白初夏率先看見站在門口的傅啟陽,眼睛亮了下,兩人在嚴家小花園中散著步。有說有笑。
客廳裏,嚴以烯臉上的鬱氣越來越濃重。連周遭的空間都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冰冷。
海因茨更是摸不著頭腦,看嚴以烯這副樣子。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搞錯情敵了?
小花園中,傅啟陽腳步微微頓下,“看來你過得挺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白初夏臉頰微紅。
一年前。她絕對想象不到嚴以烯有一天會對她這麼好。那時候。似乎連讓他看她一眼。都是奢望……
“決定什麼時候答應他的求婚?”傅啟陽笑著,“你要是再不答應,估計他要把我們國家的天給捅下來了。”
“我想給他一個驚喜。”白初夏笑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啟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白初夏臉上全是狡黠,湊過臉輕聲說了幾句話。
一周以後。嚴以烯從公司回來。看到小寶在傭人的照顧下獨自玩耍,而白初夏的護照、身份證通通不見!
他找了半天。才看見在窗台下收拾行李的白初夏。
感覺房間的氣溫忽然下降了幾度,白初夏詫異的抬起頭。才看見臉色陰鷙的男人,“以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就被他緊緊攥在手裏,嚴以烯目光凶狠:“我不回來你就要走了是不是?你要去哪兒?和誰一起?傅啟陽嗎?”
難怪她遲遲不答應他的求婚,她已經答應傅啟陽了,怎麼可能再答應他?
想到白初夏會再一次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嚴以烯的心髒像破了一個大洞,冷風嘩啦啦的往裏麵灌著。
“以烯你冷靜點……”白初夏企圖辯解。
她特意找了嚴以烯去公司的時候收拾行李,沒想到他提前回來,驚喜變成了驚嚇。
“我冷靜不了!”嚴以烯怒吼,眸子中盛著煞氣,伸手扯了扯領帶,眼眶已經紅了:“白初夏!你還不相信我愛你嗎?你居然要走,我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的屬於你了,你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離開……”
讓他以後怎麼辦……
沒有她的日子,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過了!
太苦了,連吸氣呼氣都能帶著胸腔中的滯悶!
隨著他的動作,白初夏看到了他腕上的那些傷痕,猙獰,恐怖!
她的世界瞬間空白一片,什麼也聽不到了。
良久,她不可置信的抓過他的手,淚珠滴答落下,顫著聲音質問:“嚴以烯你告訴我這什麼時候傷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疤!你快告訴我!”
為什麼這麼久了,她就沒發現過?
她到底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在知道你割腕的時候。”
白初夏淚水模糊了視線,臉上怒氣未消:“嚴以烯你瘋了!你有病是不是!”
她去死是她的事,他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白初夏你才是瘋了!你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嚴以烯的目光就像暴戾的猛獸,他驚喘未定,“山崖上,你明明可以活下來,為什麼還要跳下去!你再恨我,怨我,哪怕報複我也好,為什麼要拿你的命做賭注!我賭不起!我嚴以烯碰上你就隻有輸這一條路!”
他稍微平靜了些,猩紅的眼底寫滿了堅毅:“即便是輸,碰上你,我也心甘情願。白初夏,你跳,我便也隻能跳,你想自殺,天堂地獄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