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梵三人對望幾眼,均是一籌莫展。三人信步出了宮殿,來到大街之上,隻見沿途百姓哀鳴之聲不絕,三人心頭煩亂,更是無心思考。飛至一片幽靜的山頭上,瞭望無邊雲海,心境才好了很多。
碧蟬道:“夢梵,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歐陽夢梵麵現苦惱之色,沉吟半響道:“我目前也不知該怎麼辦,心頭煩亂。”韓雨婷忽道:“我看這魔界聖君想要我們去對付黛公主,此事大有蹊蹺,好像是他以前便算計好了一般,故意兩年前不講修羅結界補好,情知你再去找他,他便以此要挾你為他辦事。”
碧蟬怒道:“沒錯,定是如此,那魔界聖君好毒啊?”說著望向夢梵,忽的想到一事,開口問道:“對了,夢梵,剛才我聽到那魔界聖君說你送了他一個禮物,是什麼修羅界第一美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卻見夢梵臉色更為難堪,忙擺手道:“若是你不願意,那便不說,我們不再意的。”夢梵長歎一聲,苦笑道:“這件事我本身一直不想提,既然事情已發展到如此地步,隻怕你們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我又何妨不能說的呢?”
說著仰望無邊天空,神色極為複雜,緩緩道:“你們也知道了,兩年前為了請魔界聖君出手修補修羅結界,當時答應了他的一個要求,送上修羅界的最美的女子給他。”韓雨婷和碧蟬點點頭,道:“是啊,這我們清楚。”
夢梵苦笑道:“可你們又知道,那女子便是我的妻子嗎?”韓雨婷和碧蟬一聽,頓時“啊!”的驚呼一聲,這消息實在令她們太過震蕩,一時間簡直令人無法接受。半響才道:“你……你……為什麼……”夢梵神色越發悲痛,說道:“你們是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其實又有哪個人願意將自己的妻子送給別人呢?”
韓雨婷和碧蟬也知他心中的苦痛,想必定有一段令他不堪回首的記憶,便道:“如果不想說的話便別說了,我們能理你的心情。”夢梵歎道:“又有什麼想說不想說的事情,既然做都做了,隱瞞也是無用,以前我不願跟你們提起,是因為我總覺得羞恥萬分,實在不能道與人知,但這既然是事實,隱瞞下去也不過是欺騙我自己罷了。”
韓雨婷道:“那好吧,你想說便說,我們聽著。”夢梵歎道:“兩年前,當時我和雅芙才剛結婚一年,誰知修羅結界開始破裂,父親便帶著我來到了魔界找到了魔界聖君,想要尋求他的幫助,魔界聖君答應的倒也爽快,但卻提出了一個令我們父子兩個極為震驚的要求,他竟然要讓我把妻子雅芙送給與他,他才答應我們相求之事。我們父子倆自然不允,大怒之下,沒說幾句便走了。”
韓雨婷和碧蟬聽道這裏,心裏已略有明白,隻聽夢梵繼續說道:“可是一連多天,父親眼見修羅結界一天一天的破裂,當真是心如刀繳,終於在有一天,他狠下心來對我說道讓我獻出我的妻子,將她交給魔界聖君。”
韓碧兩人都是“啊”了聲,其目注視著他,隻見夢梵雙眼微閉,似乎不堪回首往事,但又猛地睜了開來,似乎在下定決心是否繼續說下去。韓碧兩人也不多言,隻在旁靜靜佇立。過得半響,才聽夢梵又斷斷續續道:“我當時聽了自然不肯,可爹爹心意已決,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我大吵大鬧,始終不讓他付諸於實際行動。”
韓雨婷幽幽道:“那後來……”說道這裏,便不再問。夢梵苦笑道:“自然是到得最後,雅芙還是被送到了魔界。當時我曾一度不允,最後爹爹對我說道,‘我們家世代都是已守護修羅界為眾人,這沉重的擔心不能毀在我們倆爺們上,你對雅芙的愛隻是小愛,是屬於我們個人的,而保護修羅界,卻是為了幾百萬修羅民眾的生命,這才是大愛,在這兩者必須隻能其中一樣之時,孩子,我們卻必須得選擇大愛,已保護修羅界為己任。我知道,這樣做對雅芙極為不公,但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這幾句話對我觸動很大,我想了很多天,終於極不情願的同意了父親的要求,將雅芙強行送給了魔界聖君。”
碧蟬看著他,有些惱怒道:“即便你們為了整個修羅界,如此做,未免對一個弱女子也太殘忍了吧?”語氣大有氣憤責備之意。
韓雨婷幽幽歎道:“難道當時,除了這樣便沒有其它的好方法了嗎?”夢梵眉宇間傷痛更甚,搖頭歎道:“沒有,否者我和爹爹也不會出此下策了?”兩女都是默然。過得半響,才聽韓雨婷問道:“那麼,這兩年來,你可來魔界看過你那位妻子嗎?”夢梵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碧蟬怒道:“那你如此也不過不盡人情了,他好歹是你的妻子,你怎能不看看她過得好還是不好?”夢梵苦笑道:“好又如何,不好如何,總之他見了我的麵,也隻會越加痛恨我,越發難受罷了,我隻希望她能忘掉我,或許這樣她還會好過一點。”說道這裏,語聲梗咽,竟是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