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文忽然開始悔恨今天發生的一切。
自己麵對的葉先生,為何會如此強大?
原本他隻不過是客座過來參加廬林會獵,身為餘杭的少年天才,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卻搞成這樣。
隻因為他挑釁了一位足以讓他悔恨終身的人物。
現在王飛文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性,反而被葉軒一腳踩在底下,麵對現場諸多來人,王飛文感覺羞愧至極。
他堂堂餘杭最頂尖最年輕的先天天才,海門掌門田守易門下的得意弟子,是整個餘杭一代新武道的代表性人物,出門都受萬界追捧,未來前途無限可期。
如今卻搞成了這個樣子。這簡直是丟整個餘杭的臉,丟他海門的臉。
原本餘杭海門,在東南沿海一代,還算得上有牌有麵的武道門派,在東海聽過他們名號的人也很多,而王飛文作為海門年青一代的代表,如今卻被一個比他更年輕的人踩在地上。
現在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麵,他王飛文忽然感覺無地自容。
這些且不說,王飛文是柳家請來參加廬林會獵的,現在廬林會獵還沒開始,他王飛文先敗北了。
這讓柳元宗的臉往哪放?
讓整個柳家,情何以堪?
此刻的柳元宗是一人站在主席台半空,臉色鐵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在東海,他柳家可以說是排行老二的地位,東海什麼樣的風浪他柳元宗沒見過?就算再大再棘手的事情,柳元宗都能輕易化解。
隻不過眼前這件事,的確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廬林會獵以及往後的蟒島行動,是一次對比武學,爭奪財寶的行動,這種行動將會對東海未來的三大家族重新洗牌。所以廬林會獵的結果,對柳元宗來說,至關重要。
可是,現在廬林會獵還沒開始,自己的候選人先被人打敗了,而且還打成了個人不人狗不狗的模樣。
往後的事情,他柳元宗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更何況,今天來到現場的五十幾位人,雖然底下的都是普通人,但大多與廬林會獵有關,要不然也不會到這裏來。
眼前這樣的消息,如果被他們傳出去,過不了幾天,他柳家的臉便會丟的東海盡人皆知。
倒是林家的身威,會水漲船好,到時候廬林會獵還沒搞完,整個柳家就在氣勢上敗下陣來。
想到這,柳元宗是帶著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葉先生。
如果不是因為他,一切都不可能搞成今天這樣一個無法挽回的局麵。
“哎,元宗兄,稍安勿躁嘛。”
此刻,林雲廷也是站了起來,走到柳元宗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安慰的笑意。
隻不過這笑意中,更多的是得意。
林雲廷縱橫東海幾十年,麵對任何事情,都不會完全展露自己的臉色,隻不過今天這個場景,實在是讓他有些喜之不盡,而且看著柳元宗的臉色,更讓他覺得,他受了這幾十年的氣,今天,都統統還回來了。
“怎麼,雲廷兄也來看我們的笑話?”
柳元宗完全沒有任何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