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真避而不答道:“遠古洪荒時代,魔道就存於世間,隻是那時候他們並沒有被稱作魔,妖類亦如此……
晚輩以為隻有立場之分,沒有對錯之分.”說話之間,他把藏身內袍中的白狐抱了出來,放在肩頭上.小白狐磨著爪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瞧了正打量她的魏元君一眼,親昵地蹭了蹭楊逸真脖子,繼續打磕睡.看到這一幕的魏元君若有所思,兩人步行一段後,他對
楊逸真鄭重道:叼幣侄的胸襟和見識,恐怕昆侖派一些香老都有所不如,不過這些想法藏在心裏就可以了,否則是禍非福。”
說話間,他們已經轉進了高大的皇城附近,楊逸真忽然道:“魏師伯其實還有一個穩要的選擇,隻要皇一個人,這場風波也許能平定下來.”
魏元君斷然否決:“若非有+足證據,不可如此,否則太一門隻怕禍亂將起,況且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是猜測
“既然都到了,不若去見趙無稽前輩一麵又何妨?”隨著陰謀揭開,楊逸真越來越擔心練無邪的安危,能有一分轉機他都不會放棄.
“本座確實打算見師兄一麵,若他能醒悟,事情將完全掌握在本座手中.”魏元君讚同道.他們入宮不久,兩人重新出現在方才城牆外,與去時不同,兩人都一臉鐵青,心情都是大壞.楊逸真一臉茫然道:“魏師伯能否確認那具屍體的身分?”
魏元君遙望皇城外的綿延大街小巷:“那屍體血肉模糊,隱約有趙無稽的模樣,但精血幹枯,紫府被毀,死亡足有一個時辰以上,唯一可肯定的,那是我太一門人,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線索.”
楊逸真正待說話,一個瘦黃的少年氣喘籲籲地跑到兩人跟前,手裏拿著一封火漆密函:“這位大爺,有人讓我交東西給你們.”
魏元君接過密函,少年一聲不響轉身就跑,轉眼就消失在橫街.
楊逸真當機醒悟過來:“原來他們用了最笨,但也是最聰明的辦法.”
魏元君拆開密函,兩眼一掃,當即道:“走!”
兩人在城中展開縮地成寸的法術,過街越巷,直奔城南而去,盞茶工夫後,他們出現在城南十裏長亭,南下三百裏就是居庸關.
在長亭內,他們又見到了一個少年,這次直接告訴了他們一句話:“西行三十裏.”
這次楊逸真沒有放過這少年,隻是盤問了一陣,那少年卻隻說,有人給了他五兩銀子,在長亭逢人就說這句話,一直到天黑.
魏元君歎息一聲,原本的安排已經失去用場,對方這般安排,顯是防止他帶上大隊人馬,想來對方定有暗中監視手段.
在西行約莫數十裏後,一縷魔氣從下方起伏的山巒中飄來.
兩人小心戒備落下,卻在那魔氣溢出所在,見到一塊丈高石碑,橫斷麵看上去光滑一新,當是開辟出來不久,上刻狂草兩字“向南”.
“魏師伯,對方看來是引向我等前往那陣法陷阱,若那血魔道的人沒有騙我們,對方天魔宗為首的魔道卞力,應該去了中南山,隻怕魏師伯被困一刻,就是他們攻山之時.”
楊逸真輕輕一掌按在石碑上,然後離手,幾乎刹那石碑連同內裏小陣法一並化作奮粉,“而且,他們布置了這樣手段,斷是有十足把握將師伯困住,甚至……”
魏元君看在眼裏,微一思索,自是知道這少年以自己的方式顯示自己的實力,他領首道:“本座別無選擇,若不去,對方定知道自己陰謀敗露,人質定然難保性命,最令本座無法容忍的是,禍根依舊埋在本門深處.”
楊逸真突然抬頭直視魏元君道:“魏師伯若信得過師侄,師侄可代魏師伯一行,如此可確保萬無一失.”
“這怎麼行?”魏元君大‘原,他雖是倚重楊逸真,但若非他下定訣心借此良機給魔門重重一擊,以重振門風,也來必有這等冒險決定.
“不,魏師伯誤解了晚輩的意思.”楊逸真詭秘地笑了笑道:“晚輩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商討一番後,楊逸真最終說服了魏元君,在一個隱秘的洞穴中準備了半個時辰後,兩人分開行動,一明一暗繼續沿魔道留下的路引追蹤下去.
當先在明一人,在綿延的深山和山林中,被牽引兜轉了兩個時辰,在日落西沉的時候,來到一處山水懷抱的陰濕林野之地,濃鬱的魔氣在疏朗的林中彌漫.
“太一掌門真人真是好膽識,本人搜魂真君黎彥卿.”沙啞的蒼老聲音從林中深處傳來,如遊魂一般縹緲不定,讓人無從捉摸.
魏元君出奇的沉默,一個縱身飛落在一枝樹梢上,忽然揮手就打出了一道雷火符,隻見一道符咒金光閃耀,一掠半裏,林子上空一團紫色火光噴湧裂空而下,.涼天動地一聲巨響,轟然炸開.
幾乎一瞬間,方圓十數丈的林地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巨大的坑,冒著陣陣青煙,讓人直冒寒氣.“好手段,太一門紫霄神雷?”搜魂真君的氣息,微不可察的急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