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路遠道直的人
我很想去解釋這個世界的某些東西,就像書上說過的,這世界上最富有哲理的有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往哪裏去”。
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曾經有個人他指著這四海八荒九州十方,說他要用足步丈量這個世界”我仰慕他,可我卻不明白為何會去仰慕,比起這種宏願,我最多記得住,砍柴的林子,挑水的清溪,離廚房一萬三千一百四十步;記得住,那個地方離草屋十萬八千步,有時候走的偏差點,十萬八千一十一步,不過我盡量使他無限量接近那個標準。
老爹說,十萬八千步後的人曾經指著,我們這群灰衣人說了句聖言聖語——道要走的遠,路就要走的直,為了以後方便去講述,就簡化成“道遠路直”,各看官謹記。
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從小周圍的大叔大嬸,會經常拍著我的腦袋,阿空,這是聖人的話,就是聖言,你要把這話,刻在你的床頭,刻到你的心裏。雖然有時候也會自動忽略,因為我確實解不了這句玄奧的話,還不如聽他們講講門內的事情,說說那些令我神往的故事,就比如那群移山填海,飛入雲巔,變化萬千,長生不老的人。
沒錯,我生活在一個修煉者的世界,隻可惜我不是,老爹說這玩意兒看運氣,是我的福緣還沒到,到了你就是修士老爺了,而我就是老爺他爹,這就是我的老爹,有機會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個有趣的小老頭。
我告訴你們一件開心的事情,之前我總聽城裏麵那些讀過書的人,喝著茶,吃著糕點說,“生活不止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那時我不懂這些雅字的意義,可有一次,我走的很遠,那一天,我應該走的超過了我記得住的數量,我抬頭看了一眼那片山崖上的雲海,好像真的是一片海,回去我做了這樣一個夢,夢裏我在這片海一樣的雲裏穿梭,就像魚兒那樣,群風霞光將我包裹,仙鳥珍禽環繞我飛翔。醒來後,我好像明白了哪些雅字的意義。
對了,我叫陸空,今年十六歲,愛好看著天空。從小老爹告訴我這世上其實有兩個世界,一個是給凡人居住的紅塵滾滾,一個是修士逍遙的白雲飄飄,由於我小時候的遭遇,加上義父他們對我說,凡人的世界太髒,我們是幫北冥宗的修士幹活的,屬於一腳踏入新世界的人,這是多少代修來的福分,這身灰衣就是我們的榮耀,我們和那群凡人世俗不一樣。於是乎我就特別覺得自己各位幹淨,畢竟可能是要成仙的人了。
我從小時候住在百萬裏餘山的灰衣的世界,我們為北冥宗的老爺們,挑水劈柴,做著雜活,我從十歲到現在一直重複幹這些事,到枯燥的成為生活方式,我也和我的同齡人一樣,我們多夢想可以被仙人看上,可以修的故事裏的神通,把留在門外的另一腳給放回去。隻不過很難,不過,在義父八十大壽時,我很幸運的和一些灰衣被選進去給十萬八千步大門裏內幹活,這也是給他老人家最好的禮物,看看他老人家,跟隔壁吳叔與範秀才,吹牛時挺直的腰板,我覺得我一直多在幹很正確的事。
說到這吧,如果有機會再聊,我其實是很樂意跟你們說說我的心裏話的,隻不過,我要先準備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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