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頂著天空中的一片晚霞,葉謙和藍采兒相擁站在一中的學校門口,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一對鬧別扭的小情侶一樣。
緊抓住藍采兒的手腕,不理會懷中這可人兒不住的扭動和捶打,葉謙到是想起了網絡上流行的一個段子。
伸手摟住藍采兒的纖腰,葉謙附身,霸道的吻住了藍采兒的紅唇。
麵對葉謙的突然襲擊,藍采兒是沒有半點防備。
葉謙隻感覺自己懷中的姑娘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藍采兒待在葉謙寬廣的胸懷中,停止了捶打和扭捏,隻是那雙美眸驚恐的睜得老大老大,盯著葉謙滿是不可思議。
不過葉謙這一霸道總裁式的強吻並沒有得到網上傳說中的效果。也沒有得到藍采兒熱情的回應。
藍采兒雖然沒有一把將葉謙推開,但那雪白的貝齒卻毫不客氣的狠狠的撕咬在了葉謙的嘴角。葉謙隻是感覺自己的下嘴唇一陣陣的刺痛。
苦笑了一聲,對此,葉謙隻能感歎道:看來網絡上的東西真的都是騙人的,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啊……
“長情”的一吻過後,葉謙這才緩緩鬆開,隻是他的下嘴唇卻滲出了森森血絲。
有九轉神魔護體,還能被咬出血絲來,可見藍采兒用力之猛。
此刻的藍采兒不打不鬧,冷冷的凝望著葉謙,情緒似乎非常複雜。隻是那雙美眸在看著葉謙滲血的嘴角的時候,方才流淌過一絲後悔,隻是片刻卻又消失不見了。
不也憤怒的離開,也不開口說一句話,藍采兒就這樣和葉謙對視著,眼睛睜得老大老大,那模樣根本就是在賭氣一樣。
此時此刻,別看藍采兒臉色冰冷,但少女的心中卻是小鹿亂撞:他,他居然強吻了我,這,這可是我的初吻啦,而且,而且我居然沒有推開他,為什麼,為什麼呢?
麵對著“冷若冰霜”的藍采兒,葉謙反倒是樂嗬嗬的輕笑了一聲,舔舐著嘴角的傷口,道:“怎麼樣,這下,氣消了嗎?”
藍采兒沒想到麵前這個家夥強吻了自己之後居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藍采兒這個時候簡直是恨死葉謙了。
不過鬼使神差之下,藍采兒居然跺腳嬌嗔道:“沒有!還生氣呢!”
葉謙嗬嗬一笑,調侃道:“那我再讓你咬兩口消消氣!”
藍采兒臉色一下羞紅,道:“我又不是那個吸血鬼,幹嘛要咬你消氣啊!”
藍采兒的話將兩人之間的話題再次引到了吸血鬼的身上。
葉謙抬頭望著夕陽日落,長籲了一聲,臉上的玩笑不見了,多出的是一股憂鬱,道:“采兒,其實你真的是誤解我了,我並不是故意想看你笑話,也不是故意想隱瞞你什麼,隻不過你應該是剛從湘江大山裏麵出來,對於這個混合著武者,修士,以及各種普通人的複雜社會還不太了解!”
藍采兒一臉驚訝的望著葉謙,臉上的羞赧變成憤怒:“你,你怎麼知道我從湘江來?是蔣天生告訴把你的?”
提起蔣天生,藍采兒的憤怒和憎恨幾乎是成倍上漲,那雙眸子立刻變得真個冷若冰霜起來。
葉謙苦笑一聲,心道:這小妮子還挺敏感的。
不過葉謙再傻也不過承認蔣天生跟他說了所有的一切,葉謙隻是淡淡搖手道:“不,這和蔣校長沒有關係。隻不過你身上蠱蟲的氣息太過明顯了,我自然能感覺出來。”
“在東方,養蠱之地無非就是湘江和苗疆,隻不過苗疆蠱蟲不論白苗黑苗都是以嗜血為主,和湘江蠱蟲有很大的不一樣,所以很容易辨認!”
葉謙笑著,說起謊話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
對於葉謙的話,藍采兒是將信將疑道:“沒想到你對於蠱蟲居然這麼了解?居然能從蠱蟲的氣息當中辨認我是哪裏人?”
“這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見識的東西多了,自然會有這種能力!”
藍采兒臉色略略緩和,不過卻繼續追問道:“那你說我剛從山裏出來,對於這個社會不太了解又是什麼意思?”
葉謙苦笑,語重心長道:“采兒,這裏是臨海,雖然隻是東方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但卻並不是湘江樸實的山裏麵。在你的家鄉,養蠱練功也許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但在臨海卻完全不同。”
“臨海,兩百多萬人口,其中隱藏在都市之中的武者,修士,甚至妖精是數不勝數的。他們要融入都市的生活,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尋常時候這類人相互之間都會有默契,不會主動去點名對方的身份。這樣會讓周邊的人感覺自己就是個異類。”
“如你一樣整天將吸血鬼掛在嘴邊的做法,是犯了大忌諱的。一來,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二來,也會將自己置身在危險的處境。你明白嗎?”
藍采兒微微有些愣住了,葉謙的這一席話對於藍采兒來說是特別的新鮮,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教導過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