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滿是冰冷，麵無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見他這般，秦苑莫名有一種陌生的感覺。說實話，對於現下的情況，其實她並不是很了解，許多事情，她大多都靠自己聯想，亦或是直覺去相信罷了。
也因如此，所以現下對於這個男人，她的第一直覺便是滿滿的信任。
她相信他不會像傳聞說的那般謀朝篡位，也不像傳聞中說的那般，由於被人揭穿了心中的陰謀詭計，為了殺雞儆猴，所以這才把那些胡言亂語的人一個個通通都送去見了閻王。
“謀朝篡位嗎？苑娘相信，這個人一定存在，但是絕對不會是王爺您。如果苑娘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死在您刀下的人，應當都是四處傳播那些根本不存在事實的人。換句話來說的話，那些人應當都是那個人那邊的人。您說苑娘說的對嗎？王爺？”秦苑用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思考了一下，隨即便笑著將自己內心當中的想法吐露了出來。
李焱沒有回答，不過他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卻恰好透露出了他內心當中的想法。
秦苑向來觀察細致，男人的變化，她一眼就看了出來。
“你相信本王？”過了一會，李焱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為何不信呢？”秦苑重新將問題扔了回去，爾後她將目光轉向了周圍的屍體“不知王爺可否都處理完畢了？”
對於男人的這番舉動，她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就連詢問的聲音也是十分平淡。
“不，還未處理完。本王知道，那個人特意讓人傳播這些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隻可惜，本王清清白白，既然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那麼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讓這些人先學會閉嘴。這種時候，若是非要說什麼才是最安靜的，那麼也就隻有死人了。”說到最後的時候，男人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對此，秦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隻是跟著笑了笑，隨即道“王爺，您今日這招殺雞儆猴做得已經夠好了，而且，您現在這幅模樣，著實有些嚇人呢。苑娘覺得，那些人要處理，您想要封口，苑娘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不過您做得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的一切，還是交給畢六吧？您覺得呢？”秦苑上前一手牽住了男人的手，一手從懷中掏出手帕，將男人臉上染上的學，一點一點擦幹淨。
彼時的長安街隻剩下他們二人，還有一堆的屍體，那些百姓，一個個都因為害怕通通跑走躲了起來。
因為傳言，再加上親眼所見殺人的場景，所以現下這種時候，他們對於這個寧王殿下可謂是害怕到了極點。
倘若這種時候還不躲起來的話，那麼還要做什麼呢？
李焱望著麵前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怕嗎？本王這樣，你怕嗎？”
終究還是將心裏想問的話給問了出來，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他想知道，她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