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按照這個女人的性子,定然不會隨心所欲,四處亂跑才是,這其中定然有些什麼。
“寧王殿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叫什麼飛鳶的丫頭是王爺府中的一個小婢女吧?嗬,不得不說,王府您府上的婢女還真的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啊!方才我同苑娘在後花園四處遊蕩,本沒有刻意接近,可是她呢?一上來就口不擇言,竟然罵苑娘恬不知恥?還說我是苑娘身邊的一條狗?!簡直可惡!她說我的話也就算了,可是她竟然那樣說苑娘?簡直無法容忍!”得到允許之後,顧小雨便迫不及待,把方才自己所聽到的那些通通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事實上,方才被那個臭丫頭這樣說,她其實隻是覺得氣憤罷了,並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正方才苑娘也已經幫她出氣了,她其實一點也不虧,按道理說,這件事情到了現在應該徹底過去,不應該繼續計較才是。
可是,她最為氣憤跟計較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被人這樣侮辱,而是苑娘!
先不說那些人單純隻是寧王府裏一個下賤的丫鬟罷了,就算那人是擁有什麼身份的厲害人物,那又如何?有這樣的身份,難道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罵人了嗎?
她不服!
男人原本麵無表情的俊容,在聽完旁邊小姑娘所說的話後,整個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顯得有些陰沉。
“可有此事?”男人挑眉詢問。
他的目光投遞在秦苑的身上,很明顯,這句話是在問她。
同這個男人糾纏了這麼多年,秦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現下的這幅模樣,明顯是已經動怒的陣勢呢?
“是又如何?”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秦苑索性大方承認。她向來不是那種會刻意告密的人,可是卻也同樣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往肚子裏咽的人。
她之所以不大願意說,倒不是刻意想要為那個丫頭隱瞞什麼,也不是刻意容忍,而是因為在她看來,她並沒有受任何的委屈。畢竟那些人想要跟她鬥的話,恐怕還需要回爐重造個十幾年,可能才會有那個資格讓她正視。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嗎?”李焱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心中頓時燃起一陣怒火。這個女人向來如此,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永遠都會自己扛,永遠都不曾想告知他,像別的女人一樣,受了委屈的第一反應便是尋找自己的男人,同他訴苦,緊接著讓人對付回去。
這個女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永遠都隻會自己承認,自己默默對付。用自己堅硬如鐵的外殼去抵擋所有的暴風雨。
“嗬,王爺還想知道什麼呢?”秦苑聽聞,嘲諷地勾了勾唇,看起來有些冷。
李焱見她這般,像是刺蝟一般,身上豎著刺,絲毫不肯認輸的模樣。整個人頓時更加煩悶了。
他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顧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