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段太過極端!
……
靜謐昏暗的房間裏,為了保證不讓一絲刺眼的光線漏進來,餘晟把每個角落的窗簾都拉上了。
他的膝蓋上攤開放著應該處理的公文,但是已經過去了足足半小時,卻沒有翻過一頁,他的視線總是不時的落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眼底帶著深深的掙紮和眷戀。
唐淩星說的其實沒有錯,他就是這樣一個極端的人,在得知薑言諾失憶並且有醫生強有力的證明之後,他足足三天沒有緩過神來,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是他不放過薑言諾,是薑言諾沒有放過他。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當初薑言諾給他帶來的麻煩早就成了過往雲煙,那些糟心的事情隻是一時的困擾,但是記憶中帶著薑言諾的片段,卻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的時候,每次都成了夢魘。
伸出的手指深深的陷入薑言諾柔軟的長發,感覺到手下女人平穩溫和的呼吸聲,餘晟陰鬱的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
裝病也沒關係。
薑言諾想怎麼樣都好,隻要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他可以給薑言諾所有想要的東西,隻要她不再想著逃。
這次他已經把薑言諾帶來了雲城最偏遠的一處別墅,不像之前一樣找人看著,而是自己親自來看著。
之前他不在雲城,上次找來看著薑言諾的人沒有拎清楚,失手弄傷了薑言諾,現在手下的人已經被他重新清理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人做出出格的事情。
薑言諾隻有在他身邊的時候,才是最安全的。
……
唐淩星反複的撥打著薑言諾的電話號碼,從一開始的已關機到最後直接變成了空號,她簡直摸不著頭腦,最後想了想還是給餘晟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餘晟隻是不想接,一直是忙音,第二個電話開始餘晟直接把她拉黑了,擺明了兩人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唐淩星氣急敗壞的去找了醫生。
“你們醫院的病人就這樣被人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帶走了,我現在告訴你們病人在什麼地方,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去把人找回來?”
“實在不是我們不想幫忙。”醫生摸了摸額頭上不斷沁出的冷汗,神色有些為難的看著唐淩星,“唐小姐,我們也不知道你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其實之前院長來找過我了,他雖然沒有說清楚,但是隱約有提點,是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唐小姐,雖然我們醫院早上已經報案了,但是這件事很明顯已經被壓下來了,如果你認識對方的話,還是自己去找吧,醫院是沒有資格再摻和了。”
唐淩星看著懦弱的醫生,覺得有些好笑,她回了躺病房幫薑言諾留下來的東西稍稍收拾了下,做了個出院手續,搬著紙箱下樓的時候,驀地心間一動。
她猛的抬頭。
看見正對著醫院的街對麵,安靜的停著一輛加長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