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外麵都是傳聞,現在看來餘少這幾年是真的不怎麼碰女人,手上力道都沒什麼分寸了。”唐淩星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晃了下手腕,“還是說餘少對自己沒信心,想要在開始之前把我這雙手弄廢了?”
餘晟眼底像是裹了層霧,他勾唇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看起來心情極好,“碰過。”
說完站起來往遊輪的包間走。
唐淩星飛快的跟了上去,有些詫異的看著餘晟的背影。
餘晟剛才說的話怎麼聽上去有點兒炫耀的意思?
有什麼好炫耀的?
她敢肯定餘晟說的碰過女人絕對不是她。
剛在包廂坐定,本來負責把她請出去的兩個西裝男就把東西送上來了。
唐淩星轉頭,愣住了。
出乎她的預料,餘晟用的竟然是普普通通的,任何娛樂場所都會有一套的塑料骰子,而不是更奢靡材料的。
她幾年前聽說過,餘晟可是特地做了一套玉的,用塑料骰子和他玩兒的人,看都看不上。
人變得,真是快。
臉上的笑意紋絲不動,唐淩星的心髒跳動的厲害,還好她留了後手,這種材質的也準備了幾顆。
她根本不會玩這東西,也不知道怎麼手甩兩下,骰子都能成一樣的花色,甚至還能神奇的堆成一條直線立起來。
她隻是昨晚上剛剛出師的薑言諾唯一學員。
要是想要在餘晟麵前玩花樣,靠實力是根本玩不過的,隻能在一切開始之前動手腳。
咳嗽兩聲,她隨意的撩撥了下頭發,衝著西裝男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
從披肩長發蓋住的地方悄悄的把裝了磁鐵的骰子拿出來,唐淩星隨後一直保持著托腮的動作。
離她最近的西裝男比鐵板還直,燈光黑暗的包廂裏還一本正經的帶著墨鏡。
她晃了下腦袋,神采飛揚,狡黠的笑意在暗處根本遮不住。
“走路看地啊!墨鏡不拿下來能看清路嗎?喏,這邊有個小台階。”
不動聲色的在西裝男麵前伸出一條腿,唐淩星成功的把人高馬大的西裝男絆的踉蹌了一小步。
“這麼不小心!我就說有台階吧!你還不信,栽了才肯看?”唐淩星嘖嘖有聲,飛快的站了起來,好心好意的扶了西裝男一把,還有良心的幫忙把歪了的骰盅扶正,佯裝生氣的拍了拍西裝男高高在上的肩膀,“你看看你,還當個保鏢呢,路都走不穩,要是有人拿刀子衝到餘少麵前了,你們還在學走路,豈不是趕不上趟?”
西裝男氣的渾身肌肉都繃緊,等著餘晟一句話,下一秒就親手給這個信口雌黃的女人清理出去。
唐淩星歪著腦袋看餘晟,“餘少你說是不是?”
餘晟說,“東西放過來,出去。”
西裝男出去的時候,雖然帶著墨鏡,但是唐淩星依舊能感覺到一道穿透鏡片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她釘死在椅子上。
唐淩星搓著手重新坐了下來。
餘晟開盅看了眼,目光淡淡的,卻讓唐淩星提心吊膽。
就剛才絆西裝男那會兒,她已經把盅裏的骰子偷天換日了。
現在裏麵的五個骰子有四個都是她自己帶來的,骰子底下裝了很薄的磁鐵,不管怎麼搖,開的時候都是一朝上。
幸好送上來的骰子清一色的都擺成一朝上,要不然餘晟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兒。
“怎麼比?”餘晟把盅合上,淡淡的問了句。
唐淩星鬆了口氣。
明明房間裏隻有她和餘晟兩個人,但是還沒開始玩,後背就全是冷汗。
她裝作隨意的提議,“比小怎麼樣?”
餘晟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把骰盅推到唐淩星麵前。
默許了。
唐淩星看著自己麵前的骰盅,是她剛才動手腳的那個沒錯。
從開始到現在,一切進行都順利的不行。
她的心狂跳,心裏默默道,該不會是轉運了吧?
她以前上課連做個天衣無縫的小抄都能給老師抓個正著,現在這麼大動靜的老千,餘晟竟然連懷疑都沒懷疑?
難道餘晟根本就沒外麵傳的那麼神?
那她剛才往裏麵塞了四個骰子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萬一餘晟連兩個一都沒搖出來。
她估計明天就能在江城揚名了。
到時候上門拜訪討教經驗的人肯定能堵的水泄不通。
有些苦惱的盯著骰盅,唐淩星走神的被餘晟一句話拉回來。
餘晟指腹摩挲著黑色的骰盅。
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左手拿盅,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