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起了雨,席湛給我打了電話。
他沉呤問我,“在公司嗎?”
“嗯,在等你呢。”
他溫潤問道:“累嗎?”
“不累,就是想著以後每天都要在桐城和梧城之間跑有點心累,我怕我堅持不了太久。”
定居在梧城。
可席家的大本營在桐城。
有些事說起來簡單。
但做起來很艱難。
更何況席湛的大本營又在歐洲。
“你吩咐談溫,以後有什麼事要處理讓他派人直接給你送到桐城,桐城到梧城就幾個小時的時間,每天送一趟不算繁雜,有緊急的事你再趕回桐城,再不濟還有我在你身後撐著。”
頓了頓,席湛溫柔的聲線傳來,“允兒,席家有一套自我的生存模式,你試著在掌控全局的情況下放開它。”
我好奇問道:“怎麼放開它?”
席湛曾經掌控著席家的同時還掌控著歐洲的權勢,雖然格局很大,但他處理起來遊刃有餘,而且經常在外麵跑,很少管席家的事。
元宥說過,他喜歡在危險中穿梭。
“乖,晚上回家給你聊聊席家。”
他現在說乖這個字很順口。
席湛在無形之中特會撩人。
“嗯,二哥在哪兒?”我問。
“路上,待會接你一起回梧城。”
我掛了電話盯著窗外的雨夜,漂亮到不可方物,或許是心情愉悅所以看什麼都順眼。
我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找到談溫,他當時正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公務,見我來他趕緊起身喊著家主,我笑著問他,“在忙什麼呢?”
“公司裏的一點雜事。”他道。
我將剛剛席湛告訴我的話給他轉述了一遍,他想了想讚同道:“理應是可以的,不過在梧城有席家的分公司,如果家主想留在梧城,我可以派遣薑助理過去任職,這樣你的身邊有個方便使喚的人。不過我建議家主每周回一趟席家,因為席先生掌管席家的時候雖然沒有事事操勞,但每隔一段時間會準時回到公司露麵,一個是威懾下麵的人,二個是統一處理席家的大事,這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管理方式。”
這樣的管理方式要家族自身的實力強厚才行,不然哪能這樣任性,說到底還是席家自身能力強悍,所以才任由我現在這般隨意自由。
我同意道:“嗯,就這樣吧。”
“家主,還有一事需要給你彙報。”
我疑惑問:“什麼事?”
“法國皇室那邊傳來邀請函。”
“什麼邀請函?”
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邀請你參加公爵的葬禮。”
邀請我參加葬禮竟然以如此正式的形式,直接將邀請函發給了席家。
這是在逼我不得不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