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看清了來人之後,氣呼呼地兩手往地上一撐,整個人刷地撲向傅南山,抓住他的衣服大喊道:“丫的,你謀殺啊!”
由於聲音過大,樹林裏的鳥兒都驚得撲棱棱的飛走,周邊的其它帶氣的生物也是自覺避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有幾個膽大的遠遠的張望著這邊的形勢,但被傅南山轉身一記眼刀,立馬嗖嗖嗖地跑了好遠,但還是不甘心地眺望著。
“你不覺得你這樣子更像謀殺親夫?”傅南山皺著眉麵露苦色看著我,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丫的,我一個弱女子還能謀殺了你這七尺都不止的男兒?不對,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傷的苦主,為毛現在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那麼怪異?我又不是母老虎!
“什麼謀殺親夫啊?誰是親夫啊!給我站出來,而且我的鞋子呢?”我氣得將他的衣服揪得更緊,丫的,要是他將我從曲老太手裏省吃儉用一個月才摳出來的幾百塊錢買的鞋子丟了,我一定跟他沒完?
但我在看到他手裏伸過來一雙似曾相識的小白鞋的時候,我還是識趣地裝作若無其事地甩開他的衣服,拿人家的手短,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前塵往事以後慢慢算,暫時收了這封口費再說。
關於這雙小白鞋其實還有一個我並不知道的故事,這還得從傅南山拿走我那兩隻鹹魚幹說起,大家且以傅南山原本想給我一個驚喜為前提。
隻見傅南山不顧及我那運動鞋的意願,興致勃勃地提著它們走到了男性洗手間,在水龍頭上折騰了一番,先是將自己搞得滿臉是水,後來將那隻沒濕的鞋子也弄濕之後,總算將它們衝洗幹淨,接著,他未做任何停頓地直接拎到幹風機上去吹,幹風機上去吹,去吹
在吹了幾分鍾之後,沒有任何幹的跡象,他臉上再也掛不住當初的喜色。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幹著這個不太像人能幹出的活,繼續吹啊吹
在這時候,傅南山在這時候終於翻臉了,顧不上拿著這戰果和我邀功,將兩隻鞋子往垃圾桶一丟,一通電話打到無為那裏,然後無為拉上黑夜那個墊背的連滾帶爬地跑去某著名品牌店,按照傅南山提供的尺碼買了一雙他們看起來頗為滿意的小白鞋。
接著,他們再拚死拚活地往山上送,最後終於在指定的時間的前一分鍾及時地出現在他們少爺麵前。
無為還沒有抹汗道一聲好懸,就被他們的冷麵少爺看似並不十分滿意的眼神給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不過幸運的是,最後傅南山隻是對他們刮了一陣涼風,並沒有給他們一場冷雨。
他們點頭哈腰賠笑,傅南山啥也沒說便拎著鞋子走了。無為從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曆中,深刻體會到了伴君如伴虎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