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辛流月立馬將筷子放好在碗上,忽然探出一隻手來
“嗯哼。”傅南山沉悶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接著,我的碗裏被他不著痕跡地夾了一筷子螺螄粉,根本不曾替我這個當事人考慮過衛不衛生的問題。
“寶貝兒,多吃點,吃飽了晚上我們一起做運動怎麼樣?”
“做運動?晚上做什麼運動?夜跑啊?我最討厭跑步,這輩子都在琢磨誰發明了跑步這種累死自己,還娛樂不了別人的運動。所以我不”
我不想做運動還沒說完,傅南山便將一口螺螄粉塞進了我嘴裏,曖昧至極的在我耳邊噴灑熱氣,一字一字地、清晰地吐出一串話,“兩個人還能做什麼運動?我一定要說得那麼明白嗎?”
傅南山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旁人聽見。
腦子短路了的我,聽見他的回答,甚是仔細地思索了一番,兩個人可以玩蹺蹺板,兩個人可以踩單車,兩個人可以摟摟抱抱,兩個人
滿滿的粉絲堵住了我的嘴,也堵住了我終於回過神的腦子,他不會指的是那種運動吧?
隨著我的訝異,一條粉絲從嘴裏擠了出來,那場景太醜,周圍人的目光都趕來看。
真的不要怪我想歪,實在是做運動這幾個字太過火熱,作為一個已經成年,思想和心智都非常健全的年輕人,我的心莫名瘋狂起來。這是所謂的美人相邀嗎?我這本來打算撲倒美人的偽君子,豈能坐懷不亂?
正因為亂了心,我興奮得得意忘形,差點被辣椒嗆到眼淚雙流。
“咳咳咳!”
整個粉店被咳得顫了幾顫,這回大家終於又得了機會看我的熱鬧,真真想假裝下被無視的背景都難。樹怕剝皮,人怕出名啊,為什麼走到哪我都如此閃耀?
傅南山趕緊拿了紙巾替咳得不成人樣的我擦掉臉上的眼淚,又替我倒上水,拍拍我的後背喂進我的嘴裏,溫柔得不成樣子。我感動得幾乎忘記,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一天兩次深受辣椒的毒害。
辛流月僵著的手趁我們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很受傷地縮了回去,盡是失戀之後的絕望之色。即使身處如此境地,他還是關心地問我,“我,你沒事吧?辣椒嗆得要不要緊,怎麼這麼輕易就嗆了呢?”
不就是這麼輕易麼?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恍如夢中驚醒,狠狠地瞪了旁邊的始作俑者一眼。
傅南山麵不改微笑之色,依舊替我擦拭著臉頰。我氣惱地想打掉他的手,手上的動作卻沒有跟上來,在他麵前,我貌似成了心手不一的人。
這種失控的感覺真不好,好像自己被人牽了鼻子。所以他再次擦過來的時候,我連忙偏偏頭,痕跡明顯地往一邊挪身子。豈料,還未挪遠半步,就被某人在桌下勾住了腳。我下意識地想縮回去,他的力氣倒大了幾分,還趁機用他的腳摩擦上了我的小腿。莫名其妙地被他一勾,我連咳嗽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