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鄭玲有點不高興。
傅振剛又對我招了招手:“悠然啊,你半天在那裏哭,也沒跟南山說上一句話,西蒙說得好,南山最想見的人一定是你,你陪他說說話吧。”
趙秀還是不願意讓我靠近:“老頭子,你老糊塗了嗎?你不知道我不想看到這個掃把星了嗎,你還要她來跟我們兒子說話。”
趙秀和鄭玲不願意離開病床,傅振剛拍了拍趙秀。
“醫生不是跟我們說了嗎,要讓南山平日裏最熟悉地人多叫叫他,好啦,就讓她試試吧,我們先出去,讓悠然陪兒子說說話,兒子你還不了解嗎,一直和她感情那麼好,說不定我們兒子就一直在等悠然過來呐。”
趙秀這才不得不同意讓我靠近傅南山。
傅振剛又對鄭玲說:“小玲啊,你也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鄭玲走過我的身邊,給了我一個白眼,被戴琳瞪了回去。
戴琳拉著我的手,笑著說:“快去吧悠然,這裏現在交給你了。”
眾人都出去了,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傅南山兩個人。
我一邊哭著一邊一點點向傅南山靠近,見他熟悉無比的麵龐,像是在安靜地睡著。
“南山,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當時要跟過來,為什麼要救我?”
我握住他的手,能感受到他手的溫熱,但是卻一絲不動。
我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額頭,臉頰。
“對不起,南山,之前我不該跟你較勁,不該把工作看的那麼重而忽略掉你,你醒一醒好不好。”
“你就這樣睡著,你舒服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給我醒醒。”
我使勁地搖晃著傅南山地身體,卻沒有任何回應。
無論我怎麼哭喊,怎麼叫他的名字,傅南山還是躺在那裏紋絲不動。
看著這個昔日總圍繞在我身邊的人如今卻怎麼也叫不起,我的心像是插了無數把刀子一樣痛著。
就在我要放棄地時候,我彎下腰,輕輕地將自己地唇貼在傅南山的唇上。
當我緩緩抬起身子時,我清楚地發現從傅南山的眼角有一滴淚緩緩流下來。
我驚喜地叫他的名字:“南山,你是不是醒了,能聽到我說話,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見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又摸了摸他的臉:“你能聽到的話,就動一動手指好不好?”
然後我分明地看到被握在我手裏的傅南山的手指動了兩下。
我心裏高興極了,向著門外大喊:“西蒙,戴琳,南山的手動了一下,你們快過來看一下。”
所有人又一下子湧了進來,我笑著抹眼淚看向西蒙。
趙秀和鄭玲一下子擠過來把我推到了一邊。
醫生和護士也突然趕過來,醫生用聽診器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隨後又對我們說:“患者已經恢複了意識。我們再對他進行了一些刺激治療,應該會很快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