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虛,烏祖亦是受萬人敬仰。
要取他首級的人,至少在太虛裏還沒有出生,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
他沒有生氣,而是仔仔細細地審視著眼前的年輕人,希望從他的身上,看到“病的不輕”的症狀。
奈何,他什麼也看不到。
相反,他看到了年輕人眼中的銳利,自信,以及無盡的殺意。
烏祖說道:“聖殿的意思?”
屠維殿還沒有這個膽子,直接挑起太虛內部的紛爭。考慮到七生的身份,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聖殿。
七生點了下頭。
烏祖說道:“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晚輩沒有。”七生保持著恭敬的態度,用極其緩慢的話鋒補充道,“但……聖殿有。”
烏祖麵無表情地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緩緩起身,掌心裏出現了一團黑氣。
身上的氣息開始擴散了起來。
七生並沒有害怕,或者緊張,而是說道:“何必等我將理由說完……難道,烏祖前輩,不想知道?”
這麼一說,烏祖還真是想知道緣由。
旃蒙好歹是十殿之一,做過大貢獻,聖殿要拿他開刀,總得給個理由吧?
七生作揖,侃侃而談道:
“旃蒙的功績,太虛人人皆知。所以……聖殿針對的並非旃蒙,而是烏祖前輩您自己。”
“我自己?”
七生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
二指一錯,符紙點燃,一個黑色的印記從空中落下,貼在了地上。
“這印記,您應該比我更熟悉。”
看到那印記,烏祖眉頭一鎖,掌心一握,那團黑氣消散不見。
七生又取出一張紙,上麵畫著奇怪而神秘的符號,說道:“這紙上所畫,乃上古禁忌之法。您應該比我更懂一些。”
“……”
烏祖沉聲道,“這與我何幹!”
七生依舊是將其點燃,散落了下去。
笑著道:“前輩聽著就好,晚輩隻負責陳述,不負責論證,不接受任何反駁和解釋。”
七生又取出一張更大的畫卷……上麵勾勒著的便是整個旃蒙的地形圖,陣法圖。
“太虛至陰,八方來彙。很大的手筆。聖殿說了,這圖,不能留著。我替您毀了它。”
掌心一拍。
那畫卷化作齏粉。
烏祖的表情和眼神終於有了變化,有了些憤怒和驚駭。
七生抬頭,說道:“晚輩剛才得到一個消息。烏行已淪為上章階下囚,被人斷了四肢。”
烏祖眼睛一怔,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七生沒有重複,而是繼續道:
“聖殿已經知曉此事。”
“你……”
烏祖的臉部僵硬,疑惑而審視地問道,“你真的是屠維殿的殿首?”
“晚輩,屠維殿新任殿首七生。”七生話鋒一轉,一字一句道,“特地前來取您的首級。”
……
“聰明人不說兩話。”
七生的眼中充滿自信和笑意,“我知道前輩很想一巴掌拍死我。可是,這解決不了問題。況且,您殺不了我。”
“嗬……你不怕閃了舌頭?”烏祖說道。
七生說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而付出代價。上有蒼天,下有黃泉。自古使然。”
“理由還不夠。”烏祖說道,“僅憑剛才那些東西的話,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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