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李雲召的修為。
一個能夠比肩八大統領的人物……卻在魔天閣閣主手下,接不住一招。
高下立判。
“李,李公公,你沒事吧?”秦均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
心中卻在嘀咕,你可千萬別死,你死了,我祁王府就完犢子了。
同時秦均很想罵人,一點強者的風範都沒有,仿佛一推就倒似的。
……
李雲召緩和了下呼吸,將翻湧的氣血,壓製了下去。
過了片刻,才開口道:“平樂公主早已仙逝……當年她與雲昭公主結怨頗深,平樂一時糊塗,便令咱家對雲昭公主之女,也就是老先生的第五個弟子昭月下手。”
“因何結怨?”陸州追根究底。
“征西王。是兩位公主共同愛慕之人,奈何征西王選了雲昭公主。征西王後來戰死沙場,留下了雲昭一人……可惜啊可惜。”李雲召露出惋惜之色。
陸州注意到了他的用詞。
他隻說了征西王,卻沒有提及征西王的名字。
“征西王?”
“宮中避諱,名字不提也罷。”
陸州也沒打算問名字,畢竟事情到了這份上,一查便知。
一旁的秦均躬身道:“我與征西王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那時,他出征樓蘭。的確是一代英才。隻知他是沙場上的將才,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但不知道他竟和雲昭……“
剩下的他沒有說了。
兒女私情,向來是人生一大事。
話說到這裏。
昭月踉蹌後退,身子有些虛弱地坐在了椅子上。
小鳶兒聽得難受,連忙上前,攙扶著昭月,低聲安慰著:“師姐,你命真苦呢……”
“……”
哎。
這小丫頭,安慰人都不會,這麼生硬直白!
不過,有這個心,也算不錯了。
昭月握住小鳶兒的小手,說道:“我沒事。”
李雲召見狀,繼續道:
“咱家當年同情雲昭公主,大著膽子,忤逆了平樂公主的意願。為了掩人耳目,這才隻留下了玄陰掌印的寒毒,否則平樂公主豈會放她離開宮牆?咱家一直覺得,隻要她今後不踏入修行,開開心心過一輩子普通人,這寒毒便一輩子不會觸發。”
說到這裏,李雲召頓了頓,“後來,驚聞昭月入了魔天閣……咱家便一直尋找機會,為她解了這毒。”
“這麼說來……你還救了昭月師姐?”小鳶兒輕哼道。
“這……”李雲召拱手,“咱家不敢居功。”
場麵再次安靜了下來。
沉默片刻。
陸州看著李雲召,說道:“老夫一向以德服人……若你所言非虛,老夫自會饒你一命,若讓老夫查出半點虛假,定取你項上人頭。”
李雲召渾身一個哆嗦。
縱然他在宮牆內身份地位頗高,掌控他人的生死。
如今感覺到自己的生死被他人掌控,不由心中打顫。
“但……”
陸州話鋒一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
李雲召臉色一僵。
你是有同情心不假,沒有對昭月下死手,但這也隻能保住你的性命。
就在這時,站在大廳旁的那名小太監,卻忽然鼓起掌來……
啪,啪……啪……
“精彩,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