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招呼。
附近涼亭中驚呼一片。
連玉妃都要以禮相待的老者,這是何人?
玉妃娘娘笑盈盈道:“何不上樓一敘?”
這時,雲鶴樓的人,躬身道:“二位,請。”
陸州看了一眼花月行……朝著雲鶴樓走去。
破掉的陣,已經無法形成阻擋作用,眾人輕鬆來到了雲鶴第九重樓上。
正對九曲河,背對層巒疊嶂。
這裏的確是聊天的好地方。
兩人坐下。
明世因,端木生,小鳶兒站在身後。
玉妃一方,隻有四五名士兵,兩名丫鬟,和弓箭手花月行。
“神都三大神射手之一,花月行。”陸州念出了她的名字。
這一念,明世因等人亦是驚訝地看了花月行一眼。
剛才那驚天一箭,將九曲河中的黑色弓弩擋住。
令人歎為觀止。
花月行聞言,愣了一下,站著拱手道:“前輩竟然知道晚輩的名字。”
陸州點點頭,說道:“若老夫沒記錯,你本是羅宗門下。”
花月行俏臉一紅,向後退了退。
叛離師門,並不是師門值得炫耀的事。
玉妃掩麵咯咯一笑,說道:“閣主老前輩,何須嘲笑晚輩……花月行乃是弓箭好手,一屆女流,總不能到處飄蕩,為朝廷效力,這是她的歸宿。”
陸州點點頭。
人各有誌,勉強不得。
“說吧,何事?”
“妾身此行,有幾個誤會想要跟閣主老前輩解釋清楚……第一件事,當初派往安陽執行刺殺任務的沈淵,化名王富貴,此人並非妾身手下,而是有人栽贓陷害,趁機挑撥離間。”
她語氣一頓,繼續道:“妾身的確來自西域,妾身的姐妹也的確因魔天閣二先生而死,但……妾身並未因此記恨魔天閣。閣主老前輩慧眼識人,妾身絕不敢撒謊半句。”
當初,陸州擊殺王富貴的時候……
的確懷疑過是否有人從中挑撥。
隻不過,這事沒有實證,人死不能複生,單憑一麵之詞,陸州也不會信她。
玉妃繼續道:“第二件事,沈淵死後,魔天閣與宮中多次摩擦,皆與妾身毫無關係。此事……花月行可以作證。”
陸州撫須,平靜道:“老夫為何要信花月行?”
“這……”
玉妃尷尬地道,“妾身所言句句屬實。閣主老前輩曾與宮中高人交過手,是真是假,很容易分辨。”
玉妃的身上毫無巫術的波動。
若她真的敢於魔天閣作對,又豈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雲雀樓。
隻不過……
陸州依然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如何得知老夫會在這裏?”
他來這裏,知道的人不多。
玉妃說道:“安陽城亂……妾身多少有所耳聞。能讓幽冥教四大護法臣服之人,除了魔天閣的主人,妾身實在想不出第二人。”
陸州緩緩起身目光掃過眾人,背負雙手,來到雲雀樓邊緣處,俯瞰九曲河。
雲鶴樓的第九層樓,隻有很矮的柵欄阻隔,視野極好。
陸州說道:“那你可知老夫為何來此處?”
玉妃搖了搖頭,說道:“妾身前來隻為化解誤會……其他一概不知。”
“雲三偷了老夫的東西。”
“雲三?就是那神偷門唯一傳人,擅長探雲手的燕子雲三?”
“不錯。”
“聽聞此人身手敏捷,花月行所在的羅宗上下,未能抓住此人……老前輩要向抓住他,恐非易事。”玉妃說道。
“陰暗中的鼠輩罷了。老夫出手,他便,逃,不,了!”
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
陸州麵色淡然一手撫須,一手抬起。
在他的掌心之中,出現了泛光道具卡。
他看著雲雀樓下,涼亭之處……
旋渦逆時針旋轉,金光出現,四四方方牢籠瞬間形成,朝著涼亭的方向飛去。
明世因,端木生,小鳶兒來到雲鶴樓邊,很意外師父會突然出手。
同時驚訝地看著這一掌。
花月行,以及四五名士兵,亦是紛紛側目。
四四方方的牢籠從天而降之時,元氣波動出現了共振聲。
嗡——
涼亭中,此前闖入八層雲鶴樓的張某旁邊的修行者麵色駭然,身形閃動。
不好,暴露了!
他朝著叢林中急速飛奔。
那牢籠束縛越來越大。
此人,便是神偷門唯一傳人,燕子雲三!
雲三哈哈大笑一聲,一邊逃,一邊道:“對不住了姬老前輩,這一招奈何不了我……從今往後,燕子雲三的大名,將傳遍整個大炎!”
能從當今第一大魔頭的手中逃掉,這是何等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