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前麵提升都這麼難，更何況後續。
要達到七十，乃至八十……絕非一朝一夕。
慈航普度的效果整整持續了有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陸州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一點也不擔心絕地療傷卡的效果。
半個小時結束之後。
水藍色的光芒開始消失。
小鳶兒看得驚訝，也不敢打擾師父，乖乖巧巧立於身邊。
終於——
水藍色的效果徹底消失。
哢，哢……
範修文身上的血痂掉落。
他嚐試動了動，雙掌撐住地麵，往後退了退。
力氣恢複了一點。
但還是很難……
範修文一直退，退到了牆根……靠在了牆根上。
這樣他的視角，比之前好多了。
範修文喘了兩口大氣……開口便是沙啞模糊的聲音：
“從今往後……世間，不在有……範，範修文……隻有，冷羅……”
說完，他便再次咳嗽了起來。
非常劇烈。
畢竟隻是恢複了三成而已。
陸州微微點頭，撫須道：“冷羅，魔天閣的規矩，本座不在與你贅述……”
冷羅點了下頭。
可能是一時間無法適應上下級的這種關係……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點頭都顯得很生硬。
“閣，閣主……？”
“隨你。”
“冷某……做事……向來重視承諾。但我想問……為什麼？”冷羅到現在也想不清楚。
他現在的修為和狀態，和廢物沒區別。
就算魔天閣出手殺了他，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陸州淡然道：
“因為你是冷羅……”
一個八葉法身強者的冷羅。
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價值呢？
冷羅點了點頭。
陸州開口道：“你很想殺了莫離？”
“是。”
“你何時見到的莫離？”
“記不清了……我隻記得，她和淨明道的人關係匪淺。”冷羅說道。
淨明道？
陸州繼續道：“莫離出自淨明道？”
“沒錯！”
此前潘重也研究過巫術。
潘重曾說，淨明道很多前輩長老，對巫術的事情閉口不談。
“莫離，莫棄……”陸州負手，念叨著這兩個名字。
這不念叨不打緊。
一念叨，冷羅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似乎對這倆名字極其膈應。
陸州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率黑騎這麼多年，可知她修為如何？”
冷羅搖搖頭，說道：“從來沒有見過她出手……但想來不會弱於先賢大陣中出現的巫鹹……“
先賢大陣中的巫鹹，隻有七八成的力量。
稍稍換算，莫離的修為，相當於七八葉法身。
這麼一算，淨明道臥虎藏龍，與其相比，正一道顯得弱了許多。兩道同屬一脈，實力相差甚遠。
就在這時——
外麵傳來端木生的聲音。
“師父，魏卓然已經安排妥當……他的真實修為不過神庭，插翅也難逃。”
陸州點點頭。
端木生繼續道：“另外，老七飛書。”
“何事？”
這個節骨眼，司無涯飛書……
“正一道張春來帶人圍剿老八，失敗而回……“
陸州疑惑道：“以老八的本事……他能扛得住？”
“老七在信中沒說原因……他還說，張遠山已去了淨明道，他們本是同宗。淨明道誓要血洗老八的猛虎山，為張春來報仇！”端木生說道。
陸州風輕雲淡，倒有些看笑話的意味，說道：“咎由自取，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