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有意識地去學習,有意識地利用它做壞事,那才是真正可怕。
但不管怎麼說,教會易晴這些知識的“黑色蜜糖”也負有極大的責任。
審訊進行到淩晨一點,大家都困乏不已,醫生把能撂的全撂了,向林秋浦乞求不要判他的刑,林秋浦沉默地作個手勢,讓屬下將他先拘留起來。
隔日,警方來到那家福利院,出乎意料的是顧憂也在這裏,看見陳實,她揮手打了個招呼。
林冬雪左看右看:“她和誰打招呼呢?”然後注意到彭斯玨走在他們後麵,彭斯玨略有些尷尬似地移開視線。
陳實說:“我過去說兩句話。”
陳實問顧憂:“你怎麼還在這兒?”
“調查歸調查,我們谘詢室組織的兒童心理援助也不是假的,我們還沒弄完呢!放心,你們查你們的案子,我不幹擾。”
陳實回來之後,林冬雪懷疑地看著他,“在說什麼呢?”
“鄰居啊,當然打聲招呼嘍,她正在搞兒童心理援助。”
“哼,我在想,有個學心理學的美女住你隔壁,我要不要搬你那兒去住。”
“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嘛,雙手歡迎你搬來。”
“等我們確立關係!”林冬雪狡猾一笑。
一行人找到易晴,她正在給小朋友講故事,微笑著問林秋浦:“找我有事?”
“單獨談談吧!”
“大家先去院子裏玩吧,老師一會就來。”易晴溫和地對小朋友們說道。
小朋友們離開後,林秋浦才嚴肅地說:“易晴,我們懷疑你和兩宗謀殺案有關,希望你配合調查。”
“我全力配合。”
“5月20日中午十二點以後,你和趙普陽離開孤兒院,去了什麼地方?”
易晴慢吞吞地說:“外出辦事。”
“之前不是說,趙普陽做闌尾炎手術嗎?”
“不好意思,我騙你們了,我和趙普陽有些私事要處理,僅此而已。”
“也就是說,你沒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據。”
易晴聳肩,“你們也證明不了,我當時在某個地方。”
林秋浦冷笑,喚來一名技術警察,遞上棉簽,林秋浦說:“我們需要采集你的DNA。”
易晴很配合,但外麵的趙普陽就不配合了,對著警察又踢又打,易晴走出來,安撫了一遍,她才乖乖聽話。
警察采集了兩人所有的鞋印,衣服纖維,由彭斯玨帶回去鑒定。
林秋浦一直在詢問易晴,她應付從容,但就是不肯說那天下午做了什麼,林冬雪悄聲對陳實說:“這女人不是自掘墳墓嗎?這樣警察隻會更懷疑她。”
陳實沒回答,但他心想,易晴應該準備把趙普陽推出來當替罪羊了吧,這是她的最後一張牌。
彭斯玨打電話來,聽到結果,林秋浦的眼睛微微睜了一下,彭斯玨說:“現場找到的指紋、DNA隻有趙普陽的,腳印也是她的,另一個模糊的鞋印找不到匹配樣本。”
易晴觀察著林秋浦的表情,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