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才能彌補呢?”
“從我眼前消失!”林冬雪轉過流淚的臉,朝一輛出租車走去。
陳實心中刺痛,也窩了一肚子火。
他轉身朝小區裏走去,王大吉從花叢中跳出來,說:“兄弟,你哄女人不行嘛,這種事哪能認錯呢?我好不容易幫你挽回的機會,全白瞎了。”
陳實現在隻想一拳頭揍扁這張臉,他吼道:“你給我滾出龍安!”
“和誰倆呢?我才是陳實,你是冒名頂替的,要滾也是你滾!別動手哦,動手我未必會輸。”
陳實坐下來雙手抓頭發,思緒一片淩亂。
王大吉說:“我能不能找個地方洗把臉,臉噴成這樣,我怎麼見人?你家是不是在附近?”
“想都別想。”
“哎哎。”王大吉拿手戳他,“看得出,你挺喜歡那妞的,其實還有一招,你不是會破案嗎?”
陳實看著他。
“那天我並不是奔著玩去的,我是去找一個人,這人害死了我兄弟,當然,沒找著,那裏的妞又太水靈,我就順便玩了一下。”
“你兄弟?”
“我可不可以先洗把臉,這漆幹了不好洗。”
“跟我上樓!”
陳實帶著王大吉進了家,陶月月見陌生人進來,立即警戒起來,陳實說:“月月別怕,是朋友。”
王大吉說:“我跟你爸爸,好的跟一個人一樣。”
“她不是我爸爸!”
“臥槽,原來家裏還養個幹的……”王大吉話沒說完,被陳實扔過來的毛巾蓋在臉上。
王大吉洗幹淨臉之後,陶月月的嘴長得大大的,說:“兩個陳叔叔?”
“事情是這樣的……”
陳實說明之後,陶月月聽懂了,問:“那我要怎麼喊呢?”
“喊他王大吉就行了。”
“喊王叔叔!”
“王大吉。”
“真不懂事,一看你平時就沒教育好。”王大吉抱怨道。
“說正事!”陳實喝斥。
“好好,說正事。”王大吉點上根煙,“四年前,我和那兄弟在一家公司上班……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雖然瞎混,但也有工作呀,幹的是保安……年末的時候,公司不發工資,一幫民工兄弟去鬧,我心說王八蛋老板,敢扣民工工錢?所以我就和兄弟半夜去撬了他們辦公室的保險櫃,把錢發給大家了。隻不過保險櫃除了錢,還有一個U盤,我也捎帶著拿走了。沒成想我和兄弟被監控拍到的,更沒想到,公司居然沒報警,非但不報警,老總還找到我們,說要用一大筆錢買走U盤。我心說可以呀,那裏麵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當然嘍,我也不蠢,如果東西交出來,我們怕是沒好果子吃,所以明麵上我一直抬價,抬得對方肯定付不起,暗地裏我壓根沒打算交出U盤!”
“U盤呢?裏麵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一些表格什麼的,我看不懂,順手給格式化了,拿去裝毛.片……後來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