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八賢之一,算鬼曹宇。”他答道。
“是我鬼戲的搭檔哦!”卓瑪補充道,“他是文賢第一,我是武賢第二,我們倆可是魔界最強組合!”
哼!魔界最強?最強還需要策劃這些事嗎?
“黃於蓋也是,錢欲也是。你們做這些究竟為了什麼?”
曹宇注視著我,默不作答。
“為了確定你正是紫鱗唯一的主人。”卓瑪突然正色道,“老頭子看了這把劍十八年,終於找到你做它的主人。你別看他什麼都不說,見你現在這樣兒,他做夢都能笑出聲!所以,”她在一瞬間變出個鬼臉,”你就趁現在了結他,讓他笑著去死吧!”
為了確定我是紫鱗唯一的主人?這算什麼!難道害死錢欲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哈哈哈哈!是我殺了錢欲,要為他報仇,我隻能自我了斷麼?不對!我沒錯,錯的是這兩個人!
卓瑪話音剛落,便被我一刀兩斷。
“你不用說我也會砍他,但附著影像的人偶沒有砍的必要。”劍過之處,毫無血濺。
“那你還砍我?”卓瑪雙眼直瞪道。此時她已對半分開,不成人形。
“試劍。”我冷冷答道。
我撇過卓瑪,走到曹宇身邊道:“幹掉他,你會承認我。必須承認我!然後,等我找到你,曹宇!我一定會認清你的真麵目!”
曹宇微微一笑:“我等著。”
事實上,早在握住紫鱗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訂好了目標。並不是因為我內心的憤慨,而是因為紫鱗的欲望。世間的色彩,隻剩兩者,一紫一紅。紅者,正是紫鱗想到吸噬之血。逐日犬之血,是以滿足此魔獸無底的渴望。
當有一個紫鱗持者立在這龐然大物麵前時,餘衝突然張口大笑。
“原來如此,鬼戲、算鬼與紫鱗魔獸!哈哈!沒錯,就是這種眼神!來吧!小子!”
寒氣持續彌漫,如今餘衝每說一局話都似吹雲吐霧一般。就在這霧水繚繞的空中,逐日犬的巨爪漸漸顯現。大霧偶然散開,一條靈氣四射的小龍破雲而出,仿若聖獸下凡……是幻覺!我再定睛一看,傅龍不知何時被餘衝擒在了掌中。
“一個時辰還未到,你可願見他死於非命?”餘衝問道。
卓瑪聽其言忽然嗤笑一聲。
大意了!在我將注意力集中在錢欲與魔界二賢的時候,最薄弱的點卻被餘衝抓到。
“我與你鬥,與他何幹?快放了他!”
餘衝將傅龍高舉過口,其齒間透出的惡氣直熏得傅龍顫抖冒汗。
“我要你認真跟我打,而他隻會讓你的劍變鈍而已。”他答道。
傅龍隻是呻吟了一聲,隨即便毫無反抗餘力地直直落入餘衝口中。
卻在此時,不知道何人猛然大呼一聲:“時機已到!”
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在傅龍落到逐日犬巨顎中時,犬牙並沒有即時閉合。相對的,餘衝卻突然靜止了行動——他巨大的身軀被不知何處傳來的寒氣凍結了。
原來,這逐漸加劇的寒氣並非偶然。身體被冰封的不止是餘衝一人,整個幽庭仿佛時間定格一般,停滯在了一點,寂靜且極寒蔽日。戰局瞬息萬變,此刻幽庭最可怕的已不是逐日犬的巨顎,而是吞並一切的“寒魔”。
我原以為,我亦將成為這恐怖寒魔的口糧。可幸運的是,在失去知覺之前,有隻老鼠鑽入了我的布衣之中。
熱,是神冥·格贈送的火符。
我取出一看,它已不是離別之時的灰色,卻是炎燦燦的火紅。
“哦?連我的線都不管用了,還挺厲害。”卓瑪雖然身體紋絲不動,聲音卻清楚地傳來。
此時,全庭上下唯一神態自若,閑庭信步之人,正是那位喊出“時機已到”的,幾乎被人所遺忘的選將官員。他的名字至今未被人所知曉。
“無論來自人界何處,無論是妖王亦或是魔族,一旦進入了不死王城。便注定成為我不死大軍戰士!”主管披上一身黑色大袍,將自己的發簪梳理成形,儼然一副君主模樣,“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寡人乃人界四王之一,主掌北方打的的不死派國君,歐陽·伐。”
我早該猜到,這個官員並不簡單。如今一看,歐陽·伐生得儀表堂堂,器宇不凡,確實不愧為一國之君。隻不過有些遺憾:君王再高,無臣民相稱,未免太過淒涼。
“早在爾等進入霓庭之時,各位的氣量便在寡人的結界內一覽無餘。完顏一族首領‘逐日犬’餘衝,麾下三隊長‘蕩紅獅’錢欲、青湖怪鰻梓男、林立飛鷹那昕,‘紫鱗劍客’劍水繹。還有一人,混在完顏一族裏,明明戴著白緞,氣量卻在三隊長之上。如今他雖然不在此處,但也必定在幽庭的某處被冰封難行……”
白鍛,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