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車門前,領頭男還特意中招的向女生拋了個媚眼。
劉誌被綁上車後,顯然是清醒了過來,不停問過來問過去的,無非也就那幾個問題。但是沒有一個人理他,於海洋甚至一腳踢了過去,踢的那麻袋裏的劉誌不再啃聲才停下手。
彼時意外輕鬆的感覺,終於領悟到於海洋在停車場看見我那樣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驚訝了,他肯定在想,這個人連報複人的手段和方式都那麼蠢。
其實對我來說,精神折磨不合適,因為那意味著我自己也將有一個角色在裏麵,反倒是這樣在對方不知情的時候,往死裏折磨一番,讓他這一輩子都銘記於心,卻做不到仇人報複的感覺更讓我覺得過癮。
車轉進一條狹隘的巷子後,路程有些顛簸,沿路經過一些低矮的房子,終於在一座廢棄的小屋前停了下來。
率先下車的幾個男生把劉誌弄進屋子後,於海洋麵色凝重的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和他先在車裏等了一會兒。
下車前,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坐在車內的劉誌,碰巧對視,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盯著我看,即使費力的去分解,也發現不了那人漠不關心的表情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
於海洋擁著我的肩頭往裏走,快到門前時。他停下了腳步,聲音變得十分低沉,根本沒有底氣卻又不得不讓我進去的樣子,“進去吧,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不要食言,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我落寞的笑了,而後安撫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推開大門,室內是一片橘黃色的光線。燈光下飛著許多白色的小蟲子。
這裏的位置處於山間,雖說較為低矮,但到了晚上蚊蟲就很多。
劉誌脫下上衣綁在了凳子上,原本在室內的人,看見我進去後,就紛紛退了出去。
然後“嘭”的輕微一聲響,鐵皮門就被關了起來,風在吹的時候,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劉誌似乎是意識到真正找他麻煩的人出現了,所以嘴巴即使被貼了幾層膠布,還是在竭力的喊著。隻是發出的聲音跟豬叫一樣難聽和沉悶。
我看著他裸著上半身,突然想起之前上的解剖課,任課老師費力的講解和演示。
我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一麵是想測試自己想要折磨他的心情有多迫切,一麵在等著蒙上眼睛的那人,把恐懼上升到一個頂點。
未知的恐懼和擺在麵前的酷刑,顯然更讓人懼怕的是前者。因為在你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麼,就會不停的在腦子裏去核對,等繃緊的神經到最後,就算隻往你身上割一條口子,你都感覺自己疼的那樣撕心裂肺。
從褲兜裏掏出事先買好的折疊刀,緩慢的打開後,摸著那鋒利的平麵。我皺起了眉頭,仿佛輕輕一碰,拇指就會裂開一條細細的口子,然後鮮血會從裏麵溢出來,順著紋路不慌不忙的往下流。
我拿出昨晚下載的照片,放到燈光下,另一隻手敲著屋子中間的柱子,發出“叮叮叮”的有規律的聲音。
意料中被綁住手臂交叉在椅後背,腳也綁在椅腳上的那人,原本已經大汗淋漓的臉,這次幹脆直接往後躲,發抖的身體,好像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
偏了偏頭,移著目光去把實物和照片做比較,我在想著第一刀應該劃在那裏。
應該把最疼的部位留到最後來,就像一場遊戲,如果難關一開始就擺在在前麵,那我應該不會覺得後麵有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