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他們是兄弟的時候才會那麼驚訝。
更像是帶著某種不知名的目的,在等著一場好戲上演,而他隻會是個旁觀者置身事外一般。
我試著去叫醒李正哲,畢竟讓我拖著他上出粗車是件難事。
光是這貨的高個子,就夠讓我頭疼的。
不料不叫還好,一叫這貨就吵吵鬧鬧個沒完,一會兒擰著我的臉罵,“薑年,你個沒良心的,老子好不容易想有個朋友,你他媽還看不上我,還讓不讓活了?我過的很辛苦,很需要人安慰,你知道嗎?”
一會兒又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大膽的揪住了顧天啟的領口,“還有你,每次都要用盡所有的力氣對著你笑,我都這樣了,你憑什麼不理我?”說還不滿意,竟然一臉哀怨的拍著顧天啟的臉頰,“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錢點嗎?誰沒有啊?裝什麼清高?你不就是長得帥一點嗎?弄得誰好醜一樣,告訴你,老子在學校也是隨便挑女朋友的程度,你別嘚瑟。”
顧天啟被李正哲拍的尷尬的臉,隻能故作鎮定的笑,我猜想他長這麼大,應該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吧。
一麵拿下李正哲不安分的手,一麵語氣調侃的對我說:“薑年,他這是在對我們倆表白嗎?可愛啊。”
我扯起嘴角笑的不明所以,嘴上說可愛,那你臉色那麼難看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地地道道的直男嗎?
最後等那人招架不住,我才從看好戲的嘴臉裏,走過去解救他。
費力的把李正哲往凳子上拉,抓住質地偏硬的外套,偶爾會弄的剛修剪過的指甲疼。
這都是一些小事,但我需要用這些東西來分散注意力,不然會從聖人的角度去替李正哲感到悲哀。
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顧學長有女朋友吧?”
那廂似乎有些驚訝我的話跳躍性太大,於是簡單利落的回答了兩個不輕不重的字:“當然。”
我極力拉著還想站起來繼續折騰的李正哲,沒有看顧天啟的表情,便說:“祝你跟女朋友能長長久久的幸福下去。”
顧天啟更加不解,語氣卻饒有興致的說:“你想說什麼?”
遺憾的,我犀利的言詞已經快到嘴邊。李正哲卻突然站了起來,“來,我買單,不醉不歸。”
我側眼一看,才發現顧天啟由著我一個人,像是在懲罰我剛剛沒有去幫他一般的,早就沒有管李正哲的死活。
煽情的想一下,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癡情吧,李正哲就算喝醉了,也能順利阻止自己喜歡的人,不去聽旁人的閑言碎語。
而我就是哪個旁人,管的也是不該我管的閑事。
酒吧的溫度很高,大概跟那些正在舞動的人有關係吧,我身上裹著厚外套,額頭上是細細的汗珠。
一下子沒拉住,李正哲又往顧天啟的方向撲了過去,那傻瓜笑的很甜的用臉靠過去,可我的角度,即使不用刻意也能看到顧天啟微張的瞳孔裏的抗拒和反感。
唉,自作多情也是一種病,還是一種沒有解藥的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