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張小萌還要去工作,兩人互相留了聯係方式以後就分別了,梁甜消化著一肚子的消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地下停車庫。
她敲敲腦袋,真有些後悔回來了,在芝加哥,她起碼能過平靜的日子,而一回來,總是有各種消息衝擊著她的神經。
梁甜走到電梯前等電梯,很快,電梯就下來了,門還沒打開,她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
然而當金屬門大開,梁甜抬眼看到了裏麵站著的那個人,另一隻腳卻是怎麼都邁不出去了。
方方正正的電梯裏麵,江牧珩單手插兜站在她麵前,一張陰森的臉上,一雙黑眸閃動著寒光,正直勾勾地凶狠地瞪著她。
看著麵前來者不善的江牧珩,梁甜的大腦就像抽筋了似的,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說在公司加班嗎?
梁甜條件反射地要後退,一股力道卻襲上腰際,她整個人往前一撲,正好摔在了江牧珩的懷裏。
“你要幹什麼?”梁甜狠狠掙紮著,心裏明白一定是他追過來的。
這是他的商場他的地盤,他想要找到她所在,輕而易舉。
一見麵就是掙紮,就是逃離,梁甜的態度,讓江牧珩心裏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發現自打和梁甜重逢,他就無心做其他任何事情,滿腦子裏都是她。
他氣惱地盯著梁甜,手上的力道卻鬆開了,他今天不想跟她發生爭吵。
“明知故問,我的車已經開過來了,你什麼時候帶去修?”其實修車隻是一個借口罷了,他想多看看她。
如今的梁甜,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比四年前更讓他著迷瘋狂,他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梁甜見到他,隻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四年前陶一心害自己的仇,因為有了江牧珩的存在,變得複雜棘手起來。
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如果她去報警,江牧珩會不會恨她?
可如果不去報警,她始終覺得意難平,所以對江牧珩的臉色真的好不起來。
她也很矛盾。
“車鑰匙給我。”既然修車成了他來糾纏她的一個借口,那麼罷了,她今天就陪他去修車。
等車子修好了,他也就沒有理由再找她了。
江牧珩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她臉上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深邃的黑眸眯了眯,江牧珩把車鑰匙丟給梁甜,掏鑰匙的時候,故意把那台iPhone8也掏了出來,像是故意擺給梁甜看的。
梁甜看到自己的手機,眼神瞬間一凜,但江牧珩隻把車鑰匙給了她,半個字都不說手機的事情。
這個陰險狡詐的腹黑男人!梁甜恨恨地想著,江牧珩肯定不會老老實實把手機還給她的,一旦她提出要回手機,指不定這男人趁機又提出什麼要求,罷了,她就當丟在馬路上了,不要了。
兩人相繼上了車,梁甜坐上了駕駛位,這是她第一次碰捷豹,有些操作還不熟悉。
江牧珩傾身過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木質香調鑽入了她的鼻尖,不知有意無意,他的臉靠得她很近,兩人幾乎呼吸交融。
“按這個啟動車子。”隨著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他按下一個鍵,身下的捷豹一陣抖動。
“這是檔位。”他突然將她的手抓過去,按在了操作杆上。
然而當梁甜要掙紮時,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
梁甜惱怒地朝他投去一瞥,卻見江牧珩勾起薄唇,笑得一臉興味盎然,就像一隻逗弄了老鼠的貓,得意洋洋的。
“我怎麼了嗎?我不過是在教你怎麼開車啊,該不會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他還笑得一臉無辜。
梁甜氣咻咻的,一句話都沒說,就踩著油門轟了出去。
“想不到你開車還挺猛的。”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誇是損。
估計是後者。
……
江牧珩給她指了一家汽修店,梁甜把車停好後走了下來,主動去找汽修人員溝通。
期間,江牧珩一直跟個大爺似的坐在副駕駛上,人都沒下來。
隔著擋風玻璃,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梁甜,幾近貪婪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發現這個女人好像比以前高了不少,目光向下,看到她腳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
那麼細長的跟,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