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側臉湊過去貼近她,指著自己被扇紅的半邊臉,咄咄逼人道:“你這愛打人的毛病還是沒改啊,打啊,繼續!朝著這裏打,用力!”
梁甜看見他這幅表情,比生氣還讓她心底發怵,她心尖瑟縮了下,整個人往車門躲去。
江牧珩見她躲,冷冷挽起唇,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抓著她的手拚命往自己臉上招呼:“不過癮就繼續打啊,我給你打到滿意為止。”
梁甜被迫一巴掌一巴掌落在他英俊白皙的側臉上,她奮力地抵抗著,無奈敵不過他的力氣,手腕被他抓得又紅又疼,眼看著他的臉上迅速浮起紅印子,心裏也跟在滴血似的。
一顆,兩顆……豆大的淚珠從梁甜的眼眶裏滾落了出來,流過她的臉頰,劈劈啪啪掉在了駕駛艙上。
江牧珩一下子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動作,發怔地看著她淒楚的臉。
她臉上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像是斷了線的小鋼珠,一記記砸到他的心窩上,發出難以排遣的鈍痛。
梁甜抬起手,抹了抹眼睛,帶著鼻音卻神情冷冽地說:“請你下車。”
江牧珩身子有些僵硬地看著她,目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此時的車廂內,周圍的空氣都緊繃了。
但梁甜像感覺不到似的,故意地大聲地吸著自己的鼻子,那聲音就和感冒了一樣,特別難聽。
江牧珩沒有理會她的小把戲,知道他有潔癖,最聽不得感冒的人在他麵前吸鼻子,所以江氏集團一旦有員工感冒咳嗽,都必須請病假回家去,總之不允許在他麵前晃悠。
她越是巴不得自己消失,他就越是不想走。
為了創造他們下一次的見麵機會,江牧珩撩開了薄唇,不容抗拒地說:“你要負責修好我的車,三天……不,明天我就要看到車。”
明天?那豈不是隻有一天時間?
梁甜頓時就驚呼起來:“一天怎麼來得及?你這是進口車,噴漆都要專門調配,明天肯定來不及!”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江牧珩心裏的小人勾起了唇瓣,笑得恣意。
但他臉上還是保持著高冷的姿態,口氣冷漠毫無商量餘地地說:“那是你的事情。”
梁甜的臉色白了白,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折騰她。
想讓她開口求他嗎?抱歉,她可做不到。
“我選擇賠錢給你。”梁甜從腳墊上撿起自己的錢包,還有一些零錢散落在地上,一定是剛才掙紮的時候掉下去的。
而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露出了胸前深深的溝壑。
江牧珩一雙鷹眸定格在她身上,眸色加深,喉嚨不覺緊了緊。
“賠錢給我?你能賠輛一模一樣的嗎?全新的?”江牧珩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體內一股邪火澎湃而起。
她變得越來越有女性魅力了,比之以前多了幾分嫵媚,自他剛才認出她開始,這股邪火就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