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夢上神受了重傷,性命垂危。”
就在眾人還在愣神之際,一道紅色的身影已經衝了出去。
是淵笙!
“淵笙。”清河郡主下一秒便掀開了紅蓋頭,喊道。
“婚禮暫停,諸位請回吧。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父神冷靜而不無威嚴的說道。
“父神。”清河郡王還想在說什麼,被父神打斷了:“有什麼話,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清河郡王想要留在這裏也可以,仙侍會安排好你的,我就先失陪了。”
父神走了,其他的賓客也都識趣的離開了。
“父親。”清河郡主怨恨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沒關係,這門親事已經定了下來,為父不會讓它半途而廢的,這個知夢當真是個礙眼的東西。”
“醫仙,怎麼樣,知夢沒事兒吧。”淵笙看見醫仙出來,忙上前問道,此刻,父神也已經趕到。
醫仙搖了搖頭:“知夢上神的傷不僅受在皮肉,更傷在靈體,肉身可以重塑,隻是這靈體受損如此嚴重,實在是麻煩了。”
“醫仙,你隻是說麻煩,意思是並非無法救治?”父神顯然比淵笙更為冷靜一些,他的女兒他最清楚,絕不會輕易就隕滅的。
剛才還一臉崩潰的淵笙一聽這話,立馬又活了過來,他現在就像抓住了最後就一根救命稻草的螞蟻一樣,卑微而不肯放棄。
“方法有是有,恐怕有些難辦。”醫仙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父神,又看了看淵笙。
“您說,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淵笙現在恨不得把答案從醫仙嘴裏掏出來,那還有往日的偏偏神君的樣子。
“淵笙,冷靜點。知夢還在裏麵呢。”父神都要看不下去了,既然這麼放不下,為什麼還要答應娶別人,年輕人的世界不好懂啊。
醫仙最後還是說了。
父神聽完,皺了皺眉頭:“忘記前塵過往?一定要這樣嗎?”
醫仙沉吟了一下:“也並非一定要忘記,可以在治療之前將記憶取出,並封印起來,然後再進行肉體的重塑,效果也是一樣的。不過,那樣的話,肉身的重塑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了,而且,需要輔以萬年的高深修為,才可保萬無一失。”
“可以。”
“父神。”淵笙叫了一聲,他想說自己可以給知夢那萬年法力,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父神已經快要油盡燈枯,現在的一切都隻是表象而已,如果再失去了萬年法力,父神離隕滅也就不遠了。
父神搖搖頭,阻止了淵笙的話:“我來吧,你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六界早晚也是要交到你們手上的,早一天也沒什麼。”
父神沒有說的是,知夢也許可以沒有自己這個老父親,但是不能沒有你。
後來,知夢就成了幽冥之主,每日都泡在第十九層地獄的血池中,用萬年法力滋養著靈體,皮肉一天天的腐爛,在重生出新的血肉,骨頭一點一點枯萎,再重新生長出新的骨骼。而她的記憶也在這樣的痛苦中慢慢消散,散失到這血池之中,與池水融為一體,消失的不見蹤影。
這樣痛苦的日子過了大約有二十年之久,在知夢醒過來的前一天,父神終於支撐不住,神歸天地,至死,都沒有等到他的女兒醒過來。
父神殯天之後,按照他的遺囑,淵笙繼任,與知夢平分權利,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麼遙遠,有顯得那麼的不可分割。
……
簌鈺漸漸從記憶中清醒過來,發現池水果然不在是血紅色,而變得清澈起來。
怪不得自己總會有一些記憶,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原來是這池水的緣故,至於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直到見到了嘯雲才變得強烈了起來,恐怕,還有點積少成多的意思在裏麵呢。
簌鈺掃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被一堵花牆所包圍,簌鈺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從花牆裏走過出來,這才發現有哪裏不對了。
之前這裏的氣息是小蒼蘭的花香裏混著一股子血腥味,可是血池裏並沒有血,那麼血腥味肯定是有別的來源,那麼,現在血腥味也消失了,是不是證明,那裏也是暗藏玄機呢。
簌鈺在四周又逛了一遭,發現沒有任何的術法,可是,仍然找不到嘯雲,嘯雲去哪兒了。
算了,先上去吧,有些事她還要問問冥王呢。
沿著來時的路肯定是上不去了,簌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有什麼可以離開的地方,最後,目光落在了知夢的那張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