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更驚了,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關於五十萬的事情,他又是什麼知道的?
“是誰讓你去害她的?”
“我……我不知道,昨天有個人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把陸玄心給強了……”
隻是,話沒說完滕凜初的臉上就有過怒意,暴怒如雷握緊了拳頭。
孫橋嚇得哇哇叫,拚命往後退去。
滕凜初旁邊的一個男人將他拉住,道:“繼續!”
“他讓我把陸玄心給輪了,事成之後給我一百萬,先給我五十萬做訂金,但是我不知道是誰,那個人知道我的賬戶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之前幹過的所有事情,我不敢不做啊!”
孫橋一個大男人,竟然就哀求著哭了起來。
“女人?”
“是男的!聽起來很年輕,二三十歲的這樣!”
陳助理走進來的時候,滿滿一屋子的人目光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
就算是聰明能幹的特助,程幽也感覺有些發毛。
頂著壓力將打探來的資料遞給滕凜初,說道:“查到了,給金雄打款五十萬的賬戶,是T省的一個小城市,距離A市車程有二十多個小時,但是他通話記錄裏麵的號碼,機主用的是不是真實身份,還需要再仔細查查!”
孫橋聽得發毛,短短一天之內,招惹上這麼大的人物不說,還被牽扯到這麼不得了的事情上去,他這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啊!!
“嗬……”滕凜初聽到這樣的事情,反而笑了。
隻是這笑聲,極冷,極冷……
抬眼,銳利如雪豹一樣的目光猛然攫住底下的孫橋,一字一句問:“這麼說,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眼睛盯著孫橋,但是,這話卻對著陳助理說的。
陳助理心裏有些發毛,雖然早已經習慣了總裁的陰晴不定,但是這樣情緒極端的滕凜初,他還是第一次麵對!
“也不是……還是有突破口,隻是……我需要一些時間!……”陳助理看見滕凜初一步步走向孫橋身邊,聲音越來越小。
滕凜初居高臨下俯瞰著他,一字一句,“你,嚐試過絕望嗎?”
“什……什麼?”
“帶他去港口,我親自開船!”滕凜初身邊的硬漢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有些猶疑,“滕少,真的要這樣嗎?”
“你說呢?”
滕凜初聲音平緩,但是話語間,殺機已然畢露。
“是!”
……
半個小時後,一處神秘的私人海域。
孫橋被一根繩子綁在腰上,繩子另一端,則是遊艇的尾部。
滕凜初往海裏麵丟下一塊新鮮的血肉,很快,平靜海麵上就出現了鯊魚的背鰭。
孫橋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腦海裏想起滕凜初剛剛的那一句話:你,嚐試過絕望嗎……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