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對自己這般友好的態度又是為了什麼?
甚至說出了將雲國這萬裏江山送給自己的話。
若是沒有圖謀,沐長卿是萬萬不信的。
他哪怕再自信,也不會自大到真的認為這鮮衣隻是看上了自己,所以才如此不顧一切的對自己好。
而且,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她的出現好像是一個道姑的打扮吧。
道姑不應該是清心寡欲麼?眼前之人哪點有清心寡欲的模樣?
“沐某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姑娘應該不是紅塵中人才對,怎麼也………”
“怎麼什麼?怎麼如此貪圖色欲麼?”
聞言鮮衣嬉笑一聲,趁著沐長卿不注意,低下臻首在其唇上輕輕一點,這才舔舐著嬌豔的紅唇嫵媚笑道。
“誰說道士就要戒律清規了?”
“這世間規則法律不都是強者製定的麼?”
沐長卿啞口無言。
說罷鮮衣又輕瞥了一眼沐長卿,語氣有些忐忑:“公子,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不擇手段麼?
這怕是已經不能用不擇手段來形容了,簡直可以說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了。
披著別的女人的人皮麵具,在這雲國皇宮之內潛伏至今,囚禁天子的女人,將一國國主的性命玩弄於股掌之間。
光是想象都讓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如今雲國的局勢怕是也都是她一手造就而成,或者可以說是因為她背後的勢力。
沐長卿不知該說些什麼,也說不出來任何言語。
牽過他的大手十指相扣,鮮衣將臻首緩緩的靠在沐長卿的胸口,語氣小聲道。
“公子其實不用擔心的,鮮衣絕對沒有任何加害公子的心思,隻不過如今所有的一切還無法和公子言明,等雲國的事情結束,鮮衣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公子好不好?”
話語輕柔,帶著一股本不應該屬於她的軟弱,輕飄飄的落在沐長卿的耳中,讓他恍惚失神。
“但願你沒有騙我吧。”
悵然說了一句,懷裏的女人沒有回話,隻是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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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主府,經過夜風一吹,沐長卿腦中逐漸恢複了一絲清明。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仍舊心底有些發寒。
此中迷霧重重,實在難以分辨。
那鮮衣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和飄雪宮又有著怎樣的聯係?
一手將雲國的局勢攪的如此混亂又是為何?
難不成是為了顛覆朝廷的統治?另立新的規則?
那如此對待自己又是為何?
從蝗災那時起,自己就已經進入了她們的眼線之中了麼?
難不成是因為火藥?火藥的誕生確實可以改變這整個世界的格局。
若是那背後操控一切的人有著某方麵的想法,火藥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不過又一想,當時蝗災肆虐而起,那時候火藥還未曾出現。
越想,沐長卿越發感到迷惑。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布,遮蓋住了星月,夜風由輕柔漸而變得呼嘯肆虐。
“第一場秋雨要來了麼?”
喃喃低語一句,沐長卿回頭看了一眼公主府,看了一眼駐足在窗口的那個曼妙身影,旋而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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