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沐長卿也有些無奈。
明明已經通知了那通報之人勿要聲張,可還是暴露了蹤跡。
對於長安縣候,這群將士可不陌生,這些人可都是破甲軍的殘餘力量,一同在冀雲山脈同生共死過的。
心中對於沐長卿有感激,更多的則是敬佩。
如今聽到了心目中的大英雄來到了邊關之所,關卡將士自然心潮澎湃同時心中也不由猜測。
會不會朝廷派遣長安縣候前來營州晉州兩地鎮亂去了?
他們這些日子也正在為晉州營州兩地的爛攤子而頭疼呢。
若是如此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有縣候在,那晉州營州兩地必然是乾坤豎清,鬼魅伏誅。
如今大燕境內不管是普通黎明百姓還是軍旅將士都對這個縷縷創造奇跡的男人有一種莫名的狂熱崇拜。
好似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般。
一路對著大營走去,聽著耳畔那不是傳來的交談之語,沐長卿也隻能心裏說聲抱歉了。
鎮亂哪有在家抱著香噴噴的老婆舒服?
來到主營,帳外有一校尉早已等待於此。
沐長卿也沒功夫和他攀談,直接問道。
“趙將軍可在?”
趙君潔是沐長卿目前唯一的希冀了。
燕雲之戰落幕後,趙君潔便帶領破甲軍返回了邊關。
若是雪姬來到這裏,以趙君潔的性子必然不可能如此冒險就讓她輕易擅離出境。
“回縣候,趙都尉前些日子已經率軍前去營州平亂去了。”
那校尉躬身回道。
聽此,沐長卿心中也是有些無奈。
終究還是陰差陽錯來遲了一步麼?
既然趙君潔前些日子就已經去了營州,那麼這些破甲軍的將士自然也不敢攔著雪姬了。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通過問詢也得知了有一女子,昨日晚間手持燕衛之令離開了破冰關前往晉州而去。
看著琅環平原幽深的夜幕,沐長卿心中也不由火氣逐漸高漲。
這娘們是真的不要命了不成?
一路上連休息都顧不上,就一股腦的往雲國直衝而去?
雖然身負血海深仇可以理解,但是至少謀劃一下啊?
哪怕告知自己,難不成自己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自己既然如今已經和花姬在一起了,那麼她的事沐長卿也有義務攬過來,丈母娘的深仇大恨沐長卿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可這娘們卻一意孤行,孤身前往,此舉看似英勇,實則過於無腦。
且不說目前邊境局勢緊張,雲國探子往來不絕,她雖然身懷武力,但是也不能以一人之力撼動整個邊境的雲國軍隊。
便是那亂像頻生的晉州也是個是非之地,豈能輕易涉足?
退一萬步講,哪怕她僥幸通過了雲國邊境,可是那仇人乃是雲國侯爺,權勢巨大,又豈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如今雲國都知道了大燕有這般威力巨大的殺傷性武器,必然小心謹慎留意任何來往人員。
不然若是有敢死隊帶著火藥暗中潛入雲國都城,那畫麵實在太過美妙不敢讓人想象。
以雪姬那莽撞的性子,沐長卿實在難以想象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來。
不過罵也罵了,氣也生了,沐長卿也隻能繼續趨馬往晉州追趕而去。
誰讓她是自己的小姨子呢?
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襖,心頭寶,可這哪裏是小棉襖?心頭寶?
!!!!!
晉州。
臨靠雲國邊境。
此時晉州之內,亂像紛至,房屋傾塌,良田摧毀。
畢竟晉州如今已經劃分到了大燕版圖,雲國居住民在離開之時又怎麼可能給大燕留存一個完好無損的州府?自然是能破壞的都破壞了。
如今尚存完好的也隻餘一個晉州州城了。
沐長卿踏馬而過,一路也不耽誤,在子時來臨之前抵達晉州城。
如今朝廷雖是派遣了兩隊府兵各自抵達晉營兩州,可是這些人力基本也是杯水車薪。
看似晉州城如今已經劃分到大燕的疆土之內。
但是城中依然存留不少的雲國商戶,至於這些商戶到底是不是正兒八經的商人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