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回了一句,沐長卿把憨憨夠不著的丸子推到她的麵前。
小丫頭一邊埋頭啃食一邊不時抬頭瞥了一眼首位那美的驚心動魄的女人。
“沐公子此番大敗雲國,挽留大燕於傾塌之際,晚靈替大燕黎明百姓謝公子慷慨大義之舉。”
看著廳下二人自然的舉動,楚稚鄭重的對著沐長卿說了一句。
這倒是心裏話。
此番大燕能夠凱旋而歸,沐長卿在其中居功至偉。
對於這人,楚稚自然心生無比的感激。
若是沒有他的天降奇軍,雲國大軍可能早已經長驅直入一舉摧毀京師長安,而自己此時也可能已經做了那亡國之君,祖宗基業盡毀於她之手,這其中的功勞已經不是凡俗之物,一官一職可以封賞完畢的了。
再加之以往他一直累積下來的功績,楚稚如今已經不奢求能夠滿足他的賞賜了。
隻想著能夠見他一麵,親自表達自己的謝意。
隻不過這人一直呆在他的小院之中,不諳世事,倒是讓楚稚有些無從下手。
若是以女皇身份相逼請她入宮,反而可能引起他的不滿。
思索幾日,楚稚還是覺得女皇表妹這個身份更加合適一些。
所以便有了今日宴席的由來。
對於楚稚的鄭重道謝,沐長卿也沒有推諉,理所應當的受了下來。
她身為皇親國戚,確實應該謝自己挽救大廈將傾,保住了大燕基業。
隨即又打趣了一句。
“沐某還以為晚靈姑娘今日又要說什麼沐公子要什麼賞賜的之類的話呢?”
這句話已經差不多成了兩人之間的開場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聽了這話,楚稚沒來由的有些失神。
再看他那戲謔的眼神,楚稚心中更加有些不知所措。
那惱人的話語又恰逢其時的出現在了腦海裏。
“既然晚靈姑娘未曾婚配,那若是女皇同意,就讓女皇將晚靈姑娘許配給沐某吧,這是在下唯一的要求了。”
這句話這些日子已經不知道出現在楚稚的腦海裏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讓她心中羞憤。
這人怎敢如此大逆不道,胡言亂語?
可又一想,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若是以愛慕者的身份有此要求也情有可原。
以他立下的功勞來說,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表妹,便是許配給他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此舉還可以更加拉進他與皇室之間的關係。
如今此人對於大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問題是,她沒有表妹啊。
總不能隨便指派一人過去,那他也不會認啊,畢竟旦就相貌也無法複刻啊。
見楚晚靈突然沉默不語,臉色風雲忽變,沐長卿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唐突的話吧?怎麼這女人突然這個表情?
好一會兒楚稚才壓下心中的煩悶,隨即從一旁取過一個精致長盒推到沐長卿的跟前。
“這是何意?”
看著那盒子,沐長卿有些費解。
“這是陛下讓晚靈贈予公子的,陛下知道公子不喜歡官場一道,也不喜那黃白之物………”
話說到一半急忙被沐長卿打斷。
“那黃白之物,沐某還是很喜歡的。”
楚稚權當沒有聽見,心中腹誹無比,如今國庫都空虛成啥樣了?朕沒問你借錢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