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當然恨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賀知年的太太了，不會走在路上都讓人指指點點。”孫卓回答得很正常也十分的符合常理，卻不是沈若初想要聽到的話。
她知道孫卓不會主動承認的，更不會掉入她問的陷阱，今天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連賀知年主動去問她，她也什麼都不承認，就算是調查也基本上調查不出什麼。
孫卓真的比她聰明，也怪不得她從來都鬥不過她，也看不清她。
沈若初不再問了，而是把扣著的相框翻過來遞給孫卓，“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孫卓毫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卻沒想到沈若初會拿出這個東西來，她的眼神楞住了，三秒之後才收回目光，“你給我看這張照片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沈若初一直看著照片上孫卓的臉，那麼美，那麼燦爛的笑容，難道真的是裝出來的嗎？
“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樣？你現在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嗎？你想幹什麼？現在你已經回來了，賀知年了那麼多的保鏢來保護你，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你又重新恢複了賀家太太的名號，日子過得那麼好，沒必要來我這裏玩這一招吧。”
孫卓抬起手看自己才做的指甲，明明是為了婚禮才畫的，沒想到婚禮過去那麼久，指甲上麵的鑽還是堅固無比的貼在上麵。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張照片上的你感情是真的嗎？那時候的笑容是真的嗎？”沈若初指著照片，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這些日子，賀知年一直在調查，可是三年之久，那時候的監控記錄已經不在了，隻能去問當時的那些服務員，可是大家也都問不出來什麼，可以說完全調查不出來孫卓的罪證。
隻憑她自己的一麵之詞，並不能做什麼，孫卓現在也還是安全的，不過也反應出一個事情，當年是他處心積慮的，絕對不是突然的想法，那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呢？
是從接觸沈若初一開始就謀劃，還是之後才有的想法？兩個人之間曾經有沒有過真實的友誼？
“感情？笑容？”孫卓開始自問起來，“三年前的感情，笑容，你糾結這些幹什麼？沒有意義的問題，我從來不思考。”
“你……”
沈若初還想說什麼，孫卓卻已經拿起了包包，“如果你還是問這些沒有營養且無意義的話題，我覺得我沒必要再做在你麵前浪費時間了，你是賀太太不需要工作，我還要努力養活我和爸爸。”
孫卓轉身大步離開包房，沈若初手裏的照片還緊緊捏著，她的手開始發抖，最後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李秀珍和陸夏從隔壁包房跑進來，“若初，你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沒力氣了？”
沈若初搖搖頭，“我好象已經得到答案了，她從來都沒有把我當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