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的不乏武功不錯的,王尚書的聲音雖然小,卻也被許多人聽了去,寧帝微微愣了愣,才笑了起來,“王公子性子直率,倒也十分難得,既然如此,那朕便許了你就是了,待會兒朕便送幾個美人到尚書府。”
王盡歡神色一喜,連忙笑著謝恩道,“草民謝皇上恩典。”
眾人見狀,對王盡歡都有幾分鄙夷,這樣的好機會,便被這樣一個蠢貨給浪費了,實在是不值啊。
雲裳將眾人的神色一覽無餘,心中暗自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蠢呢,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今兒個王家風頭已經有些盛了,王盡歡此般讓人覺得他是個風流紈絝的阿鬥,便不會多加防備,此番才讓王家眾人更安全了幾分。
輪到王盡顏了,王盡顏沉吟了片刻,才道,“臣女喜歡耍刀弄槍的,不想做一個窩在後宅中碌碌無為的尋常婦人,希望皇上能夠給臣女一個機會,讓臣女上戰場……”
在場的眾人又是一驚,這王家的兒女怎麼一個比一個還會胡鬧呢?一個女兒家,卻說要上戰場,不說皇上會不會允,這話傳了出去,隻怕沒有誰家敢娶王盡顏進門了。
王尚書的麵色便更是難看了幾分。
寧帝的手輕輕瞧了瞧桌子,雲裳眯了眯眼,開口道,“父皇,兒臣聽說,寧國的開國功臣中也有一位女將軍呢,聽說她雖為女子,膽識和謀略卻比許多男子要強上許多,為寧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呢。兒臣瞧著王小姐的身手著實不錯,既然王小姐有這樣的大誌向,為何不成全了她呢?”
雲裳說的,是寧國開國將軍之一,一位叫做季雲怡的女子,雖為女子,卻也是個傳奇人物,聽聞那女子的父親是個武將,季雲怡從小便跟著父親到處征戰,後來,她父親戰死,她便擔起了她父親的責任,追隨者寧國開國皇帝四處征戰,且戰功赫赫,是寧國的傳奇。
寧帝見雲裳這樣說了,便點了點頭,“既然王小姐有這樣的誌向,那朕便成全了你吧,朕便封你為校尉,便讓你追隨靖王吧,在皇城中待命,尋常練練兵,如有戰事,便雖靖王出征。”
王盡顏心中一喜,連忙謝恩道,“臣女謝皇上恩典。”
李丞相隻覺得場中氣氛有些不對,目光落在了看台之上的皇後身上,卻見她麵色慘白,目光有些渙散,心中更是隱隱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李丞相想起自己方才出來的時候,便瞧見李耀琪已經坐在了位置上,看那神色,似乎並不是剛剛出來的樣子。
李丞相望向李耀琪,見他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似乎更是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隻是現在皇帝還早,自己也不好去詢問,隻得坐在椅子上,想著如何才能抽出機會去詢問一下李耀琪。
寧帝抬眼望了望眾人的神色,麵上帶著幾分笑容,隻是眼中卻泛著絲絲冷意,“方才表演了才藝的小姐也都有賞,靖王你吩咐人待會兒將賞賜送到各位小姐手上,今兒個大家都辛苦了,下午便好好歇一歇,晚上還安排了篝火狂歡,便先散了吧。”
“臣等恭送皇上……”眾人連忙行禮,待寧帝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才站了起來。
皇後,雲裳,和靖王都跟著寧帝走了。眾人才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方才看見那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數,隻是卻也有人不知曉,便湊上去詢問了起來,李丞相聽見華鏡的名字接連在眾人口中提起,隻是討論的時候卻似乎故意避著他,他也無法知道事情的情況,便皺了皺眉,招過李耀琪來,帶著他走到了一處僻靜處,才四處望了望道,“方才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李耀琪連忙跪倒在地道,“爺爺,都是琪兒不好,琪兒連累了公主和皇後姑姑……”
李耀琪是李丞相最滿意的孫子,見他神色十分不好,便知道事態恐怕有些嚴重,便連忙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耀琪哪裏敢有隱瞞,連忙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孫兒正在狩獵,瞧見了一隻黑熊,孫兒便用箭射了那黑熊一箭,卻發現,那王盡歡也射了那黑熊一箭,那黑熊受傷發了狂,便四處亂竄,孫兒急急忙忙去追,在密林邊緣才發現了黑熊,卻瞧見它正在攻擊華鏡公主,華鏡公主被黑熊摔了兩次,孫兒連忙將那黑熊製住了,可是華鏡公主卻受了傷,孫兒瞧著華鏡公主渾身是血,來不及多想,便將她送了回來……”李耀琪頓了頓,抬起眼來瞧瞧覷了眼李丞相的神色。
“然後呢?”李丞相皺了皺眉,原來是華鏡受了傷,怪不得皇後的麵色不是太好,隻是卻仍舊有些不對勁,若隻是受傷而已,為何方才那些人說起華鏡的時候,卻刻意的避開了自己呢?
李耀琪沉默了片刻,才道,“大夫給華鏡公主診了脈,說,她是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