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安伸出手攔住二人。“我先過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出來,直到我安全地通過另一邊,我們一個個地走,這樣留下的,或者通過的人,還可以想辦法救出困在這個密室的人。”
皇甫爵想了想,三人貿然出去確實風險很大,千羽靜臉色卻不好看。好怕自己的小心地在兩個大男人麵前暴露無遺,女人心海底針。
“別擔心。”男人說著:“你上次是怎麼通過的?”皇甫爵問。
威廉安特別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我發現是幻境的時候,直接用刀捅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我不介意你也用這招。”
皇甫爵眯著眼,心下重生審視這個男人,能對自己狠的男人,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
“你要弄傷自己?”千羽靜開口,心下也知道這兩個男人是死都不會讓她也弄傷自己的。
威廉安看著千羽靜複雜的目光,心下帶著悵然:“不會有事的。一會兒,你走到中間,便會出現心底的幻象。一定要克服,否則你會傷害自己的。”
他耐著性子,本來就不是喜歡多說話的人。
跟著威廉安,轉過拐角,便又見著一個密室,隻不過門關著。\"我通過密室會用石子打在門上,你們也可以用東西掩著門,探查裏麵的情況。”
說完,威廉安取出匕首,他心裏也沒底。
從容地走了進去,身後的皇甫爵和千羽靜凝神看著他的動作,隻見他走入中央,忽然神色怪異起來,整個人異常掙紮,甚至跪在了地上。兩人皆是一心驚,更忖度著自己是否也能通過這莫名其妙的幻境。
威廉安掙紮的表情十分痛苦,千羽靜心下難受,不管怎麼說她不喜歡看著他如此。
密室中的威廉安,費力地拿起匕首,狠狠地紮在自己的手臂處,這才恢複了一絲清明。整個人瞬間慘白了臉,他轉過身子,艱難地前行。明明是不大的密室他卻走的異常辛苦,好不容易到了對岸。整個人卻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蒼白,嘴角掛著痛苦的微笑,顯然衣衫已經汗濕,不敢相信他剛剛到底經曆了什麼。
看得人十分詫異,身在局中的人卻異常痛苦。
緩了好半天,威廉安卻發現自己連丟石子的力氣都沒有,他輕歎,對著另一邊揮揮手,示意自己安全到達。
眼眸中帶著濃濃的隱忍和哀傷。這幻覺……如此迷惑人心……
這一次的幻想要比上次厲害百倍,威廉安側身,任由手臂的血液流著。眼中的淒苦隱忍十分強烈。
剛剛,在幻覺裏,他看到了靜,他們那麼幸福,她向著他走來,帶著妖嬈和魅惑。卻如同蛇蠍一般地淩遲著自己的身心。時而沉淪在她帶給的**中,時而猛地被她刺傷。真實交替著虛假。他看到他們彼此恩愛無比,卻不得以被猛然出現的皇甫爵破壞,當著他的麵親手殺了千羽靜,他拚命掙紮……
直到刀刺入手臂,才換得一刻清明。威廉安甚至覺得是否夢裏才是一個人最好的歸宿。他收斂心神,慢慢擺脫身心俱疲的感覺。
皇甫爵顯然沒料到威廉安會如此,心下有些震驚,更隱隱帶著擔憂:“靜,我先過去。”
“爵,你小心……”千羽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現在真是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