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燕州十三城,燕城燕王府,此刻府中上下所有人都神色複雜,興奮,緊張,全部都交織在一起顯現在臉上,其中以內院庭中一位中年大漢臉色最為複雜,男子身穿黑色雲紋長袍頭戴束冠在庭院中來回不停的踱步,目光時不時的像寢室房門望去,而房中也不時傳出女人的痛呼聲和其他人的忙碌聲,身旁一應隨從目光偶爾也看過去,但更多時都停留在男子身上,心想這要是被外人看到這位此時的神態那可是奇聞了,何時見過這位如此焦慮過。
而在此時一白衣男子手提酒葫蘆在長廊上倚靠著,全府上下也就這位神色輕鬆了,對著院中男子道“王爺,你現在還是坐下來安心等待吧,此時你就是在急也是無用,放心吧夫人不會有事的,這又不是你在戰場統軍,你幫不上忙的”黑衣男子便是燕王爺——燕雄。
“哼,不是你老婆生產你當然不急了!這都兩個時辰過去了,你說老子能不緊張嗎”
“那雲天觀的觀主不是算過了嗎,說此次夫人必能誕下一子”
“這時候你倒是讓我信那牛鼻子的話,老葉啊,去年在你侯府弟妹給你生了個小子,我怎麼聽說你頂著個烏眼青提著劍去雲天觀叫囂,還差點把人家山門給劈了”王爺嘲諷道。
與逍遙侯葉清安聊了幾句,王爺心情也稍作緩和,還有閑心打聽起了逍遙侯的八卦,“嘿嘿,快來說說,到底是所謂何事”
逍遙侯臉色一僵“都是謠傳,怎麼會有這等事,你誤信他人讒言,毀我名聲”
“我這可不是聽來的謠傳,你可別忘了,我夫人和弟妹可是同門師姐妹,嗬嗬,上次你那臉上的傷是被弟妹揍的吧,這又沒外人,你怕老婆我又不是不知道,說說”
“切,你還好意思說我,說的好像你不怕你夫人一樣,我上次找雲天觀主還不是因為他忽悠我夫人說生我家那小子時,不會像你夫人生女兒時那般疼痛,結果在生涵兒之時哭天喊地的”
“不對啊,我怎麼聽我夫人回來說,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胎位有些不正,你擔心出事從牛鼻子那討要了一枚丹藥給弟妹服用,結果丹藥有點副作用,能激發對身體的感知,所以當時感到異常疼痛,你這分明是甩鍋給老牛鼻子啊”
“這與我何幹,要不是他事先對我夫人說無須擔心,我夫人也許還能有點心裏準備,更何況藥也是他給的”逍遙侯有些心虛道。
“聽說兩年前雲天觀後山密庫失竊,說來有趣那庫中天才地寶神兵利器無數,可那賊人卻未動分毫,唯獨就偷了一壇據說是百年的陳釀美酒,被發現後老牛鼻子追了他一天一夜也沒能擒住,我聽牛鼻子說那人一身白衣,腰裏別著酒葫蘆,手持一柄長劍,很是眼熟啊”王爺看著他笑道。
艸!我說當初給我藥的時候表情那麼猥瑣,難道當年我暴露了?!我蒙了麵,也沒和他交手啊……
二人在庭院中閑聊之際,屋中是另一番景象,隻見床榻周圍拉著幔帳,三個穩婆,七八個侍女圍在四周忙碌,一青衣女子坐在榻前,雙手緊緊握著夫人的手。
“師姐,堅持住,馬上就好了”
“夫人,再加把力,馬上就出來了”穩婆滿頭大汗的對夫人說到。
“啊……”
“生了!生了!”
穩婆將剛剛出生的嬰兒抱起,高興的說到。
“夫人,生了,是個男孩兒是個男……額……,咦?怪了?”
夫人麵容憔悴,旁邊青衣女子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穩婆用手提著嬰兒小腿倒提著,用手拍了兩下後在抱起,對二人道“夫人,這孩子出生之後不哭,非但不哭他還……還……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