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父親是自由戀愛,前麵提到,因為父母是最窮的一家,剛入門,奶奶和姑姑叔叔們並沒有給過媽媽什麼好臉色!
每年過年,媽媽都不會去拜訪奶奶,總是反複提醒我們記得去奶奶家玩。
而後來的我,過年時總是誰家都不去。不管親人們怎麼看我,怎麼說我!也許我錯了,但是我沒辦法接受曾經他們對母親犯下的錯。
我祈禱我不要姓李,祈禱我沒有這個父親。
很久很久以前,大姑莫名奇妙的給父親打電話說媽媽行為不檢點,就是說媽媽出軌的意思。父親沒兩天就飛回臨汾和媽媽鬧的不可開交。
那天父親喝了很多酒,
那時候他們臥房的門是緊關著的,而我和姐姐卻聽的清楚。
他們打架了,房子了回蕩著寒冷的氣流和撕心裂肺的爭吵聲,還有我和姐姐不安的心跳聲。
任憑母親怎麼說,父親一口咬定大姑說的那些就是事實的真相!
那年我九歲。
記得那時候母親和父親鬧離婚。
我和姐姐還在上學,母親突然就不回家了,住在市場。父親就開始每天照顧我們的衣食起居,記得那時候一回到家,看著淩亂的家,說不出的冷淡味道,讓我和姐姐每天都很惶恐,擔憂!害怕媽媽和爸爸離婚!
有一次我和姐姐放假,爸爸喝了很多酒,把我和姐姐叫到一旁,失神的講述李家的故事。講述日本侵華戰爭的時候,李家祖宗是怎麼逃亡到山西。講述爺爺的爺爺當年在臨汾城是個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講述許許多多我和姐姐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有許多父親也沒有經曆過,一代傳一代的講述著。
沒過兩天父親沒耐心每天給我和姐姐做飯了。
有時中午我和姐姐回到家,家裏留下一張人民幣卻不見爸爸的身影。
許久沒有回家的母親讓我和姐姐十分思念。
有一天放學回家後,家裏空空落落,爸爸不在家,也沒有留下飯錢!我一個人在屋子裏寫作業,寫到一半突然很想媽媽!
想念媽媽做的飯,想念媽媽的懷抱,想念媽媽許久未再出現的身影!
我突然很想哭!
最後我弱弱的推開房門,朝市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我都自己掐著自己的指頭前進著。
“如果媽媽不在市場怎麼辦?”
“媽媽不理我怎麼辦?”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市場,我恍然間看到了媽媽的身影。
我慢吞吞的朝媽媽的方向挪去!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媽媽會不要我們了,媽媽會不回家了。可是我好想她!
……
“媽!”很久之後我終於晃到媽媽的身旁。
媽媽看到我之後,馬上把頭轉向一邊,繼續做她的事情,好象刻意在無視我的存在!
我不死心的又叫了一遍!
“老媽 ”
“我不是你媽!以後也別叫我媽媽!”
媽媽把頭撇向一邊不肯看我,可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故作強硬的味道。
聽完她的話,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我在那裏佇立了很久!
媽媽終於張口和我說話。
“來找我什麼事??”
“我餓了 ”
我委屈的說道。本來沒有多餓,但是在媽媽麵前罰站了1個多小時,突然感覺有些餓了!而且,我似乎不敢說出我是因為想她才來找她的,所以終於拿餓當做理由了!
媽媽定定的看著我,然後我看到她模糊的雙眼,和抽動的嘴角!
“想吃什麼?”媽媽終於鬆了口氣,沒有再用那麼強硬的語氣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