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蕪看著她那一副得意的模樣,就生氣,她想,不就是從冷宮出來又重新封了嬪麼,有什麼好神氣的!
可是蘇青蕪卻不敢頂撞她,她隻好恭恭敬敬的說道:“是嬪妾,嬪妾去年就聽說冬日梅林的景致誘人,這才按捺不住來了,不知陸嬪是否也是如此?”
她這話說的異常小心,現在她們都討厭江淮月,雖然以前兩人是對頭,但是現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個人合作何樂而不為呢?
“不是。”陸瀟瀟毫不給她麵子,冷著臉幹脆的說著這句話。
陸瀟瀟這話一出,蘇青蕪就變了臉色,原本笑著的臉一下子僵住,那表情實在是難看。
“本嬪隻是無聊,來打發時間而已,不像蘇答應這麼有閑情逸致。”陸瀟瀟不鹹不淡的說著這話,當初楚宜嫻是怎麼對她的,她就要怎麼對這個人,蘇青蕪或許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但是錯就錯在她曾經是楚宜嫻的人,是給楚宜嫻做事的人,單憑這兩點,她陸瀟瀟就不可能會用她。
蘇青蕪見她這態度,也猜到了七八分,不過她也無所謂,合作不成就罷了,大不了就一起對付,她就不信她對付不了這樣一個大勢已去的人。
“原來是這樣,是嬪妾多想了。”蘇青蕪低著頭慢慢說著。
陸瀟瀟懶得和她糾纏下去,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走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還狠狠地撞了她肩膀一下,要不是悠然眼疾手快上前扶著蘇青蕪,她走就被這一撞倒在地上,陸瀟瀟才不想知道她怎麼樣,聽見動靜也沒回頭,就這樣走了。
蘇青蕪穩定了身子,一把甩開扶著她的悠然,低聲咬著牙說道:“不就是一個嬪麼?沒了皇上的庇佑,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被她這一撞還有些疼,她想這一撞之仇,她是一定會報的。
“小主,那童答應被您氣的不輕啊!”走了很遠,清瑤往後看不見人影後才對陸瀟瀟笑著說:“可是小主,您這樣不怕她將來報複麼?”
“報複?哼。”陸瀟瀟毫不在意的冷哼一聲,輕輕鬆鬆的說道:“就她那樣?還能報複本嬪?也隻能是癡人做夢。”
“那蘇答應也是受過聖上寵愛的啊!”雖然她們在冷宮,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都打聽的清清楚楚,蘇青蕪囂張跋扈以下犯上的事情,她們也都聽說了,從那個時候她就對蘇青蕪沒什麼好感。
陸瀟瀟也是一樣的,她聽見還有人敢打江淮月的時候委實很高興,可是也不得不暗罵一聲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江淮月對著幹這不明顯是找死麼?。
“你沒發現,蘇青蕪有些地方和江淮月很像?”清瑤聽完後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蘇青蕪不經意間做出的動作,以及她有時說話的語氣,都是和江淮月有那麼些相似。
“小主的意思是,廢後特意讓蘇答應學賢妃的?”說完她就把嘴給捂上,很是驚訝。
陸瀟瀟讚許的瞧了她一眼才繼續說著:“沒錯,如若不是這樣,皇上也不可能在江淮月不見他這段時日如此寵楚宜嫻身邊的人。”
就連她在冷宮,也能時常聽見路過的宮女太監談論這件事。
“於是蘇青蕪逐漸自滿,以為自己能夠代替江淮月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陸瀟瀟從來沒看得這樣通透過,也許真是在冷宮修養了一番,現在心境也不一樣了。
“她要是隻打了許雅玉還不一定會落得如此下場,但是她居然敢動手打江淮月,還正巧被皇上看見。”陸瀟瀟停了停沒再說下去,問著清瑤說:“你說,這樣的人怎麼能用?”
“確實是不能用,小主真聰明!”清瑤回答的時候,還不忘稱讚她一番。
這句話聽得陸瀟瀟是很舒服,她也就忘記了之前的事,悠閑的逛起了梅林。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江淮月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可是那肚子卻比尋常孕者大了許多。
蕭淩寒每每看見就很心急,終於這一天空閑下來他把張太醫叫去了焦蘭殿。
我睜大了眼看著來的這些人就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懷了個孩子,至於這樣嗎?
“陛下,您這是做什麼?”
我看著蕭淩寒焦急的坐在我身邊,後麵跟著的是張太醫,他一坐下就馬上吩咐著:“張太醫你快給賢妃看看,她這肚子怎麼比尋常的大了一圈?”
張太醫真是有些想哭了,他今日都來診了四次脈了,加上這次都是第五次了,昨日也是如此,前日也是如此,他都說了胎相平穩無事,可是這位帝王就是放心不下,非要他來看。
我無奈的看向張太醫,示意他來把脈,他立馬放下藥箱從裏麵將東西拿出來,為我診脈。
蕭淩寒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了,他提著一顆心緊緊的盯著張太醫,把張太醫看得都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