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訣揚著下巴,睥睨著地上痛的扭曲的男人,冷冷的吐出幾個字:“狠狠地辦!”
“是!”小曲上前去,像提溜著小雞仔似的,拎著男人得脖領子離開星巴克。
“喂喂喂,你們要幹什麼?我特麼……啊!”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盛訣低頭,鉗住我下巴,審視的眼光灼灼掃過我的臉頰,確認我沒有受傷後,鬆開我下巴,聲音低沉說道:“你躲開屎,屎以為你在怕他。所以以後遇到這種人,你看不下去,就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我咕嚕一聲吞吞口水,笑了笑:“那我倒也沒有這個本事……”
盛訣清冷孤傲的挑挑眉:“我記得你有個保鏢。”
“額,是……但我還是喜歡獨來獨往。”我的保鏢大魚我幾乎不會叫他跟著我,我嫌拘束。
星巴克裏清淨了許多,我凜凜的看著柳如絮。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走上來,朝盛訣鞠了一躬:“謝謝您盛總,真是……”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盛訣朝我挑唇一笑,寵溺的揉揉我腦袋,隻當沒看見空氣一般的柳如絮,摟著我肩膀將我帶走。
“啊?哦,好……”我怔怔的跟著盛訣離開,回頭看了一眼柳如絮。
她低垂著眼瞼,絞著手裏的衣角,臉色蒼白,窘迫難堪。
盛訣在結賬台拍了一遝現金,算是賠償了店內的損失。
那一遝現金,都夠包下這一家店了。
出了星巴克,外麵濃雲滾滾,似乎要下雨。
我坐在盛訣的車裏,心情跟這天氣差不多陰鬱。
電台播放著一首歌,一首年代久遠的抒情歌。
我忽然悲從中來,難過的不行。
小時候柳漢生出去應酬,不能陪家人一起吃飯,媽媽為了逗我和柳如絮開心,會把磁帶放進音箱裏放歌給我們聽。
我印象很深的就是這首歌。
我忽然覺得很失望,美好和諧的生活都回不去了。
盛訣打了一個電話,叫小寧把我的車子開回去,然後坐進駕駛位,安慰的抱住我。
我窩在盛訣的脖窩處,無聲的流眼淚。
“小哭包。”盛訣溫和的拍拍我肩膀:“不哭了……我給你講個冷笑話。”
我抬頭擦幹眼淚,看著盛訣:“好吧。你講。”
“嗯……”盛訣舔舔嘴唇:“有一對玉米相愛了,於是它們決定結婚。結婚那天玉米新郎找不到玉米新娘。這個玉米新郎就問身旁的爆米花:你看到我們家玉米了嗎?爆米花說,親愛的,你看不出來人家穿婚紗了嗎?”
我……
盛訣……
“很冷是不是?”盛訣笑。
“哈哈哈……我覺得這個笑話不好笑,你現在的表情比較好笑!哈哈哈……”
盛訣無語的輕笑一聲,一隻手臂懶懶的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輕撫了下眉心:“無所謂,你開心就好。”
“嗯,謝謝你,我心情確實好多了。”我揉揉鼻子,對著後視鏡補了補妝。
後視鏡裏,我恰好看到柳如絮走出星巴克,一臉的落寞,渾身一點生機都沒有,像沒了魂魄的行屍走肉,風一吹就要散架的樣子。
盛訣挑挑眉,冷漠道:“不要被無所謂的人影響心情。”
“嗯,你說得對。”我長籲出一口氣,“你今天還要忙嗎?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小baby?”
盛訣指尖一下下敲打著方向盤,壞笑一下:“可以。我叫衛江南一起。”
“他現在不是忙的抽不開身?”
“隻有我能叫動他。”盛訣一邊說一邊給衛江南發信息。
我想了想,問道:“盛訣,你覺得衛江南那位從國外回來的舅舅,心術正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