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有木在電話那邊嫌棄的嘖了一聲:“小姐,現在十二月末,哪來的蚊子,你培育的新品種?”
我翻了個白眼:“有事就說。”
“晚上有個慈善晚會,你……”喬有木的話還沒說完,我立刻打斷。
“不去。”
喬有木:“必須去。”
“不要。”
“張懸導演和影帝程立雪都在,你覺得你不去好嗎?”
喬有木一句話讓我沉默了。
張懸和程立雪都是演藝圈裏重中之重的人物,他們若是出席了,我卻沒出席,被媒體記者知道了,第二天指不定網友怎麼罵我耍大牌。
最近我的形象很良好,很受歡迎。
倒是陳菲菲,自上次的自爆事件後,一直被人拉踩,被網友唾罵,陳菲菲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的經紀人想通過賣慘的手段幫她挽回局麵,說陳菲菲重度抑鬱症,需要服用藥物才能正常生活工作。
網友非但不買賬,還罵她活該。
想想陳菲菲這位前車之鑒,我不寒而栗的哆嗦了一下。
網暴這種事,誰能扛得住。
喬有木:“想好了沒?”
我點頭:“好吧,我去。”
喬有木:“嗯,算你乖覺。晚上我叫人去接你。”
我想了想,也確實懶得開車。
“行,反正你也知道我家地址。在你那裏,藝人沒有隱私。”我挖苦喬有木。
“嗯,你知道就好。我業務水平一向過硬。”喬有木大言不慚的承認,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
晚上我穿了一身低調的黑色晚禮服,帶一串鑽石項鏈做裝飾,大氣溫婉,不搶鏡也不失光彩。
喬有木的司機在樓下等我,我剛出了門,就感到森森寒意。
十二月底的寒風格外淩冽,空中飛舞著紛亂的大雪。
我踩著積雪咯吱咯吱走過去,司機扶著我胳膊,給我開了門。
坐進車裏,溫暖的空調才能叫我放鬆下來。
司機開車將我送到晚會地點。
“柳小姐,您慢走。”司機給我開了門。
我低聲道謝,拎著長裙裙角,裹緊了大衣邁著台階往上走。
身後,一道沉穩的聲音叫住了我的名字。
“柳如意?”
我回頭看去,竟是程立雪。
“嗨,程先生。真巧,在這碰到您。你妹妹她……”我沒有說下去,因為程立雪身邊還有其他人,我怕泄露他的隱私。
程立雪並沒在意,而是淡淡一笑:“我妹妹很好,生了一對龍鳳胎。”
“天啊,這麼好呀!那我得包個大紅包恭喜您了。”我笑,由心底裏產生的開心。
這一對母子三人,都是我救下來的呢。
程立雪忙擺了擺手:“不不,是應該我給你包紅包,要不是你,我妹妹和孩子,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多謝你了,如意。”
程立雪和顏悅色,滿臉笑紋,看著就讓人舒服,氣質優雅,如竹如蘭。
我倆有說有笑的往大廳裏去,我一個不經意間,瞥到一輛黑色車子停靠路邊。
心頭一凜,還以為是盛訣,可看到車標才落寞的發現,並不是。
我想盛訣,已經想出幻覺了嗎?
我苦笑,卻在收回視線那一瞬間,看到車上走下來的女人,陳菲菲。
她竟然還能有機會出現在這樣高檔的慈善晚會上,看來是圈內人不得不給餘光集團老總林玉樹幾分麵子。
這一晚,恐怕免不了口舌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