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漢生陸續給我又打了三個電話,我都沒接,他便再不給我打了。
現在他自身難保,稍一露麵很多人都想抓他,想來他是不可能上門找我。
我迷迷糊糊睡過去,做著亂七八糟的夢。
夢到柳漢生滿身是血,被人推搡著到菜市口斬首。
又夢到他讓我跪在地上,用皮鞭子打我,罵我不孝女,不給他錢。
第二天醒來時,我頭疼的厲害,一晚上沒睡好,臉色發白。
我揉揉太陽穴,慢吞吞接了一盆水準備回房間洗漱。
陳雲沫在院子裏做瑜伽,看見我接水,陰陽怪氣的跟我打招呼。
“喲,如意你親自打水洗臉啊,沒有助理嗎?”
我瞥了陳雲沫一眼,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聽到她助理的密謀,又加之一晚上沒睡好,起床氣異常強大。
我冷笑一聲,白了她一眼進了房間。
洗漱完畢,簡單化了妝,導演就來敲我的門。
“如意,起床了沒?”
我打開門,淡淡說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錄製了。”
導演驚訝的看看我,沒想到我竟然都化完妝了。
“哎呦,如意你可真快,真敬業!我這就叫大家起床準備啊!”
我點點頭,語氣生冷的說:“麻煩導演催催進度,我下午想早點回華東。”
“好的好的!”導演很好說話,離開我房間。
我剛要關上房門,盛訣的大手一把撐住房門。
我抬頭一看是他,溫和的笑了:“你起這麼早呀。”
說完,我鬆開門把手,讓盛訣進屋。
關了門,盛訣捏著我下巴,將我臉抬起來讓他細細端詳。
“昨晚沒睡好,臉色很差。”盛訣眉宇間浮起一層擔憂。
我微微一笑,抱住盛訣的腰,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盛訣,下輩子你投胎做一棵參天大樹可好?我投胎做一隻樹袋熊。整天趴在你身上睡覺。”
盛訣輕笑一聲,揉揉我腦袋:“好是好,隻不過你說這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什麼叫整天趴在我身上睡覺……”
“討厭!”我說著,張開嘴,隔著盛訣外套,一口咬在他胸前。
“唔……”雖然隔著衣服,但我還是咬到了盛訣的胸口。
“你個小崽子!”盛訣一把將我抱起來,咣當一聲放在桌子上坐著。
“作死是不是?”盛訣的強大氣場瞬間將我籠罩,俯身看我像隻雄鷹,而我像個已被逮住的小兔子,不敢造次。
“我哪有……”我半撒嬌說道:“我,我隻是沒睡好,想吸收一點你的精華,讓我精神精神嘛。你就當我是聶小倩,你是寧采臣。”
“嘖。”盛訣眉頭一挑,嫌棄的看我:“就你?頂多黑山老妖。”
我噘噘嘴,抬腿就要去踹盛訣。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敲響:“如意姐,導演說可以準備錄製了。”
我動作一僵:“好咧,這就來。”
工組人員離開,我瞪了一眼盛訣:“放我下去。”
盛訣凜凜的眼神審視著我,一把將我攬過去,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我失聲慘叫,可比剛剛盛訣的悶哼聲淒慘多了。
盛訣得意的哼笑:“我向來睚眥必報。小作精你下次想惹我,得好好想想後果。”
說完,盛訣笑著放開了我。
我吃痛的皺著眉眼,瞪著盛訣:“可是我咬你的時候,你穿著外套,我隻穿了一件衛衣,這不公平!”
盛訣嘁了一聲,不屑的挑挑眉:“那你穿上外套,讓我咬一口,這就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