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耍你,怎麼了?誰讓你一路上隻對我姐姐好呢!”張博延這會又變成了小孩了。嬉皮笑臉的說道。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你,我!行,算你狠!”楚江也是氣悶,老子竟然被這麼小的孩子給耍了,太倒黴了。可是這小子還碰不得。吃個啞巴虧,可不是我的風格啊。可這會想找回場子也明顯的是不可能的。隻好悻悻的坐下。拉著個臉,也不說話。旁邊眾人看到自己的老大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孩給耍了,那個高興啊。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帝,興奮的嗷嗷直叫!他們心裏那個痛快啊。
張博延見到這些人如此興奮,他也跟著高興,坐在那傻笑著,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笑。就是看到了別人興奮他也高興氣來了。他喜歡這樣的氣氛。在皇宮裏每次都是自己坐在很大很大的桌子上,然後滿滿的一大桌子菜,可是卻隻有兩三個人在一起吃飯,最多的時候還是他的姐姐陪他一起。背後卻站著很多的人看著他們吃。很是讓他不習慣,可是他知道這是皇宮裏的規矩,也沒辦法改變。
像今天在牛欄山這樣如此熱鬧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而且還有個楚江根本就不怕他。可以跟他互相開玩笑,這樣才是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小皇帝臉上笑著,心中暗歎。雪舞看著自己的弟弟笑的很開心。她也開心,他今天一天的時間比平時在皇宮裏一周的時間理笑的次數都多。真不知道楚江有什麼樣的魔力,可以讓自己的弟弟如此的快樂。不過隻要他快樂,自己就快樂。
就在他們各自說笑的時候,沈瀾馨回來了。她這次去廚房又將膳食的標準給提高了。誰讓今天來的人竟然是大燕國的皇帝和長公主呢。這豈止是貴客啊,簡直就是貴客中的貴客。平時都難得見上一麵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麵前,能不讓她激動嗎?況且,他們還是幫助楚江逃出京城,擺脫方承誌等人追殺的恩人。
“沈姐姐,咱們能吃飯了嗎?”楊浩雖然沒有怎麼說話,可是眼睛,耳朵一直都處於全開狀態,隨時掌握著所有的信息。小皇帝雖然還有心跟楚江開玩笑,可這會也是明顯的餓慘了,估計在皇宮裏還沒有受過這罪呢。可是礙於麵子又不好意思再開口詢問,自己就幫他問了出來。
沈瀾馨當然知道楊浩的意思。在察言觀色方麵,她可不比任何人差。否則也不可能在天香樓做了這麼久的老鴇!當下笑著說道,“好了。這就上菜。”然後衝著雪舞和張博延兩人歉意的說道“讓皇上和長公主久等了,還請恕罪!不過這飯菜馬上就好了!”“沈姐姐客氣了,我們不是很餓,不急的!”雪舞自然不會在這擺什麼長公主的架子,很是親熱的說道。她當然看得出這個女人跟楚江的關係不一般。但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為難與她。
“謝長公主!”沈瀾馨輕施一禮。然後回到了楚江身邊坐下。
不多久,齊鎮帶著人把飯菜端上來了。這次沈瀾馨可是真的用心了。也幸好她知道楚江喜歡吃,早早的就把一些酒席的名單擺在了廚房裏。到時候讓大廚跟著名單一塊做出來就行了。
依然是仿照皇宮裏的禦膳所作。不過這次可是跟上次不一樣了。
四王爺張逸軒在得知了皇上失蹤的消息之後,立刻進宮,麵見太後以商討對策。可是當他見到皇太後之後,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兵部裏那些‘激進派’的人幹的呢?”四王爺也是不確定的問道。他想來雖然兵部尚書並不是那樣有野心的人,他隻不過是看不慣朝中的那些文臣奴顏屈膝之態。要用強硬的態度來對付大燕國四周這些蠻夷之國,彈丸之地。雖然對朝廷的綏靖不滿,可並沒有嚴重到去劫持皇帝的地步吧?“本宮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不久前皇城司的人又有別的消息傳來!”太後陶淺儀也是遲疑的說道。她現在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皇城司?他們傳來的什麼情況!”張逸軒趕緊的問道。
“他們的人在打探消息的時候,得知,下午有人發現,京師守備府的劉守仁曾經帶著人出現過!好像在哪裏打鬥的人,就是他們!”皇太後緩緩的說了出來。
“京師守備府?”四王爺也是迷糊了。怎麼還有他們的參與呢?難道這背後還有右相方廉孝的影子不成?/可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難道他們現在已經跟兵部的人聯合在一起了?想到這裏四王爺臉色一變。看到他樣子的太後知道他也想到了這一層了!心中也是一陣無力。如果右相的人和‘激進派’的那些武人聯合在一起,再劫持了皇帝。恐怕這次,大燕國真的要變天了!“四王爺可能看出這其中的端倪?”過了一會,太後才出聲打斷了四王爺的思考。出聲詢問到。
“太後,恐怕,咱們早做準備為好!”這時候已經有了很深的危機感的四王爺站起來,說道。“如果是兵部的人和右相的人聯合在一起,那麼,咱們恐怕獨木難支!”“四王爺可有什麼好的對策?”太後這時候已經是心亂如麻。聽到張逸軒這麼說,趕緊的出聲問道。
“現在不管兵部的人是不是和右相的人聯合在了一起!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首先,我們要把事情壓住,加派人手去尋找皇上和長公主。然後,這皇宮裏的守衛必須得換上我們的人了!另外,宮裏其他有可疑的人,也要掌握住他所有的言行舉止。”四王爺沉聲的說道。到了這時候他反而冷靜下來!“好,本宮就照你的話去做!”說到底,陶淺儀也不過是個女人,可能對於宮鬥還能有一番舉動,可是麵對著詭異的朝臣們的明爭暗鬥,就不是她能夠做得到的了。或許,等她在皇宮裏再呆個幾十年,說不定會有另外的一個孝莊太皇太後出現呢!“另外,明天的早朝,太後就讓皇上生病吧!皇上還小,偶感風寒不能上朝自然也是正常的!”四王爺輕聲的說道。
“好!皇上隻是偶感風寒而已,沒有大礙的!”太後自然知道四王爺的意思。反正皇帝還小,已經也出現過這種事情。這樣說那些朝臣也不會大驚小怪的。
“四王爺可知道兵部黃尚書這人如何?”皇太後突然出聲問道。
“黃澤愷?”聽到太後突然問道兵部尚書的事情,四王爺也是一愣。不過想想也是。誰讓他們這些武人都聽黃澤愷的話呢!而黃澤愷現在雖然是兵部尚書,一直在朝中為官,但是以前可也是征戰沙場,殺人如麻的主。不過是因為年紀漸長,積累的軍功太多,而被皇上召回京城做了兵部尚書。其實當時的皇帝是中意讓楊家的人當這個兵部尚書的,黃澤愷做侍郎。可是楊家的人根本不願意。他們就是認戰死沙場,不願老死家中。麵對著這樣的人,先皇也是除了無奈就是感慨。曾言,楊家不愧是我大燕國的守護神,真乃楊家將也!後賜牌匾一塊,上書“碧血青天”。路過之人,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黃尚書此人脾氣火爆,卻也直率,很少會做出暗箭傷人之事。就是對朝廷的國策有意見之後也不過是在那些武官聚集在一起,更多的是為了對抗右相等人對他們的打壓!”四王爺也是邊思考邊說道。
“那王爺認為這件事情,有沒有他的參與呢?”太後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這個微臣不能斷言。不過我想,即使有弓箭手出現,也有可能是軍中出了敗類。黃尚書很有可能並不知情!”四王爺沉吟到。不過這次他確實是猜的很對!“王爺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右相的人夥同軍中變節的人一塊幹的?”太後聽到黃澤愷做出這件事情的可能不大,心裏也稍稍的放心了些。畢竟,沒有他們的幫助,就右相一派,還翻不出太大的浪花來。他們,手裏沒有軍隊。難道隻憑著那些守備府或者城門司的人就能造反不成?“這個有可能,以為對黃澤愷的了解,他是不會對方廉孝有任何的好印象的。特別是在方廉孝暗中使了陰招把楊家的老將軍給弄回到京城,抑鬱而終之後,兵部的那些人幾乎跟右相一派勢同水火。誰都知道楊家的人是他們這些武官的精神偶像!從軍的人莫不以在楊家將手下為榮!”“如此,本宮就放心了!”皇太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事情還沒有清楚之前,最好還是按照咱們剛才的安排去做,以防萬一。我們現在的判斷隻是靠著以前的事情。現在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四王爺提醒道。
“這個本宮知道。隻要是沒有禁軍參與這件事情,隻憑方廉孝他們,還不足以翻其太大的風浪!”“太後說的是!”張逸軒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說到哪一步為止!“辛苦王爺了!今晚就睡在宮裏吧!”皇太後現在的心裏也總算是放下了一些,對於這個能及時趕來給她解決問題的王爺自然也不能虧待。
“李公公,你帶王爺去就寢!”陶淺儀吩咐了一聲!“謝太後!”張逸軒行禮之後,又跟著李公公走了出去。
天香樓。
在最大最好的那個包間裏。依然是沒有人敢要這一個。因為都知道這是方承誌方少爺的地方。所以至今還沒有人敢去招惹他。
不過今天這個豪華包間裏,卻沒有了往日的鶯歌燕舞,推杯換盞!隻有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滿臉沮喪。
“方少爺,你說這次楚江劫持的畫舫上的人,到底是誰呢?那個王爺家的公主或者小王爺?”劉守仁忍不住先開口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方承誌這次差點被人馬給踩死,死裏逃生之後,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臉色發白。回答劉守仁的話的時候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和不可一世!“可是,今天我們沒有抓住楚江。如果車上的人真的是哪個王府裏的小姐,少爺。那我們……”劉守仁遲疑的問道。他可後悔死今天去非得親自去抓楚江了。還有那個什麼李博文,如果不是他在其中推波助瀾的話,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最多就是自己接回他的人質,然後放他出京城。可是現在好了,竟然落了個不可收拾。
“你害怕什麼,什麼事情都有我爹呢!”方承誌不耐煩的說道。我正心煩呢,你老是在這唧唧歪歪的幹什麼!這家夥真是沒眼力勁!“啊!是!”劉守仁也發現了方承誌的不耐煩。也是在心裏偷偷的罵道“要不是你個草包非得要去追殺楚江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還嫌老子不耐煩呢!今天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亂馬給踩死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在一起腹誹,甚至惡毒的詛咒著。臉上也都沒有表現出來。
“希望恩相他能擺平今天的事情吧。如果事發,還請方少爺在恩相麵前多美言幾句。畢竟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劉守仁也不傻。要是缺心眼也不會被方廉孝安插在京師守備府這麼重要的地方了。當下也是不輕不重的把話說給了方承誌聽。
“你這是什麼意思?”方承誌怒道。他當然聽的出劉守仁的話裏有威脅的意思。
“下官沒有什麼意思,隻是希望方公子能夠跟右相大人多美言幾句,讓咱們都能順利的擺脫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影響!”劉守仁依然是那副口氣的說道。他今天算是徹底的看透方承誌了。真不知道右相是怎麼養出來的兒子,竟然這麼沒用。不但不學無術還一點擔當都沒有。遇到事情就嚇得不知所措。
“你!”方承誌還想說什麼,卻忽然冷靜下來。笑道“這個自然,總不能讓劉大人收到牽連。還請劉大人放心,在這大燕國裏,還沒有我父親他做不到的事情!”“嗬嗬,如此就多些方公子了!以後有機會,下官會報答方公子的!”劉守仁自然見好就收,至於他信不信方承誌的話,那就另說了!“劉大人客氣了!”方承誌也是一臉的謙虛。
“那,下官就告辭了!”劉守仁站起身來,說道。
“好,今天辛苦劉大人了。我就不多留了!”方承誌也是越發的客氣。
“方少爺留步!下官告辭。”劉守仁不等方承誌說話就推門出去了。
看著劉守仁在樓下帶著自己的幾個人走遠,方承誌剛才還充滿笑意的臉立馬邊的猙獰。
“哼,一個小小的守備府統領就敢跟我大呼小叫的。不過是我爹的一條狗而已。還真的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領呢!要不是我爹,你能有今天嗎!”方承誌自己在房間裏怒罵到。他可不認為今天的事情都是自己惹出來的。就算是自己惹出來的,這個黑鍋也得是劉守仁背著。
“既然你這麼怕,那就去死好了!”方承誌惡狠狠的想到。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今天的事情被人追查的話,自己就把全部的責任都推給劉守仁。到時候加上自己的父親在一旁相助,自己最多被人說幾句不懂事,跟著瞎胡鬧而已。“嘿嘿,這個可是你自找的!”方承誌陰笑到。
“當啷”一聲脆響。又一個上好的官瓷被砸碎在地上。
大燕朝,皇宮,太後寢宮清仁宮裏。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在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喘。甚至走路的時候都踮著腳盡量的不發出聲音。因為現在居住在這裏的主人很生氣,應該說是在大發雷霆!居住在太後寢宮清仁宮的是小皇帝的皇姨娘。皇帝還小,在先帝死後,經過了一番驚心動魄的明爭暗鬥之後,她終於取得了入主東宮的權利,開始行使監國之權,垂簾聽政。她本命叫做陶淺淺,後來經過高人指點,改名陶淺儀,取“母儀天下”之意。今天,她終於做到了!陶淺儀自然知道朝堂之上對她一個女人把持著應該是男人的權利,而且還是這至高無上的皇權有著很多的說辭和不服!她一個女人能夠高居朝堂之上自然就靠著那個能夠坐在前台的小皇帝。可是現在這個小皇帝竟然失蹤了,而且連帶著大燕國的大長公主一起失蹤。這讓她如何不著急。不憤怒!剛剛皇帝身邊的人回報她的時候她還以為的小皇帝自己跑到外麵去玩,高興了還沒回來呢!可是等她派出去三撥人去尋找的還沒找到的時候她就著急了。而且被長公主派回來傳旨去接駕的人說到他們回來的時候皇帝和長公主已經上了畫舫,等他們回去之後隻剩下了停靠在若水湖另一邊的畫舫,上麵的人已經沒有了。據附近的人說剛才還有人在此打鬥。這讓現在的太後陶淺儀心驚膽戰的。
如果皇帝失蹤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保皇派和激進派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那時候不但她會受到滅頂之災,恐怕整個燕國都會大亂。而以右相為首的保守派也一定會落水下石。到時候渾水摸魚的還是他們。那些在朝堂之上的重臣,權臣們,對這皇帝的寶座虎視眈眈,想取而代之的不知道有多少!“不行,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傳揚出去!”皇太後陶淺儀自語到。“來人啊!”“小人在!”門外伺候著的一個小太監趕緊的進來聽命。
“你去把今天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給我叫進來!”小太監聽不出太後的聲音到底是好是壞,心裏忐忑的去傳旨了。不一會,清仁宮的太監,宮女。還有剛才派出去尋找皇帝的侍衛。包括今天保護他們姐弟兩個的大內侍衛們都被傳進了清仁宮!“參加皇太後!”眾人跪倒在地給這位現在大燕國的實際最高統治者請安!可是一個個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現在在場的都是知道皇帝失蹤這件事情的,皇太後把他們給集中到這裏想幹什麼?難道想殺人滅口?想象力比較豐富的幾個人已經嚇得臉色蠟黃。
“你們也都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了吧!”皇太後陶淺儀坐在座位上,問道。可是卻沒人敢回話。唯恐一應,就把自己的腦袋給砍掉了!他們這種人,在皇宮裏的爭鬥中死的太多了。畢竟皇宮雖好,可是他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看到下麵跪著的人都不敢回答,陶淺儀也是歎了一口氣。一入侯門深似海,況且是這些進了宮的人呢!少說少看少聽,才是他們的行為準則。作為一個從貴妃熬出來的女人,她當然知道裏麵的辛苦。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入正題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它的嚴重性我想你們也都知道。所以,要委屈下你們了!”她的話剛說完就有幾個人喊了起來“太後饒命!太後饒命!”甚至幾個宮女都嚇得哭了起來,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的大驚失色。慌亂和絕望不斷的在他們臉上浮現。
“行了,這是幹什麼?我又沒說怎麼著你們!”被他們給弄的心煩氣亂的皇太後大聲的喝到。下麵的人立馬噤聲了。“你們瞎嚷嚷什麼?反了你們了?我說要你們的命了嗎?”聽到陶淺儀的怒喝聲,所有人都放下心來了。隻要不殺人,就好。
陶淺儀喊過來身邊的一個心腹太監,“你們跟著李公公去清仁宮後麵那幾件屋子裏去住幾天吧!到時候飯食會有人給你們送過去的。注意管好你們的嘴,要是在這宮裏聽到了我不想聽的,哼!你們就都把命留下吧!”陶淺儀冷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