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
不過他們高興了，那些提前被淘汰的可就欲哭無淚了。看著裏麵有好幾個小子不如自己武力值高的。他們不服啊，但是不服不行呢。誰讓自己或者輕敵，或者大意的被人家給提前消滅了呢！這裏的人都是各個山頭的精銳，當然知道能力強了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可是，明顯的，自己失去了這個機會。
這個時候，楚江又說話了，像是一陣興奮劑，打到了他們心裏。“被淘汰的弟兄們也不要灰心，我還會組織一次全牛欄山的考核。能夠達到我的要求的，或者有什麼特長的。都可以在考核後，進入偵察隊進行訓練！但是，提前告訴大家，別看他們現在風光，以前訓練的時候可是很累的！你們如果想要進入偵察隊，就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楚江的話明顯的起到了冷卻劑的作用。土匪隊的人這才想起來傳說了偵察隊的訓練是多麼的痛苦。不說別的，光是那一個星期的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就不是他們每個人都能受得了的。但絕對是每個人想到都會打哆嗦的恐怖科目！還別說，楚江這麼一提醒，真的有人就打了退堂鼓了！這個風光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承受不風光背後的磨礪，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各位，要想人前顯貴，必然背後受累。”楊浩這時候站出來說到。“就連唱戲的戲子也都知道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你們如果連這點苦都受不了，就不要想著進入偵察隊，不要想著像黃天明他們一樣風光。他們現在的風光是用自己的汗水和血水換來的！”“各位老大，請帶著你們的人回去吧。明天所有的人都到西山頭集合。想進入偵察連的人，統一考核，通過考核的則有可能進入偵察隊進行訓練。訓練通過的，才能真正的成為一個偵察兵！”楊浩出乎意料的不跟楚江商量，就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楚江也隻是在一旁聽著，沒有出聲。
他知道楊浩是怎麼想的。他出身於將軍世家。他從出聲的時候身上流淌的就是戰鬥是熱血。他不怕吃苦，不怕流血，不怕戰死沙場，但是他怕沒有鬥誌，也最見不得一個男人沒有鬥誌！所以他才會說出剛才的那幾句話。在同樣做過軍人的楚江看來，這話說的太輕了！楊浩說完話之後，各位老大就將人各自帶回了。現在整個牛欄山的人都知道楚江是他們的老大了。牛欄山正式統一，各自為王的時代結束。楚天正式成為了牛欄山的老大。為孤身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打下了一塊根據地。
而偵察隊這段時間的表現更是出彩，他們的一次次行動，不但徹底的征服了所有小看他們的人。而且還闖出了無敵的名號。畢竟十八個人對抗一百二十六人而且將對方全殲己方隻有一人‘犧牲’的戰績可是實實在在的擺在哪呢！這唯一的‘犧牲’還是對方自己頭腦發熱蹦出來的。
想想要是在實戰中，自己的這些人可能被他們那些神出鬼沒，無恥下流，無所不用其極，絕對的針對人體生理和心理缺陷設計的各種戰術下，不到兩個時辰就全部幹掉了！而且可怕的是恐怕自己這些人連人家的樣子都看不到，連對同伴的警告都發不出。
想想這樣的戰鬥力就害怕。畢竟對於現在牛欄山的這些人來說。殺戮的殘酷對他們太遙遠了。甚至殺一個人就已經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了。可是對於楊浩和楚江這樣的在死人堆了睡過覺的主來說，太正常了。而且楚江教給偵察隊他們的也不是花架子，而且自己用血汗的教學在實戰中積累出來的真正的沒有仁慈，沒有任何繁雜，最直接，最簡單，最狠辣的戰鬥技巧！就是楊浩看了也都忍不住偷偷的去學幾招。
很多時候，魯鐵甚至王帥他們就會想楚江是怎麼懂的這麼多，這麼奇特的戰鬥技巧和訓練方式的。隻有西山頭的楊浩和這些偵察隊們知道，因為隻有他們看到過楚江身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參雜著被刺刀砍過的刀傷，被子彈打穿的槍傷，被彈片劃破的累累傷痕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個男人最迷人，最有氣魄的紋身！這就是一個軍人的軍功章！隻有真正的男人才會理解，才會欣賞，才會佩服的鐵與血的的見證！第二天，中午。一千多人都站在了牛欄山的西山頭上！他們是這個山上最有戰鬥力的，土匪！楚江站在了，一個高處。嗯，是的，很高！他竟然直接就爬上了‘聚義廳’的房頂！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用任何的工具，就直接‘嗖嗖’的爬了上去。不同於昨天已經被震驚的麻木的土匪們。昨天留守的那些人見到楚江的身手，不禁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讓昨天的那些人打心裏鄙視他們山炮！一點世麵都沒見過。全然沒想到昨天的自己比他們還過分。
楊浩站出來說到，“昨天，我們跟幾個山頭的老大們一起討論了牛欄山未來的發展道路和規劃。幾位老大一致推薦，這裏，西山頭的楚江楚統領為牛欄山的第一任大統領。”當下，上千人齊齊的拜倒，“拜見大統領！”聲音震天。不需多言，反正自己的老大都已經歸順人家了，自己也沒必要做個什麼忠臣。
遠處的沈瀾馨看著那個站在高處的男人。心裏一陣的激動和欣慰。這個現在稱霸了牛欄山的男人是他的男人。這個就像九天戰神一樣聳立在那，如同一杆標槍樣子的男人，是他的男人。她家道中變，身陷風塵，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英雄了得的人救她於水火，甚至不惜得罪了當朝的權貴！美人英雄夢。
英雄渴望美人。美人何嚐不喜歡英雄！楊浩繼續說到“今天讓大家來這裏，一，是拜見我們的楚大統領。第二個，可能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今天公開選拔偵察連的人員。除去昨天比賽時候直接晉級的，還有別的兄弟想進入偵察連的人，都可以報名進行選拔！”“我不知道你們現在這些人裏有多少想進入偵察連的人，但是，我告訴你們。沒有做好吃苦準備的就不要報名了。給別人留出足夠的時間！”楚江這時候高聲的吼道，“我手下的兄弟，沒有一個是孬種，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我不想看到進入看偵察連的人跟我哼哼唧唧的提條件，講道理！告訴你們，在偵察連，我就是道理。請你們放棄自己的尊嚴！請遵守我的紀律。我的話就是命令！我訓練你們的時候會像軍隊的訓練一樣，每一條紀律都等同於軍紀！違反軍紀者，無赦！”“你們，都聽清楚了嗎？”楚江站在高處，向者下麵這些感覺自己的熱血快要沸騰的人喊道。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上千人齊聲的吼道。
“牛猛，給我出來！”楚江大聲的吼道。在一旁站著的牛猛身體一哆嗦，趕緊的小跑到了楊浩身邊。
“昨天是事情，你認為自己做的怎麼樣？”楚江冷聲問道。
“報告，是因為我自己的錯誤，導致自己身亡，而且還差點連累了隊友！我認錯，認罰！”牛猛高聲的喊道。
“好，你認罰就好！去，給我做一千個俯臥撐。”楚江大聲的命令道。“還有你們，昨天誰跟牛虻在一起了，都一起陪他受罰！”‘呼啦啦’走出來了幾個人，悶聲不吭的做了起來。不大會的功夫，他們的臉下方的地上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一片。
“一個人做錯事情，全隊的人都會受罰。因為，你們是一個集體，是一個團隊。而不是一盤散沙！所以，以後如果是誰犯了錯誤，同樣的，你就會連累整個的團隊受罰！”楚江怒吼到！“好，下麵，想進入偵察連訓練的人，站到左邊。”楚江大聲的命令道。
‘呼啦’。一千人中的接近六百人都站到了左邊。其他的就是感覺自己接受不了這麼高強度的訓練的。這六百人中，打頭的就是王帥和魯鐵。這下讓本來有些猶豫的人也選擇了站到偵察兵訓練選拔的隊伍中。等到人群不再騷動的時候，等候選拔的人已經到了七百多人。
“好，下麵我講下這次考核的標準。”楚江清了清嗓子，又一次的喊道。沒辦法，這個時代沒有擴音器沒有喇叭，隻好靠人的嗓子喊了。幸好楚江以前不止一次的做過教官，把自己的大嗓門練出來了。否則這一千多人的場合，還真不好搞定！“首先，五公裏越野！時間，兩刻鍾。接下來是二百個俯臥撐，五百個仰臥起坐。能夠在規定的時間裏做到的，就可以進入偵察連跟著訓練，最後，能夠在訓練中做到最好的，才真正的有機會稱為一個偵察兵！”楚江把標準大聲的喊了出來。然後黃天明等人就又上場了。不過這次沒有穿著偽裝衣。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監督這些人！“好，現在五公裏越野的路線已經給各位標好了。去吧。越是早回來的就有越多的時間休息來準備下麵的考核！”楊浩看到楚江的嗓子快不行了，站出來替他命令道。
大隊的人馬跑了出去，偵察隊的十幾個人在一邊跟隨著。他們身上都帶著一些紙條。每個跑到終點返回的人都會在他們手中領到一張紙條，作為他們的憑證。這樣也不用擔心有人作弊了。
楚江看了看剩下的幾百人。考慮了一會，對痞三和韓一莫說到說到，“請兩位當家的過來，”。轉身走進了‘聚義廳’。
兩人跟著楚江來到‘聚義廳’裏，分頭坐下，商議幾百人的去留問題，總得有個安排啊。
最後剩下的這幾百人就被打散分散到各個山頭駐守去了。順便解決了各個老大的後顧之憂。他們可以安心的在西山頭給楚江幹活了。
不多時，參加考核的人跑了回來。第一個赫然是原中山頭的老大，王帥。後麵跟著的是他以前帶來的幾個手下。緊接著是魯鐵。每個人雖然都是氣喘籲籲的，但是卻並沒有到了力竭的程度。
隨著他們的到來，開始不斷的有人早規定的時間內跑回來西山頭。越是最後的人越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疲憊程度。
“好了，時間到。黃天明，攔下後麵的人，讓他們去休息吧！”楊浩吩咐到。這一次就淘汰了上百人。不過看著偵察隊隨著他們跑。防止出現什麼意外的那些人輕鬆的樣子，他們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差距。
那些累的幾乎脫力的人，自己拚命的跑還是沒有跑進考核的時間內。而且偵察隊的人冷漠的看著他們，用身體擋住了去往偵察連的路。看到這樣的情況，所有人的心氣勁都是一泄。一會地上就躺了一堆的人。他們的那個難過啊，差一點，就差一點啊！甚至有的人還哭了起來。
這時候楊浩走了過來。看著他們，大聲的說到“擦幹你們的淚水。這裏隻要汗水，不要淚水。你們這次沒有及格，是自己平時不注重鍛煉的結果。回去後自己多注意就是了，下次再來，有什麼值的好哭啊！”不得不說，楊浩的話給了他們很大的希望。原來還有下一次的機會啊。當下所有人的眼淚都收了回去。
接下來，所有跑進兩刻鍾的人都需要把紙條交給偵察隊的人，以便驗證他們的成績。不想這下還真的找出來了十幾個在中間偷懶耍滑的。被勒令退出了偵察連的選拔，並且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參加了。這讓被淘汰的那些人感到心裏特別的痛快。讓你們再玩心眼，不看看這裏的老大是誰！接下來的選拔進行的很順利。俯臥撐，仰臥起坐。這些在平時看來很輕鬆的東西在所有剛剛跑完五公裏的人做起來的時候發現，這是多麼的困難和痛苦。
兩百個俯臥撐。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沒有人還能保持正常了。他們咬緊牙關，漲紅著臉，拚了命的在做，機械的做。每一個都好像是要了命似的。每一個做下去，都似乎再也起不來了。但是偏偏的每一次都會在堅持中努力的用已經顫抖的胳膊撐起身體來。
西山頭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吼聲，他們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激勵自己，來激勵身邊的同伴。等到兩百個俯臥撐做完的時候，又淘汰了一百多人。他們趴在地上，實在是起不來了。隻好讓沒有參加選拔的人把他們抬到一邊休息。緊接著是仰臥起坐。為了防止人作弊，偵察隊的人義不容辭的繼續擔負著監督的作用。每個人看著三十個人，直到他們做完，或者起不來被淘汰了。
場下沒有參加選拔的人看呆了。看傻了。他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楚江會說隻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進入偵察連。因為他們看到這些人用盡了各種的方法，各種的勁頭。甚至有人在感覺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候用拳一拳打到了自己的鼻子上，用放血的方法，來讓自己能夠繼續的做下去。而不是被淘汰。
到了最後，一共有三百九十三人通過了最初的考核。得到了跟偵察隊的人一起接受楚江訓練的機會。當他們聽到楚江宣布三天後他們會一起跟偵察隊訓練的時候，很多筋疲力盡的人，這才放心的，暈了過去！偵察連正式成立。楚江把偵察隊升級為偵察連之後。連同偵察隊的十八人，共十九人把信新來的三百九十三人分開成十九個小組，訓練！這次還是為期一個月的體能訓練。他要求的不是每個人必須要做到多少，而且每個人必須要把自己的體能耗盡之後再榨出來潛藏的，隱藏的，反正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放在那裏的能量，全部的給我用出來。跑，跳，蹦。不知道楚江會用處什麼方法，反正他就是有的是辦法折磨人！西山頭的訓練場裏還增添了楚江自己設計的單雙杠，沒事的時候還可以玩玩大回旋。纏腹繞杠。可以這這些菜鳥和黃天明他們的那些所謂的老鳥開開眼界！於是，玩單雙杠，比賽誰的腹部繞杠做的多。王帥還能玩個大回旋，這個楚江感覺很正常。讓楚江沒想到的是魯鐵這個大塊頭竟然還能玩大回旋。雖然旋了沒幾個人就頭暈眼花的把自己給扔了出去。
楚江還別出心裁的弄了個四百米障礙。這個可是後世的軍隊都保留的訓練科目！400米障礙場地，他一共搭建了三個，並根據後世的訓練項目結合這個時代的實際情況有所刪減，最終保留了九項，分別是：低姿匍匐網、高牆、獨木橋、跨樁、壕溝、矮牆、高板跳台、雲梯、一百米衝刺跑。他用了一天時間讓所有人體驗了一次，別看隻有短短400米，但幾個最先體驗完的以前偵察隊的人都直叫喚：太累，受不了，這當中還不包括半數的人根本都完不成。
低姿匍匐網的材料原本應該是木樁和鐵絲網，這個時代根本沒有技術拉出鐵絲，楚江隻好讓人用兵器的碎片係在粗繩上代替，就因為這樣，當天被紮傷屁股的多達上百人。還有十多名士兵在躍高牆的時候摔斷的腿臂，現在隻要一提到400米障礙，所有的將士都麵露恐懼。
沈瀾馨曾單獨找上門來，跟楚江商量這件事情。甚至有些不忍的說道：“你如此折磨手下的這些人，讓他們做這般難度的訓練，我擔心他們是否能完成這麼殘酷的訓練！，還有能否輕鬆完成！萬一他們急怒之下，讓你示範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楚江原本坐在屋子內忙著修改訓練計劃，當沈瀾馨說完，他站了起來，踱步到她麵前，笑道：“你似乎不怎麼看好人類的潛力。也不看好你現在的男人未來的老公的身手啊！”沈瀾馨輕歎一聲，並不說話。可是她臉上的擔心和心疼還是明顯的在那！楚江輕輕的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毛筆，邁步往門口走去：“跟我來。”沈瀾馨不知道楚江想要幹什麼，想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訓練場上，場上正好有士兵在訓練，楚江把將士們全部召集過來，大聲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心裏是如何看待400米障礙越野的。”沒有人答話，所有人都望著他們的最高長官楚江和財政大臣沈瀾馨，楚江輕笑一聲，抬手指向一名士剛剛訓練完畢的人：“你說。”“啊？這……是！”士兵左右看了看，確定楚江叫的正是自己，除了暗歎倒黴，趕忙慌張的答道：“報告大統領，我無法完成400米障礙越野的訓練，它太難了。”沈瀾馨聽了望著楚江，也是一臉的不忍和擔心。怎麼說她也隻是一個女人，心腸軟是天生的，偵察連那個剛剛訓練完的試訓人員話幾乎說出了她的心聲。
“好！”楚江重重的回了一聲，獨自走到400米障礙越野的起點，活動了下身子，做了個深呼吸，同時在心裏說道：“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特種兵是如何完成400米障礙越野的。”他抬起手，輕輕的活動了下。深吸了一口氣，口中大吼一聲：“呀！”吼聲喊出的同時，身體猶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彈射而出。
一個急速百米衝刺，接著輕鬆的跨過三步樁，順著衝擊力直接躍過壕溝，麵前是三麵矮牆，輕鬆躍過後，大步一衝手腳同時扣住雲梯，“蹭、蹭、蹭”翻過雲梯，直接順著兩根梯骨滑落至地麵。接著，楚江調整了下身體平衡，快速的通過了獨木橋，又一個百米衝刺，碰了下中點的旗杆，繞到另一邊開始返回。經過匍匐網的時候，楚江的身子幾乎全部貼在地麵，就像一隻壁虎一般，幾乎是遊了過去。
接下來第三個百米衝刺，前麵是一個高牆，楚江兩步一蹬，縱身躍起，借著腳尖踏在牆板上的力道，雙手高高舉起剛好抓住牆體頂部，腰部手臂同時用力，身體一扭橫著從高牆上翻過，落地之後，楚江沒有停下而是順勢完成了最後一個百米衝刺。當他的手指觸碰到終點旗杆的時候，示意盯著時間的人報出他跑完四百米障礙越野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