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吃飽喝足談正事(2 / 3)

韓一莫看到楚江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裏不禁緊了起來。現在小命可是在人家手裏啊。萬一惹的楚江不高興了,自己的下場就慘了。不過看到楚江隻是笑了笑,沒之一詞之後,心裏就輕鬆起來了。

剛剛想坐下,卻突然發現,旁邊的幾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充滿了不屑和譏刺。但是他卻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看自己。等他坐下之後再想跟大家眼神交流一番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沒有人在理他了,都跟楚江彙報自己的家底去了。

“我南山頭大約有四百個個能打的弟兄麼。不能參加戰鬥但是能自食其力的弟兄大約有五十個。他們都是在以前遭遇抵抗的時候受的傷。所以一直也都在我們山上,跟普通的弟兄們一個樣的待遇。”魯鐵說到。聽到他這話,韓一莫明白了什麼意思了。原來自己看來是累贅的東西在他們的嘴裏竟然成了自己仗義仁慈的直接展示了!想到這,韓一莫的眼裏是一片狠毒。

“我們東山頭,健壯的弟兄三百五十人左右。現在隻負責看家的弟兄大約有七十人。”痞三也站起來說到。沒有絲毫的隱瞞。反正自己已經不是他們的老大了。而且誰知道西山頭這些神出鬼沒的人有沒有打探到自己的底細。

萬一人家查探到的跟自己所說的不相符,那自己可就丟人丟大了。而且以後恐怕也在楚江這混不出來了!“我中山頭的弟兄們隨時可以執行命令的大約有五百人,負責後勤的弟兄們大約有一百人。”王帥最後說到。

這下可是出乎楚江和楊浩的預料了。他兩個掌握的信息是王帥的部署大約有四百人。這還帶著一些老弱病殘。本來以為偵察隊的工作做的不錯了,卻沒想到今天王帥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驚喜。魯鐵和痞三對視了一眼,都不由的吸了口涼氣。這王帥也太陰了吧。竟然不知不覺的有了這麼多的人馬。

“幸好當初沒有招惹他,他也沒有什麼稱霸的野心,要不現在可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了。”在場的幾個人,不但楚江這麼想,就是魯鐵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好,這樣子,咱們牛欄山的實力一下子就能提高了很多啊。以後我們可以做點大的動作,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攔路搶劫了。這個可是有很大風險的活啊。”楚江說到,“對了,牛欄山在這附近也不算是小地方了。各位作為牛欄山的老大,對這一塊的各個山頭的好漢們,可熟悉嗎?”這下可說到了幾個老大癢癢的地方了。他們可是牛欄山幾個山頭的老大,論地盤,這附近的三山五嶽的,哪個有他們的地盤大,以前不過是自己的固步自封,而且也沒幾個人有能力帶著大家夥打出牛欄山,走遍大燕國。可是他們不出牛欄山,不代表他們對這一行不熟悉。

作為一個職業土匪,當然是要對自己業內的事情要多多的了解一些了。比如哪個山上有土匪,哪個山上有草寇。哪個湖麵上誰的老大。哪條河上誰的大掌舵。誰的人最能打,誰的人最不怕死,誰最會打仗,誰最會做人,誰待弟兄們最好,誰待手下最刻薄。作為行業內的一個信息交流,他們知道的不少。

當下幾個人把附近幾個州縣的情況說了一下。大燕國以文治國,培養了大批的書生騷人。卻沒有足夠的人才能夠治理這天下。不但是把個邊防,軍隊弄的士氣低落,無心戰鬥。而且平時的苛捐雜稅也是弄的很多地方的人過不下去了。

於是很多實在過不下去的人就跑到了附近的山上,躲避官府的稅負。但是他們想的好,官府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你們跑了也得交這錢糧。追到山上去要了。得,這下沒得活了,那就幹吧!反正活不下去了,那就拚了吧。

直接就幹了起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來吧。打走了幾次官府的人,很明顯的他們害怕了。不敢真的來了。這是一群不要命的暴民啊。你們不要命,我們可是吃皇糧的鐵飯碗啊。我們還有很多美好的日子過呢。誰跟你們一樣啊。

於是,慢慢的就形成了很多山頭上的流民聚攏在一起,成了站上為王的土匪草寇,或者雖然過著苦哈哈的水上營生,但是因為他們的活動範圍的問題,弄的官府也是隻能看著幹瞪眼。他們為了反抗官府的壓迫,也是慢慢的形成了一股股的勢力。選出來了老大。

有的地方甚至有些是實在看不下去的朝廷所作所為的軍人,因為進言而被解職或者迫害的。沒辦法,也就隻好脫下了軍裝,做了個普通人。很多也都去了山上,做了草頭王。在他們的教導和訓練之下,弄的許多地方的土匪戰鬥力比官府的衙役都強大的很多。有的甚至敢公然跟他們對抗。

這下就弄的很多的地方衙門很尷尬。打吧,去了隻有挨打的份。但是上報朝廷,派兵捉拿,這點人也不值當得人家出馬。而且就是人來了,匪擒了,自己的官差不多也就到頭了。就這點土匪,你都解決不了。還好意思當官?烏紗帽估計是戴不住了。

就這樣,很多地方的土匪和官府竟然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相處的局麵。官府的人不去抓土匪,土匪不惹出大事來讓官府難做。大家相敬如賓。互不幹擾。你搶你的過路錢。我做我的大老爺。

聽完幾個人的敘述,楚江和楊浩也是一陣的無語。現在的社會,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不但官匪和諧相處,而且恐怕很多地方裏麵還有很多的黑幕吧。這下隻能苦了過往的行商,路人和當地的百姓。說不定官府中的人娶媳婦的時候還有土匪頭子去道賀喝杯喜酒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鼠去給貓當伴娘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各位老大,”楚江出聲說道。在座的幾個人連道‘不敢,’“楚大統領,現在你才是我們的老大,我們已經不是老大了。”還是人家痞三有眼力勁,首先站起來說道,韓一莫個倒黴孩紙就想不到。看到現在又被痞三搶了先,他也隻能在心裏暗恨了。

“大家客氣了,什麼不都是一個稱呼嗎?大家先這麼叫著吧。但是不久之後我會整合牛欄山的所有人,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建製。到時候,大家還能做什麼,可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楚江提前打預防針了。

“請問大統領,這個新的建製是怎麼一回事呢?大統領準備怎麼來整合我們牛欄山的這些人。”王帥站起來,問道。

“王大當家的問的好。我現在正想跟大家商量這個問題呢!”楚江答道。“我們牛欄山的人,並不是窮凶極惡,也不是各處的地痞流氓聚居在一起的。不多說都是沒有辦法而落草於此。以前搶劫也是沒有辦法,所謂靠山吃山。”“但是,大家也都看到了,現在的牛欄山靠搶劫已經越來越不能滿足大家的需求了。我們在這裏的人每天需要的食物都不是一個小的數目,現在過往的行商是越來越少。所以,我們需要尋找其他的辦法和財路,來發展我們這裏。”“還請大統領明示。”魯鐵這時候是聽出興趣來了,聽到楚江說到這停住了,趕緊的站起來說道。他最近也是逐漸的感覺到了當個老大的不容易了。有錢有糧的時候還好說,但是沒錢沒糧的時候,手下的弟兄就開始鬧意見了。他也沒辦法,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以前習慣了大魚大肉的,現在的這些當然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了,就是自己也是感覺嘴裏淡的出鳥了。

“大家應該也知道了偵察隊的人都是誰。他們以前是什麼實力,現在是什麼實力。有目共睹。正好小弟手裏有這方麵的訓練方法,所以,我準備整合所有的人之後進行選拔。把現在的牛欄山的偵察隊改成偵查連。擴充人馬。而各位,則可能是他們的首領。”楚江扔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甜頭。

這下地下的王帥和魯鐵坐不住了。偵查隊是什麼實力,他們都知道,他們也都想練練,學學呢!這兩個人可是跟楊浩一樣,徹底的武力崇拜者!倒是痞三和韓一莫臉色變了,他們也都大約的聽說過偵察隊的訓練方法。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是平時練體能的負重越野還是知道的。讓他們看來,負重二十公斤,還得再跑個十公裏。那不是要了他們的命了嗎?這樣的方法就是王帥和魯鐵這樣的練武狂人都有些心裏犯醋,更何況是兩個不走尋常路的老大呢!這下痞三和韓一莫終於有了共同語言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的無奈和失望還有些怨恨。

楚江當然知道這兩個人的事情,絕對不是做偵查兵的料,而且他也沒打算把自己手裏的這支精兵放給他們管。而王帥和魯鐵,當然是不二的人選,別說他倆願意,就是不願意,楚江也得想辦法把他們給留住。而且,剛剛楊浩偷偷的告訴他說,王帥用的好像是軍中的功夫,楚江對他更感興趣了。

“當然,各位曾經是各個山頭的老大,不可能都去帶著偵查連的人到處跑的。現在我們牛欄山百廢待興,到處都需要有能力,有經驗的領導。所以,大家可以自由的選擇,參加不參加偵察連的競選。”楚江的話也算是給痞三和韓一莫吃了顆定心丸。這下讓他們兩個感覺自己還行,還算是有點用處,沒有被拋棄。

“好了,大家各自回去,明天把自己的人帶到西山頭來,我這雖然不大,但是裝下幾千人還是沒有問題的。”楚江吩咐到。

“那個,大統領,你看,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下偵察隊的真正實力?”王帥還是不死心的問道。楚江看著這幾個人,也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一臉渴望的樣子,心想,還好我知道你們就得有這樣的想法。今天就讓你們看看眼!“好吧,既然各位都有這個要求,我也不能推脫不是。那就來吧。天明,喊你們的人集合!”楚江向外麵一直等著的黃天明喊道。

“各位,請吧!”楚江還是率先走了出去。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去適應自己的角色了。走到了門外。楊浩輕輕的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對王帥他們說到,“幾位老大,還請各位把自己今天帶來的手下召集過來。”這下他們是明白了,這是準備來個現場對抗啊!當下也不廢話,直接就去喊人了。不一會,幾個人帶來的手下都集合完畢了!大約一百人左右。王帥帶來的人最少,隻有五六個,可是一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楚江看了都暗叫一聲好!其他的幾個人都是帶了三四十人的手下。這讓魯鐵他們感覺自己又一次差了王帥很多。雖然自己帶的人多,但是質量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這時候偵察隊的人整裝上場了。一共是十六個人。每個人都是一摸一樣的裝備。迷彩服,高筒陸戰靴,偽裝衣,偽裝迷彩油,防割扣。現在是誰也分不出來是誰了。這可是讓很多第一次見到偵察隊的人大感好奇。就連王帥幾個人也是很感興趣的看著他們。研究這他們的這身行頭。幾個人身上根本看不出來身上帶著什麼武器。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看到的這麼平和。

“報告,偵察隊全體人員集合完畢,應到十八人,實到十八人,請指示!”黃天明跑出來,向楚江請示到。

“歸隊,稍息!”楚江現在像是換了個人的,渾身上下的氣質立馬變了。像是個渾身散發著殺氣,正在準備帶軍出征的將軍!“好了,各位,我的人都到了。就讓我們現在開始吧”。楚江向著王帥幾個人說到。

“不對啊,大統領。你們的人不夠吧!”魯鐵說到。他剛才偷偷的數了數所有的人數。隻有十六個。哪裏來的十八個人啊!在這忽悠鬼呢,我們雖然是土匪,沒有什麼文化。但是我們怎麼也會數數啊!“是啊,是啊。大統領,怎麼才有十六個人啊!”痞三和韓一莫也跟著說到,倒是王帥好像是若有所悟的看著楚江。他知道楚江絕對的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一定是他有特別的安排。

果然,楚江,微笑著問道,“黃天明,你怎麼才有十六個人啊!其他兩個人呢!”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模樣。

“報告,他們在呢!小七,小九”黃天明喊道。“到!”,“歸隊!”忽然就在四山頭老大的背後傳出來兩個聲音。就在他們背後,一堆剛剛他們還看到有小羊吃過的樹枝,樹葉子一陣抖動,跑出來兩個跟偵察隊他們全身上下一個樣的人。不過就是比他們身上多了些樹枝。

兩個人跑到偵查隊的隊尾,立正,稍息!“報告,小七,小九報到,請指示!”兩人向者黃天明喊道。“稍息,等待指示!”“是!”黃天明也回到了隊裏,站好。一動不動的,背著雙手,等待著楚江的吩咐。“各位,這下人到齊了吧!”楚江笑眯眯的看著魯鐵幾個人,說到。

“他,他們是什麼時候藏在這裏的?”痞三有些不相信的說到。剛才小七和小九可就是在的腳底下爬出來的。而且小七還朝他笑了笑。滿臉的偽裝油彩,就露出一嘴的白牙和眼珠。把痞三嚇了一跳。我靠!這大白天的你說這樣有意思嗎?“報告,”還沒等楚江說話呢,黃天明就主動出列了。“我們兩個隊員為了防止有人故意打擾大統領的酒宴,在各位老大還沒來到的時候就已經在這了!”“嘶~~~”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也太嚇人了吧。他們來之前,什麼時候?再在這等候楚江,然後,吃飯喝酒。也就是說他們兩個硬生生的在這趴了快兩個時辰了。這,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們,他們已經在這趴了快兩個時辰了?”魯鐵這個大塊頭想象不到自己要是在這趴兩個時辰的話,會怎麼樣!“應該是兩個時辰零一刻鍾了!”黃天明聲音不變的回答道,好像是很平常的樣子。“那他們不累嗎?”魯鐵繼續說到。

“不累,我們訓練的時候一趴就是一天,而且還需要全神貫注,不能走神,不能說話。”黃天明的聲音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驕傲!這下把全場的人都給驚呆了。這是在訓練人嗎?一個人趴在那一天,不能動,不能說話,還不能走神?這是想幹什麼,殺手也沒這麼嚴格吧!“不錯,”這時候,楚江接話道。“他們平時的訓練比你們想象的要苦的多。但是,隻有平時多吃苦,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能多一份成功和安全脫身的幾率!好了,下麵開始實兵演練”。

“首先,請各位老大集合自己的弟兄。現在都在這了。這裏有平時訓練用的木棍,每個木棍的前麵有沾有白石灰。偵察隊先進入叢林,然後各位兄弟在半刻中之後進入,追捕他們,限時兩個時辰。以‘生還’出來的人的數量來比較輸贏”,楚江說出了比賽的規則。

雖然大家夥對偵察隊的實力是認可的,但是楚江的話卻是大大的激怒了他們。怎麼就憑他們這十八個人,就想把我們給全殲了?而且一定會多於我們的數量走出眼前的這片樹林?這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現在包括王帥在內的幾個老大也是不相信的。就偵察連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憑著這十八個人就把我們這百十號人給全部報銷了吧。那顯的我們也太廢物了!楚江看著他們的表情,顯然都是不服氣是,但是他們現在也都知道了楚江已經收服了自己的老大,是牛欄山老大的老大了。所以雖然心裏憤憤不平,卻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各位心裏一定很不以為然吧。現在已經都憋著一口氣準備給我的這支偵察隊一點顏色看看吧!好,那就把你們的本領統統的拿出來。使出來。用出來!隻要是不要人命,想用什麼辦法就用什麼辦法!而且,我還給你們加個彩頭。”楚江說到這頓了頓,吊了下眾人的胃口,才緩緩的說到,“你們贏了偵察隊,我會讓他們加三倍的訓練三個月!”說到這,偵察隊一直聳立不動,猶如一根根標槍似的身體都稍微的抖了一下。

“而且,你們最晚出來的五十人,還會加入偵察隊,組成新的偵察連,我會親自教導你們!”楚江說出的這個彩頭,可讓這些可以算的上是各個山頭的精英們興奮不已。別的不說,就看鐵子他們一個個的那個酷酷的樣子就羨慕了。就是連魯鐵和王帥也都是躍躍欲試。

“好了,偵察隊出發,半刻鍾之後,其他四個山頭的弟兄們就會去追捕你們了。並且會將你們消滅。”楚江大聲的喊道。

“放心吧,老大,到時候,不知道誰消滅誰呢!我們是叢林之王,走了,兄弟們!”黃天明一聲呼哨,偵察隊的人挑戰似的看了看即將跟他們稱為對手的土匪們,跑進了即將被夜幕覆蓋的叢林裏!魯鐵看到偵察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管是不是已經過了半刻鍾,就對著他手下的人喊道“給老子衝進去,抓住他們!”王帥也是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到“小心一點,你們幾個注意之間的配合和協防。不要被他們各個擊破了!去吧!”痞三和韓一莫也是各自吩咐自己的手下,每人手裏拿著一根棍子,跑進了叢林!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除了跑進去追捕偵察隊的人各自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遠的傳來。被當做實戰對抗演練場地的樹林裏,逐漸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