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手起刀落,儈子手狠狠的一刀砍下,將這名大盜的頭顱砍了下來。
脖子處失去頭顱的碗大傷口,朝天衝出一道血箭,潑在邢台上。無頭的身軀軟軟的倒下了,咕嚕嚕滾下來的腦袋斜斜落在屍身腳邊。與楚江所說的一般無二,這個大盜到死都沒有把眼睛閉上,瞪得跟銅鈴一般,充滿不甘與怒火。
“好!好!好!”看到砍頭的老百姓們轟然聲起,紛紛拍手叫好,表示著內心對朝廷的擁護,對強盜的痛恨。
“唉~~~可惜了一條好漢呀!”楚江滿臉痛惜的搖搖頭,心裏老大的不是滋味。他本是軍人出身,讓他對這種死都不怕的硬漢卻是有些好感的,似乎在這一刻,他又回到了當年那種遊走在死亡與鮮血的氛圍當中。
邢台上的人頭一個接一個的落下,老百姓的興奮一陣接著一陣的走向gao潮,而楚江心裏的痛惜也一陣接一陣的傳來。
“狗官,狗朝廷!狗皇帝!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一刀砍下去,不過就是一塊碗大的疤,十八年後,老子又是好漢一條!哈哈哈哈~~~”最後那個大盜,竟然硬挺挺的站了起來,望著下麵一幫看熱鬧的老百姓,眼睛裏迸發這最後的豪情。
“噗!”儈子手一刀下去,將這名強盜的頭顱砍下,鮮血直直的衝上天空,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猶如盛開的梅花朵朵。他站直的身軀依舊傲立在那,直到那名儈子手上前一腳,才將他無頭的屍體踹到在地。
“好!”人群爆發出如潮的叫好聲。
“好!”楚江也站在屋頂用足力氣爆發一陣叫好聲。
隻不過,人群爆發的是瞧熱鬧的心理得到滿足的叫好。而楚江則是出自對這樣死都不怕好漢敬重的叫好。同是一個好,但意義絕對不相同。
“哈哈哈~~~好!好!好!好漢子!!!”楚江似乎忘記了身在何處,在那些老百姓的聲音都低沉下去的時候,兀自在那裏拍著手掌大聲高呼好漢。
一時間,楚江腳下周圍的老百姓全都轉頭看向他,臉上露出驚訝,甚至遠處邢台的那個官員也站起來向這邊張望,還有幾個官兵快速的擠開人群向他的方向跑來。
“媽呀……趕緊溜吧!”這個時候,楚江才猛然反應過來,趕緊順著屋子往下爬,腳底抹油。
他可不想被這些官兵給當成強盜的同黨投進監牢,那樣的話有點太得不償失了。
溜回來的楚江,跑進了那家小酒館,叫了一壺老酒和一盤牛肉自斟自飲。酒是上好的糧食酒,牛肉也是上好的牛肉,就是這酒喝的頗有感觸。
他在可惜那幾條好漢,在他看來,這樣的漢子這麼就死掉了,實在太屈了。他們未必真就是無惡不作的大盜,很有可能是被逼反的正經人家。但是死都已經死了,多想也是無濟,隻能在心中暗暗歎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向楚江的桌前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可否行個方便,搭上半邊吃上幾杯水酒?”大漢抱拳向楚江說道。
“好說,好說,請便,請便!”楚江一臉笑嗬嗬的,正心裏不爽愁著無人對飲呢,就跑過來一個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的大漢,讓他不由的多看幾眼麵前的漢子。
粗豪的國字臉,眼若銅鈴一般,麵色黝黑,須眉稍顯蓬亂,身材粗壯,端得是一條好漢的形象。
“多謝兄台!”那名大漢又是朝楚江抱了一拳,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轉身用渾厚的聲音大聲吆喝小二。
“小二,上一壇酒,切上五斤牛肉!”漢子將長凳向後挪了少許,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好嘞,爺您稍等!”小二應諾著,不多會就端上了一壇燒酒和一大盤牛肉。
大漢風卷殘雲的喝酒吃肉,不一會兒就將酒肉吃光,嘴巴一抹,吆喝小二過來結賬,直接丟下了一錠銀子,連著楚江的酒錢也一並算上了,垮起包裹大步走出酒店。
“咦?這是什麼?。”楚江發現了大漢取包裹的時候,從中滑落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銅質腰牌。腰牌正麵是一座座山的圖案,中間有個“牛”字,背後則是一片光滑,看起來就像是一種身份的標記一般。
撿到這個腰牌的楚江立刻起身追出去要還給大漢,可大街上哪裏還有大漢的身影?
“唉,若是有緣再見,再還給他吧。”楚江隨手將腰牌揣在腰間,繼續喝著自己的小酒。
等到小酒喝完,無所事事的楚江走著走著來到了城東的若水湖畔。
弱水湖畔風景秀麗,橢圓形的湖泊更是猶如一塊翠綠的祖母綠一般靜靜的嵌在那裏,給人一種難得的賞心悅目。再加上湖畔旁成排的垂柳,更能凝造出天然的安詳幽靜,使得弱水湖充滿了詩情畫意。
於是才子才女就把這一塊風景秀美的地方,當成了平時遊玩的好去處,在一塊舞文弄墨,吟詩作賦,把這當成最為風雅的事物。素有大燕才舉在燕都,燕都才舉彙弱水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