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遠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這是生氣的微笑,大半夜的跑這麼遠的路,伍弘揚竟然就是想試一試自己敢不敢來,這讓陳誌遠如何能夠不憤怒。
“雖然有麒麟在,但是我想要給你一點教訓,他也是阻止不了的。”陳誌遠一臉冷意的看著伍弘揚說道。
伍弘揚點了點頭,道:“叔叔已經告訴我了,隻要你一心想要傷我而不顧自己的安全,他的確是阻攔不住,不過我既然還是敢讓你來,我就不怕再受傷,反正我也是廢人一個了,多幾塊刀疤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陳誌遠咬了咬牙,這瘋子不會真的隻是試一試自己敢不敢來而已吧,要真是這麼無聊,陳誌遠說不得今天還真要給他點教訓才行,不然的話,陳誌遠心裏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這時,伍弘揚繼續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和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陳誌遠問道。
“賭誰能夠真正的接近威廉家族。”伍弘揚說道。
聽到威廉家族這四個字,陳誌遠目光如炬,在他看來,伍弘揚是不可能知道他的這一項計劃的,因為伍弘揚從來都沒有在這方麵搗亂過,如果說他早知道的話,可能早就已經在丹尼爾那邊給陳誌遠製造麻煩了。
“我想要調查的事情,沒有不知道的。”這時,一旁的麒麟輕聲說道。
陳誌遠咬了咬牙,麒麟的實力他不清楚,但是能夠和老頭成為對手,而且又能夠讓邪靈幫伍弘揚辦事,麒麟的能量肯定是不可忽視的,他要調查到這件事情,並不算太困難。
“你想要怎麼樣?”陳誌遠對伍弘揚問道。
“我們互相之間不給對方製造任何的麻煩,以自己的方式去接近威廉家族,誰能夠最終拿下懸賞榜,誰就是勝利者,而勝利者擁有一切,即便是對方的。”伍弘揚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淡然一笑,道:“你說這話未免太晚了一些,我已經接觸到威廉家族的人物了,而且取得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一點也不晚,威廉家族現任族長的大兒子是我的朋友。”這時,一旁的麒麟又再度開口說道。
陳誌遠聞言一愣,族長的大兒子,豈不是最有望繼承威廉家族族長之位的人?如果真如同麒麟所說,那陳誌遠這個賭博已經輸掉百分之八十了,雖然丹尼爾現在的成就也不錯,而且也被族長看重成為了候選人,但是要和族長的大兒子相比,這之間的距離是無法逾越的啊。
“這個賭博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些。”陳誌遠冷冷的說道,他不是傻子,在這種劣勢的局麵之下,陳誌遠不可能為了賭一口氣而答應這個賭約,一步便會滿盤皆輸,陳誌遠可不想連累了其他人。
“你不敢?”伍弘揚一臉笑意的看著陳誌遠道。
“如果你認為激將法這種低劣的手段就可以讓我上當的話,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陳誌遠一臉不屑的看著伍弘揚,激將法,陳誌遠曾用過無數次,他深知其中的坑有多大,他以前讓別人跳過很多次,陳誌遠可不會自己往裏跳。
“你就是不敢。”伍弘揚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盡管被陳誌遠識破了他的計劃,不過他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直愣愣的看著陳誌遠。
陳誌遠看了看手上的表,沒有搭理伍弘揚,而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該用腿走路回去了。”說完之後,陳誌遠就離開了平房,而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腿’和‘走’的音調格外的高,很明顯是在刺激伍弘揚。
伍弘揚在陳誌遠麵前的平淡都是裝出來的,因為這是麒麟教他這麼做的,隻有在敵人的麵前保持著最大的冷靜和泰然,勝負才能夠被自己所掌握,可以伍弘揚如今的心性,即便是有麒麟的教導,與之陳誌遠相比還是有很大一段差距的,而陳誌遠一走出房門,伍弘揚就露出了原來的麵容,一臉的怒容,特別是陳誌遠剛才的話,已經完全的刺激到了伍弘揚心裏的痛。
看到這種情況,麒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愈發的理解為什麼他們那一輩的人都會說‘生子當如陳誌遠’這句話了,這個年輕人的沉穩,的確是一代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