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幫威風被滅,但是龍幫兩位長老並未離開上海,依舊是居住在龍幫分堂,這引起了外界很多的猜測,他們是蟄伏,還是威風被滅後不甘離開,想找機會扳回一層?各種猜測版本多不勝數,但是被猜測的兩人卻在上海沒有任何的舉動,好似處在龍卷風的中心處,任你千般擾亂,我自心神不動,這份忍耐,匡三思能堅持下來還能夠讓人想得通,可一介莽夫褚龍象竟然也能夠做到,這就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了,特別是在背後策劃了很多風波的陳誌遠更是不懂,那家夥就沒背著匡三思出來作亂?這讓陳誌遠有些失望。
龍幫分堂,如今的分堂已經稱不上分堂了,被陳誌遠親自領人廝殺了一番之後,剩下不過六七人,加上龍幫兩長老也不到兩位數,實在是磕磣得緊啊。
“老匡,你要在這忍辱吞聲我不管,可你不能拉著我出去發泄怨氣啊,這算是什麼事?沒聽到外界那些家夥在怎麼說我們的?難道你就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了?”褚龍象一臉憤怒的看著匡三思說道。
“狗急了才會跳牆,你以龍象為名,怎麼就要去做這狗輩之事?”匡三思目不斜視的說道,眼神淡漠,盯著手裏的一枚銅錢,這枚銅錢並不值錢,甚至沒有絲毫的收藏價值,但是這枚銅錢卻已經跟著他20於年,每當心有不平的時候,他便會把銅錢握在手裏,似乎是在警惕自己要冷靜一般,而銅錢呈現微彎的弧度,看樣子是用力過猛而導致的。
“真不知道你拿著這枚銅錢有什麼用,一文不值,整天看著它能看出花?能看出解決的辦法?”褚龍象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看著匡三思道。
“能。”匡三思一臉堅定的說道,這枚銅錢,是他老婆和他在一個古玩市場買來的,市值最多也就是一塊人民幣,但是當時他的老婆喜歡,所以匡三思眼睛都不眨的被無良古董商狠狠的敲了一筆,可第二天,便發生了一件讓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妻兒,竟然在他麵前被人活活刺死,而他,則是手握銅錢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銅錢有現在這樣的弧度,便是當日他用力過猛所致,從那以後,銅錢便與他寸步不離。
“愚人啊愚人,你整天罵我不懂用腦子,可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腦子都用在哪了。”褚龍象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們兩人之間,看似褚龍象主導,一般事情都是褚龍象說了算,可真到了匡三思堅持的時候,哪怕是褚龍象拚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去改變結果。
“陳誌遠為什麼要讓人煽風點火?還不就是希望你沉不住氣,好去找他麻煩,天羅地網都已經為你布下,你難不成就真願意當甕中的鱉?”匡三思淡淡的說道。
“這家夥,也就一點皮毛功夫而已,上次要不是你阻攔,他早就已經死了。”褚龍象一臉不屑的說道,在他心裏,對陳誌遠的實力,還真是沒有認同過。
匡三思無奈的搖了搖頭,當日褚龍象被憤怒所蒙蔽心智,根本就無法得知他對敵陳誌遠早就落了下乘,如果不是他出麵,褚龍象現在還能夠站在這裏?恐怕早就已經掩土蓋麵了。
“算了算了,那你說,打算怎麼做?如果還要繼續留在這裏,我肯定不會答應。”褚龍象說道。
“兩天,兩天之後就讓你出去。”匡三思說道。
褚龍象剛想反駁,不過卻又頓住,生怕匡三思返回一般,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要再敢攔著我,別怪我跟你翻臉,你這身板,我一拳就能讓你見閻王。”
匡三思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但是手中的銅錢,卻又增加了一些弧度。
……
在蔣家別墅幹家務活兒幹得非常歡騰的陳三千此刻笑容滿麵,因為他隻要洗了眼前所有傭人兩天的碗筷之後,今晚便能夠順利的上大床,雖然眼前密密麻麻一片,可一點也沒有擊倒陳三千的信心,似乎上床這兩個字,就是一股興奮劑,讓陳三千怎麼也消停不下來。
可就在這時,陳三千突然頓住了刷盤子的動作,麵色陰晴的朝著門外而去,打開門,一個光頭模樣的家夥站在門前,不笑不嗔,說不出那一臉的意味。
“老子在洗碗,沒別的大事,別來打擾我。”陳三千瞪著光頭說道。
光頭在陳三千打開門之後,可是裝足了神秘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陳三千竟然會有這樣一番說詞,好不容易裝出的高深莫測瞬間被擊破得蕩然無存。
“打一架。”光頭目的也是有夠鮮明的,直來直往,絲毫不懼陳三千。
“我知道你是老和尚的關門弟子,不過就算是你師傅老人家也隻是求死躲我,你有什麼資本?”陳三千態度散漫的看著光頭道。
“不敢?”光頭一臉挑釁的說道。
陳三千搖著頭,歎了口氣,道:“算了,費這勁兒,我還不如去洗碗,工程浩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