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敢,我也不怕。”裴風華還真是豁出去了,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簡長年是什麼家世背景,如果這種事情流傳開來,幾乎可以和國恥相比了。
“有種,很對口味,希望有這樣的機會合作。”陳誌遠笑著說罷便掛了電話,心情顯得更加沉重,龍幫匡三思是一個顧慮,如今竟然就連簡家也要加入對付天狼,這兩個部門可都是以國字開頭的啊,那可一點不比泰山的分量輕。
一座座的小江湖,重疊起來便是一個能夠淹死無數人的大染缸,陳誌遠現在就麵對這樣的情況,國安部是一個江湖,對付起來雖然棘手,可也不算必死的局麵,而龍幫是另一個江湖,還是和天狼的江湖同類,對付起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隻要有足夠的武力,陳誌遠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國務院同樣是一座江湖,不過這就有點讓陳誌遠遙不可及了,對付肯定是談不上的,隻能走歪門道子去繞過其鋒芒。但是現在卻是三方聯手要來對付陳誌遠,還不提日本的那些家夥,天狼現在可謂內憂外患,處於風尖浪口,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大浪淹沒。
世人隻看到了陳誌遠的榮耀,卻沒有發現他身上所背負的沉重枷鎖,如果天狼隻有他一個人,那麼他即便是無所顧忌的去國務院大殺一通也無所謂,可天狼卻還牽扯著上千兄弟的性命,所以他必須要步步為營,不允許自己出絲毫的差錯,否者便要萬劫不複。
到黃昏時分,陳誌遠離開了富都大廈,而與此同時,猴子也帶著十個天狼的兄弟去了大飛是一個小堂口,這隻是一間撞球室,哪怕是每天爆滿,一個月的收入也是微薄得可憐,要說幫派,絕對稱不上這兩個字,也就是一些百無聊奈的小混混三人一群五人一浪組成的小團夥而已,之所以會不怕天狼,估計也就是仰仗著自己身份小,天狼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罷了,不過最近卻從這個撞球室內傳出來很多關於天狼的負麵消息,陳誌遠之所以會把矛頭對在這個根本算不上幫派的家夥身上,也就是如此,用他來殺雞儆猴份量絕對是不夠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天狼使出的血腥手段。
加上猴子,一共是十一個天狼的兄弟,進入撞球室,裏麵大大小小有十張台桌,對於撞球室來說,也算是排場不小了,而且分有斯諾克和黑八,每張撞球桌都有人,貌似生意還不錯,而在那張剛庫的標準台旁邊,站著一個一口一個老子大飛的家夥,猴子見狀無奈一笑,這人是傻還是精明?竟然一點不怕別人尋仇?隨時把自己的名號掛在嘴邊,不過這倒是為猴子節省了時間,帶著十個天狼兄弟,直接朝標台走了過去。
不少打球的人都看出了事態有些不對勁,一個個都沒了剛才的喧囂,哪怕是大飛身旁站著的幾個人都是如此,可獨獨大飛還是唾沫星子四濺,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一般。
“你就是大飛?”猴子走到大飛身邊,冷冷的說道,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家夥是憑什麼資本坐上這夥人的老大位置的?一點不懂得收斂,更加絲毫沒有眼見力。
大飛轉過身,貌似這才看到了猴子,一臉警惕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麼?”說話的同時,大飛高舉球杆,而這時,猴子身後站著的十個天狼兄弟,也在同一時間亮出了西瓜刀,扁身微彎,很薄,殺人痛快,不過不宜持久戰,否者刀口很快就會顯茁。
“我是天狼猴子,最近從你這個地盤上出現不少關於天狼的流言,你死,還是要拉人給你陪葬?”說道陪葬的時候,猴子看了看周圍,一群客人一哄而散,留下的,都是大飛的兄弟。
大飛滿臉慌張,可那雙眼睛卻充滿了狡黠之意,猴子很明確的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對於這個即將死到臨頭的家夥有些奇怪,從猴子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是覺得這家夥有些行事詭異,現在更是如此,以他的人生,根本就不可能對付他身後這些天狼兄弟的,那麼他為什麼要故作慌張的表情之下,卻有著那種讓人匪夷所思的眼神?
“猴子哥,我等你們很久了。”大飛突然表情一轉,算不上諂媚,但是多多少少有些拍馬屁的嫌疑。
猴子眉頭微皺,他本就不是一個笨人,除了拳頭厲害之外,為人處事更是小心翼翼,此刻聽大飛這麼說,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故意放出那些消息的?”
大飛點頭如搗蒜,道:“如果不是這樣,我這種小人物又可能讓天狼注意呢?”
“為什麼要這麼做?”猴子問道。
“因為我手裏有些情報,不知道對天狼有沒有用,所以不敢大肆宣揚,可想要進入天狼,卻又十分困難,去了幾次泰山酒吧,還沒踏進門口就被扔了出來,隻好出此下策了。”大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