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這拳法很是生猛,晚輩長見識了,不虛此行,不過就認為這麼就贏了,那便是大錯特錯。”手臂麻木的陳誌遠不退反進,竟然主動攻擊褚龍象。
褚龍象嘴角流露出濃重的不屑,在他看來,陳誌遠這般舉動不過是自取恥辱罷了,腳上的傷疼痛已經過了,傷口的血已經凝固,動作能夠更加的毫無停滯,見陳誌遠手中那流轉的鋒芒,吃過一次虧的褚龍象自然是不會上當,小心警惕之餘,也準備要在這一招結束了陳誌遠,可他有些疑惑的是,鋒芒流轉不過片刻就已經消失,可他卻沒有看到陳誌遠的出刀,心裏一驚,難道這小子已經出手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並無任何新增的傷口,可他剛抬頭,卻已經看到了陳誌遠的拳頭迎麵而來,想要躲卻已經來不及了,雖有側身,可依舊被砸了個結實,右臉瞬間便紅腫了起來。
一旁的匡三思微微搖頭歎息,這是他很早便給褚龍象提過他致命的缺點,一旦有任何威脅能夠讓褚龍象注意,他便會把全部的精力注重在那一點,這並非不是好事,可萬一遇到如陳誌遠這類陰險狡詐的家夥,便是要吃大虧的,剛才那一到是如此,此刻這一拳亦是如此,匡三思早就發現了陳誌遠的收刀動作,可並未提醒褚龍象,因為即便是褚龍象這個身邊幾十年的老夥計,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憑著拳頭才坐上龍幫長老這個位置的。
再吃一虧,這對於褚龍象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一聲憤怒的咆哮,徹底被激怒的褚龍象終於不再和陳誌遠玩捉貓貓的遊戲,爆發出自身的全部實力,陳誌遠並未慌張,兵來將擋,左手慢慢恢複了知覺,陳誌遠更加顯得遊刃有餘,褚龍象是非常厲害不錯,可在這種癲狂的狀態下,卻是有一種被陳誌遠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似乎一拆一檔之間看似在抵抗褚龍象的攻擊,可一旁眉頭緊鎖的匡三思卻發現了讓他驚訝的一幕,褚龍象此刻的每一招攻擊,似乎都是被陳誌遠牽引而出,也就是說,陳誌遠根本不用去預判褚龍象要如何出招,因為每一次出招,根本就是他所為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做到‘以力牽引他身’這般境界,果然不簡單啊,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當初紫禁城的那個身影,不自覺的自嘲苦笑,他的兒子,能夠簡單嗎?
褚龍象已經完全處於劣勢當中,繼續打下去也是徒勞,等他耗光了力氣,還不是被陳誌遠一招製服的下場?如果真是這樣的結局,對褚龍象的打擊肯定不會小,因為匡三思知道,自己這位老夥計,雖然對青帝之流的高手充滿了敬畏,可同時自身也是高傲到不行,輸給一個年輕後背,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夠了。”也不見匡三思怎麼動,卻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兩人的中間,一聲大嗬渾厚有力,甚至讓陳誌遠有種耳鳴的瞬間,褚龍象突然驚醒過來,見自己麵前是幾十年的老夥計,也沒有去深想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而剛才那一聲大嗬又是怎麼辦到的。
陳誌遠原本所想匡三思就非尋常智囊,也猜測過匡三思的實力,不過單單憑借這一聲大嗬,便是讓陳誌遠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他了,如果他不是要故意隱藏自己的身手,恐怕隨便的一次偷襲就能夠讓陳誌遠把小命交代在這裏。
“老匡,這小子不拾戳了,我們哪還有臉麵回龍幫?”褚龍象一臉焦急的看著匡三思說道,剛才心智被那股怒火所蒙蔽,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已經是被陳誌遠牽引著走,隻是知道陳誌遠再三退後,他相信,隻要給他一些時間,陳誌遠便會死在他手裏。
“智囊,堪比諸葛亮,那麼武力呢?匡三思,我很好奇呢。”陳誌遠一臉微笑的看著匡三思說道。
匡三思轉過頭,並沒有回答陳誌遠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龍幫和天狼交戰已是定局,但是並非要在今天,如果你執意而為的話,就算你能走,我這位老夥計也能夠留下你天狼的這些兄弟。”
褚龍象一聽這話馬上便要反駁,在他看來,哪是留下那些天狼兄弟這麼簡單?他是要拿下陳誌遠的性命。
匡三思的這番話是字麵意思?陳誌遠雖說不是心如玲瓏,可卻也深諳事理,匡三思所謂的老夥計能夠留下那些天狼的兄弟,是褚龍象嗎?當然不是,或許那老夥計,是他隱藏了幾十年的一柄刀,又或者是一柄匕首,用天狼20兄弟的性命來換取褚龍象的命,這絕對是占了便宜,褚龍象是什麼身份?20天狼兄弟呢?可陳誌遠卻不會這麼認為,20天狼兄弟是什麼身份?你褚龍象又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