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老還真是快人快語啊,不過這天狼天狗,似乎並不是你有資格評價的。”來人麵帶微笑的年輕男人便是陳誌遠,他也沒有想到,一個龍幫分堂,竟然沒有一個守衛,甚至連大門都不關,這是在請君入甕還是打算甕中捉鱉?
褚龍象看到對方這架勢,馬上站起身,撩起衣袖就作勢要開打,匡三思趕緊攔下褚龍象,對褚龍象使了使眼色,這才對陳誌遠說道:“年輕人,你就是陳誌遠?”
陳誌遠左右看看,足足用了三分鍾的時間,這三分鍾,整個酒吧的氣氛都凝固了一般,悄無聲息,甚至就連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天狼20號兄弟抑製著那沉重的呼吸聲,生怕自己打擾了老大營造出來的這種逼人氛圍。
“如果這裏沒有其他人叫做陳誌遠的話,我想應該就是我了吧。”足足三分鍾之後,陳誌遠才說了一番讓人無語的話,不過聽在兩撥人耳裏卻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天狼兄弟覺得好笑,而龍幫的幫眾則是被羞辱一番的痛恨陳誌遠。
“年輕人,初生之犢不怕虎是好事,可也要有所仰仗,沒背景沒架勢,出了事沒人幫你擦屁股也不能妄作非為,你說是吧?”匡三思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很明白的聽到匡三思話中的譏諷之意,但卻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匡老頭,你大可以放心,除了我之外,今天就這20天狼兄弟在場,青帝這鳥人不知道去哪壇經綸佛了,他不會來幫忙,所以你也不用說這番話以嘲諷的方式來激怒我,沒用,因為青帝根本就不在,退一萬不說,哪怕是他在,如果我要讓他幫忙,你這番話也是難不住我。”
“聽說不少你荒唐事跡,本以為你隻是一個普通紈絝而已,沒想到一輩子不曾走眼卻在快要臨終前看走了眼,這眼睛,是越來越老花了。”匡三思一臉汗顏的笑著說道,看似是自我貶低,實則是繼續譏諷著陳誌遠,把陳誌遠以往的戰績用作荒唐來形容,這不擺明了是說陳誌遠靠蔣家的財力才能夠有今天的嗎?
陳誌遠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都說老人家非常頑固,就認一個死理,以前沒遇到過,但是今天卻漲了見識啊。”
“小子,這陣仗來,該不會就是放幾句屁話吧?”褚龍象怒目金剛般的看著陳誌遠道。
“自然不是,興師動眾的勞煩了20個天狼兄弟,不取幾條人命,又怎麼對得起我天狼老大的身份?”陳誌遠笑著道,雖然說的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可態度卻表現得同女人宴請說愛一般深情發自肺腑,這一點讓匡三思暗自驚歎‘好一個金玉其內的家夥。’
“好大的口氣。”褚龍象大笑起來,還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說殺人的事情,這陳誌遠,絕對稱得上第一個,而且還是要殺他。
得知到龍幫長老兩人來到上海之後,對於這個消息,陳誌遠以平常心對待,在了解過兩人的資料之後,更是把褚龍象當作一個白癡莽夫來對待,所以絲毫無懼與他,反而是擔心龍幫的最強智囊匡三思,這個以腦袋在龍幫占據首要地位的家夥,當初難道就真的隻是憑著一顆腦袋上位?龍幫幾十年基業,可不會被匡三思這麼渾水摸魚的。
“匡長老,你這朋友,想死也未免太著急了吧。”陳誌遠笑著對匡三思說道。
褚龍象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這不代表就沒了那一腔的熱血啊,本就是個武夫,能指望他的心性多雅致不成?所以當聽到陳誌遠這番赤/裸挑釁的話之後,褚龍象勃然大怒,便要馬上出手,被匡三思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甚至就連陳誌遠都沒看清楚匡三思的動作,心裏有些驚訝,果真如他所想,這個智囊,並非表麵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