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對付這個虎子嗎?”太子淡淡的說道。
“有。”軍刀語氣肯定的說道。
“那麼陳三千呢?”太子笑著道。
“死戰,我死他傷,輕傷。”軍刀依舊是那股淩厲語氣,毫無人性可言。
太子無奈一笑,當年能夠在紫禁城中殺人的家夥,果然是不一樣啊,就連中南海第一保鏢軍刀也是這番說法。
“難道就沒人能夠對付他了?”太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雖然身後有太多的後台,可那些後台對付陳三千來說,似乎太弱了,身份權高又如何,當年又有誰能夠阻擋他十步殺一人的風采?
“或許,教皇那邊有一個紅衣主教,東歐在他消失之後撅起一個冷眸,還有一個便是傳說中的琅邪。”軍刀說道。
“或許,傳說。”太子說罷,自嘲一笑。
由北京飛往上海的私人專機在跑到上穩穩停下,再度是一大波的人在此迎接,其中很多有已經是年邁的老人,民眾本以為是官府某位大佬從天而降,可當他們看到一個中年人走出來之後,那些個老人竟然個個都彎著腰,低著頭,雖然他們聽不見眾人的聲音,但是一些對唇語頗有了解的人都猜測到了主人二字,這一群老老少少,竟然都把這個中年人視作主人!!!
二十年的牢獄生活,陳三千過得並不簡單,依靠著紙條傳信布局,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他在中國安插的棋子足足上錢,他此次的回歸,動蕩了整個中國的各個一線城市,那些以前跟在他身邊的人,如今都借勢混得風生水起,可沒有一人站在陳三千麵前的時候不恭敬的叫上一聲主人,陳三千這三個字,就是一個時代的代表性人物,他就如同一座巍峨巨山,無論什麼人都隻能匍匐在他麵前。
陳三千看也沒看眾人一眼,直接上了跑道旁的一輛老式吉普車,這一點兩父子完全不同,陳誌遠喜愛跑車,越是華麗越是速度越好,而陳三千則是喜歡吉普車,樣式越是古老他越是鍾愛,就如同他喜歡手機越戰時期的古董表一般。
陳三千無論在誰麵前都是那般高人風範,不怒自威,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傲氣,但是此刻坐在車上,他竟然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主人,要見主母了,怕著了吧。”趙擎開著玩笑說道。
陳三千瞪了一眼趙擎,道:“等會兒別忘了叫姐,要是叫主母,老子少不了被擰耳朵。”
聽到這話,趙擎三人又是一陣笑意,看樣子這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這次準備怎麼教訓龍幫那些家夥?”黃道藏笑過之後,又恢複了一臉的處變不驚,他習慣於運籌帷幄,以前陳三千幾番和龍幫交戰,他出謀劃策必定能夠使龍幫付出最大的代價,而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陳三千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急著插手,我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如果不仰仗老子的光芒,他能走到什麼地步,說實話,二十年來的布局,早就被這臭小子給一腳踹翻了,既然如此,我就當一個忠實的觀眾便罷,要是龍幫那些老家夥要以老欺少,我陳三千也不介意讓龍幫再度沉睡二十年。”
讓龍幫再度沉睡二十年,這番話,除了陳三千之外,還有誰敢妄言,趙擎三人一陣目光炙熱,他們苦等陳三千二十年,並且忠心不改,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陳三千當年,那是給曆史都重重的劃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誰人聽到陳三千三字不聞風喪膽?
終於,吉普車緩緩的停在蔣家別墅麵前,這個在世人麵前囂張得那般翻天覆地的家夥,竟然雙手些微顫抖,緊張到了極點,站在門口躊躇不安,不停的跺著腳,趙擎三人很識趣的沒有下車,這種時候,沒理由去破壞人小兩口的二十年重逢啊。
陳三千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顆子彈哪怕是輕輕一碰都是生疼異常,這麼一拳下去,更是痛入了骨髓,陳三千齜牙咧嘴,趁著這股痛,一把將門推開,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放聲了,門開,那思念二十年的身影便早早的站在門口等他一般,雖未梨花帶雨,但是那嬌弱神情,卻是讓陳三千有種撕心裂肺的痛,他無法去想象以前她們兩母子在山區的生活,他更加無法去想象蔣琴當初為了自己和蔣家決裂之後的那種叛親之苦。
“老婆,我回來了。”陳三千強行的擠出一絲笑意道。
蔣琴走到陳三千身邊,二話不說,擰著陳三千的耳朵走進屋,陳三千疼得嗷嗷直叫,不斷求饒,可蔣琴手中的力道卻是絲毫沒有減輕,一物降一物,這在外人眼中的大惡魔,竟然也會有求饒的一天,估計說出去都沒人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