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 秦城,18區(2 / 3)

“熱起來了呢。”陳三千淡淡的說道,現在已經入秋,可他卻說了這番莫名奇妙的話,讓人有些不理解。

站起身,陳三千脫掉身上那唯一的一件囚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除此之外,便是比陳誌遠身上更加恐怖猙獰的傷疤,如同惡魔咆哮一般要裂人心肺,縱橫交錯,甚至有些地方還不隻是受過一次傷,而最為恐怖的便是他身上的槍疤,有一槍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可他今天卻依舊屹立不倒,這要是擱在平常人身上,恐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摸著自己胸口,陳三千用食指輕輕一摁,眉頭微皺,淡淡的說道:“二十年了,這股疼痛讓我銘記於心,也差不多該取出來了吧。”

陳三千的胸口裏竟然還有一顆子彈!!!

每逢天氣巨變和下雨時節,陳三千的胸口都疼痛得厲害,整整二十年,幾乎一到雨季,他便終日無寧,胸口中那顆子彈,總是會讓他保持著時刻的清醒,陳三千最長的一次雨季是九天沒有睡覺,靜坐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去感受那顆子彈給他帶來的痛楚,在外人看來,這種行為絕對能夠稱得上變態二字,可在他看來,這顆子彈的疼痛卻如同警鍾一般,時刻的提醒著他,每一次的慌神,都可能因此而丟了性命。

“如果你僥幸沒死,我是否也應該讓你嚐一下這種痛苦呢?”陳三千嘴角勾起一絲弧線,和陳誌遠生氣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每當陳誌遠露出這種表情,哪怕是虎子也會下意識的距離他遠些,而陳三千,則是沒有任何的心境變化,有些返璞歸真的味道,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害怕。

‘咚咚咚’

敲門聲想起,送飯口掉落一張紙條,陳三千皺了皺眉,二十年來這種情況隻發生過一次,便是泰山酒吧的血洗時事件,他對外界的了解都來源於每個禮拜的身體檢查,但是今天這種特殊情況,是外麵發生了重大的事故才會出現的。

打開紙條,上麵整齊八字‘龍幫重現,天狼危旦。’

看到字條上麵的內容,陳三千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重,最終演變成了一臉的不屑,淡淡的說道:“二十年前的教訓看樣子你們都忘記了吧,龍晴天,你這個老婆子,難道還沒有死?”

……

十八區,虎子正在訓練著自己的虎衛隊,他的宗旨便是把一群隊員往死裏累,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得到不一樣的突破,跑不動了就走,走不動就爬,爬不動就滾,反正隻要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有休息的時間,而這麼艱苦的訓練,虎衛隊沒有一個人叫苦,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增強戰場上的存活率而已,隻有越來越強,存活的時間才能夠越來越長,都說軍人性格剛毅,上得了戰場不怕死,可虎衛隊的訓練偏偏讓他們極為怕死,也因為怕死,所以要更加的強大自己,死,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事情,付餘天經常教育的一句話便是‘寧願死在娘們白花花的肚皮上,也不要死在戰場上,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女人?被一顆花生米給搞定了,那還活個屁?早早滾回娘胎不更省事?’這句話雖然有些粗鄙,卻是虎衛隊人人都津津樂道的一句話。

這時,付餘天跑到虎子身邊,麵色有些凝重,喊了一聲“虎子哥”,隨後把一封信交到了虎子手裏。

信是蔣叔寄來的,虎子拆開信,才看了頭一行,便已經是眉頭緊皺,信的開篇便是‘時間不多’這四個字,而後便是講述了陳誌遠目前的處境,雖然字裏行間沒有命令之言,但是筆畫間鐵畫銀鉤,力透紙背,透露著一股不可抗拒,看完整封信,虎子明顯氣勢一便,付餘天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虎子哥,雜個情況?”付餘天用四川話問道。